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自己(1 / 2)

軍方的速度很快。

祝繁一直在窗口觀察著外邊的情況,當幾輛不屬於陽區車牌的改裝吉普車駛進他們小區時,祝繁就知道是許尋光派人過來了。

在末世她曾看見過軍隊運輸物品時,貨車旁都會跟著這種車。

她離開窗前,不一會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白歡喜小姐。”

來人是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人,麵容端正,戴著一副銀邊眼鏡,眼神銳利,與他照麵的這一小會,祝繁就覺得自己被人打量了一番。

但這對於祝繁來說不算大事,雖然她前幾世沒怎麼接觸過國家的人,但為了和林白奇周旋,她也曾用物資和一些勢力強大的人交涉過。

王安國打量她的同時,祝繁也在打量著他。

“我是王安國,很高興見到你。”

門外迅速地圍了一小隊軍人,他們持著木倉,穿著裝備精良的作戰服,將祝繁房子外一米的範圍包圍,挺著軍姿站崗。

祝繁雖然沒了父母,但她家裡有一套小區房,那是父母生前買下來的,不少祝繁的鄰居過往的或是屋內的都好奇地往這兒看,又在看到木倉後縮了回去。

【這白家丫頭是不是犯事了?】

【不是說剛高考完嗎?這得乾了多大事還派帶木倉的來抓啊?】

【彆看了彆看了……】

有些熱鬨是看不得的。

“您好,我是祝繁。”對於軍人,祝繁心裡始終是崇敬與敬重的,她敬了個禮。

“好的祝小姐,請隨我們走一趟吧。”王安國沒有多說什麼,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

他向來瞧人很準,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孩子並不僅僅是一個高中生那麼簡單,她的眼神從容冷靜,動作乾淨利落,顯然受過訓練。

雖然他心裡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是半信半疑,但不妨礙他嚴肅對待此事。

祝繁卻在想要不要將白月的玉佩帶走。

“我還能回來這裡嗎?”

“應該可以。”但不一定。如果證實了祝繁說的是真話,那麼她的行程就不再是她能自主決定的事情了。

祝繁一聽,就知道不可以了。

心裡倒沒有生氣的感覺,但現在而言就多了個變數,但她本來就抱著一次不行多試驗幾次的心態。

“好吧,請稍等我一下,我拿點東西。”祝繁快速地回去白月的房間將那枚玉佩放到了她的空間。

祝繁回來時兩手空空,完全沒有“拿的東西”。王安國也沒有多言,向她做了個請的動作,在她身後呈戒備狀態護著她上了車。

而在王安國這一隊車後離開後,又一隊武裝吉普車駛進小區,他們進入祝繁家中做了一番搜索,過後帶隊的一人對著對講機說道:“報告,沒有可疑物品。”

“收隊。”

車高速地行駛,祝繁坐在後座,時不時感受到王安國的打量。

王安國,後世在國內出了名的上將,他的事跡祝繁也是略知一二的。

“首長似乎對我很疑惑。”

偷偷打量被發現後王安國仍麵不改色,理所當然地回道:“畢竟這種事情出乎我意料。”

“首長和我所知道的也不像。”祝繁笑道,隻不過語氣有些悲涼。

王安國被稱為獵犬上將,最出名的事跡是在一次外出尋找糧食時,他帶著一隻十五人的隊伍,卻剛好遇到了春季暴雨和冬季暴雪交替。

回來時整個隊伍隻剩下三人,糧食完好無損,但三個人身上一塊好肉都沒有,後來才知道為了護住糧食,因為防護材料不夠,他們用人身抵擋侵蝕暴雨。

據說隻要見到糧食,否管多危險,拖著病體他都會第一個衝去前線。

和現在斯斯文文的模樣的確不像。

祝繁最後一次聽說他時,他已經倒在了尋找糧食的路上,找到時隻剩白骨。

王安國不說話了,這些事不管真不真都是敏感的。

車進了一處偏僻小院,在那後方,祝繁又被蒙著眼睛登上了一架直升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感覺到耳邊呼嘯的風小了,有人帶著她下了直升機,又被扶著走了許久的路。

這一整個過程祝繁都很安靜。

直到眼前的眼罩被摘下,比起後世更為精神的許尋光就坐在她麵前,一旁是祝繁不認識的兩個人。

“你好,祝小姐。”許尋光對她慈祥一笑,示意她坐下。

“首長好。”麵對麵接觸許尋光,祝繁還是有些緊張的。“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許尋光笑著點點頭,剛要說“你說吧”,結果祝繁整個人突然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哐當”武樹之本來在喝水的杯子就這麼掉了,嘴裡還沒咽下去的水差點就噴了出來。

這可太開門見山了。

已經達到了驚嚇的程度。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在王安國去接祝繁的這段時間,庾弘方等人和專門調過來的一個特種小組在這裡研究了半天祝繁的資料,她每天的軌跡都特彆清楚且簡單,根本找不出她和哪方勢力有所聯係。

“這就是我給您的證據。”一分鐘後,祝繁又出現在原地。

“我信了。”許尋光苦笑。

他不得不信了。

“謝謝你孩子,你很了不起。”許尋光能猜到了祝繁能夠回到現在,其中辛苦不言而喻。

“您是怎麼做到的?”庾弘方問道。

難道末世還會給人帶來身體上的改變?

小姑娘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庾弘方自我介紹道:“祝小姐,您好,我叫庾弘方。”

他的語氣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像是在給誰做彙報,但眼神熱烈,看祝繁就像是在看一個寶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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