第97章 風和日麗否?(1 / 2)

妾無良 小夜微冷 9431 字 3個月前

第97章--風和日麗否?

我暗罵自己, 怎麼又被他給套路了。

“咳咳。”

我乾咳了兩聲,佯裝沒聽懂,掃了眼桌上的餃子, 忙起身, 淡淡說了句:“餃子好像有些涼了,我在下一盤去。”

說罷這話, 我趕忙起身往廚房逃。

哪知還沒走多遠, 李昭就追了過來,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順勢將我拽入他懷裡, 緊緊抱住我,俯身, 湊到我耳邊輕聲道:

“朕不想吃餃子了, 想吃……”

說這話的時候, 他手下移, 扣在我的臀上,不說話, 用曖昧來暗示。

此時清風徐來,溫柔地將十月香風送至, 亦把樹上的桂花花瓣吹落,有那麼幾粒不安分地飄入我的抹胸, 正好落在抹胸擠出的乳.溝裡。

他看見了, 立馬兩指探來, 往出夾,剛準備扔, 仿佛想起什麼似的, 居然送入口中吃了, 壞笑了聲:“甜,桂花真甜。”

我登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掙紮了許久要跑,居然他娘的走不動,我氣得斜眼瞪他,暗罵:真是隻成了精的男狐狸。

“瞪朕作甚。”

李昭下巴抵在我的頭頂,帶著我,慢悠悠地在桂花樹下搖晃:“還記得去年你和月瑟結交,那丫頭給你教了個什麼慢三步還是慢四步,朕也忘了,那晚上回來,你就這樣帶著朕跳舞。”

記起了,當時我腳踩在他的腳上,由他帶著我,在屋裡轉悠,轉著轉著,好像就給轉到了床上……

我心裡一咯噔,立馬清醒過來,哪知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靠在了他身上,他娘,居然又被他勾引了。

我立馬推開他,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見我這般動作,李昭嗤笑了聲,雙手背後,朝我逼來。

他進,我退。

最後退無可退,我被逼到背靠在桂花樹上。

我白了眼他,“輕蔑”道:“這某人發起騷來,朱九齡還真得甘拜下風啊。”

“朱九齡那是賤。”

李昭抬手,折了一小枝桂花,插在我的發髻裡,手指刮了下我的鼻梁,隨後,手撐在樹上,一點點逼近我,笑道:“怎麼,風和先生做夫人帳中軍師,給夫人帶來敵方機密,並點撥了夫人關竅,幫夫人今晚狠狠打了個翻身仗,趕走了難纏的敵人,難道就得不到點犒勞?”

說這話的時候,他俯身下來,朝我的脖子吻來。

他娘的,我都三十多了,孩子都快一歲了,和他都不知做了多少次,居然還被他勾得臉紅心跳,難不成他偷偷在桂花酒下什麼藥了?

抵抗妍華,彆輕易原諒他,他可是狠心把你兒子抱走了;

可是吧,他給你八弟和侄兒道歉並且寫密詔補償了,而且他還支持你的生意,會給你的麗人行招些著實需要幫助的貧婦當夥計,還有,因為他在上麵壓著,四姐夫這回才下定決心維護四姐……

要不……從了吧。

反正你也不吃虧,嫖個皇帝,自己也能爽快。

不行不行,就這麼輕易原諒他,那我豈不是又被他吃死了?

努力妍華,一定要忍住,拒絕他!

就在我胡思亂想間,忽然發現自己的衣裳居然不知什麼時候被他給褪掉了,而此時,他一路往下吻,咬了口我的肩頭。

“嘶……”

我輕聲呼痛,一把推開他,逃似的往旁邊跑,迅速將衣裳穿好。

“怎麼。”

李昭微笑著看我,眉一挑:“夫人這是欲拒還迎?”

他大步朝我走來,一臉的誌在必得:“行了,朕知道你早都忍不住了。”

“嗬。”

我將穿在衣裳裡的頭發拉出來,連連後退,挑釁似的看他,笑道:“到底是誰忍不住?行了,妾身晚上還要去酒樓翻一下賬,就不陪風和先生閒扯了,今晚估計要忙一夜,明兒還要和花商談生意,就宿在外頭的客棧不回來了,您自便吧。”

說罷這話,我擰身就走,走出內院後,小跑著喊阿善趕緊套車。

我逃似的離開小院,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在寂靜的小巷子裡,我整個人如同得了大病般,疲累地窩在軟靠裡,微涼十月,額上竟然生出些許熱汗,心還在狂跳,身上就像被螞蟻爬了似的,又癢又燥。

不對勁不對勁,這症候非常像以前我們倆偷摸吃藥,助興時的感覺……

這狗東西,什麼時候下的藥!越來越不要臉了,居然給我來這手。

我推開車窗,讓清冷的風吹進來,撫平陣陣火氣,抬手,將髻上的那支桂花拔下,在手裡轉著把玩……忽然想起他吃了落在我胸口的花,耳朵立馬熱了,連忙將這玩意兒扔出去。

……

*

家裡有狼,我沒回去。

於是先去酒樓轉悠了圈,盤點了下菜品,查了下今日的帳,然後去了春一醉酒樓,要了道招牌魚羹,斯條慢理地吃了兩碗,最後去了瓦市,看了會兒雜耍……

等這些事都做完,已經到午夜子時了,我身上的奇異燥熱也消散了個乾淨,想著他要不睡了,要不覺得沒趣兒回宮了,這才叫阿善趕車,打道回府。

等回到家,發現小院靜悄悄的,雲雀住的書房和我住的上房都黑黢黢的。

而接送李昭的馬車也早都不見了,大抵,他真走了。

我鬆了口氣,緊繃的身子登時放鬆下來,打算回屋隨意擦洗下就睡。

我沒喊醒雲雀,自己在廚房裡點了個蠟燭,插到燭台裡,端著往上房走,剛一推開,就聞見股淡淡的小龍涎香味,四下看去,屋裡乾淨溫暖,就在我走進去的瞬間,從落地帷幔後撲出個黑影,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個男人給抱住。

“誰啊!”

我嚇得尖叫,差點用燭台去砸這個男人。

定睛一瞧,原來是李昭。

他早都換了寢衣,赤著腳,俊臉浮著抹微紅。

“你乾嘛呀,嚇死人了。”

我驚魂未定,用力推開他,手捂著發虛的心口,瞪了眼他:“你怎麼了,以前不這樣啊。”

是啊,以前他溫和斯文,怕嚇著我,若是半夜來,總會先敲門將我喚醒,哪裡像現在,像個賊似的貓在暗處。

“呦,生氣了?”

李昭的言語裡絲毫沒有歉意,居然還厚著臉皮在笑,甚至還親自動手幫我揉心口,嗔我膽子越來越小,肯定背著他做什麼壞事了。

說話間,他跟個狗似的,兩指夾起我的袖子和頭發聞,笑罵:“一股子火鍋臭味,嗯……還有春一醉魚腥味,嘔……”

他佯裝反胃,頭側在一邊乾嘔。

我惱了,用力推開他。

忽然記起今晚被他偷偷下了察覺不到分量的春.藥,一股報複徒然興起。

我鼻頭發酸,低下頭,假裝委屈:“你真變了,你以前不會嫌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