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夢像是因為祝繁日有所思,於是夜有所夢。
否則怎會如此趕巧。
祝繁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無奈地笑了笑。
她隻覺得自己是累著了,好幾世找遍了方法都沒解決的問題,怎麼會因為做夢就得到答案,但鬼使神差地,她還是來到了林子前。
“試試總不會有壞事……”她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這片林子就在小木屋的後圍,因為樹高又不長果子,祝繁沒有過多在意它。
能符合白月說的果林,隻有這一處了。
看著茂密的林子,越往裡走越是昏暗,祝繁居然有些小激動。
她仔細地在草叢裡找尋著,試圖找到什麼擺陣的痕跡,但圍著樹林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眼下她已經到了空間的邊緣區域,這裡始終被濃濃的白霧包圍著,祝繁嘗試過去觸碰它。
就像是一堵無形的牆。
再往前走已經走不通了。
“果然是白日做夢。”祝繁沒好氣的在心裡嘟囔自己。
看著找不到,祝繁也不在這留著了,她拍拍手上找東西弄出的汙漬,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一陣風快速地從腳上掠過,祝繁僵住了,那掠過的感覺……
明顯是皮膚的觸感。
這個空間隻有她一個活人,連動物都沒有,祝繁警惕地看著四周,背靠著一顆大樹,做出防護的動作。
“出來!”她大聲嗬斥,眼裡快速地閃過一絲狠厲。
她隻盯著一個方向,但在空間中,隻要她想就能感受到空間裡的每一絲動靜,此刻她的注意力其實全都在她看不見的盲區。
果然,在她嗬斥後,那身影從她身後快速地竄開,試圖往反方向跑,結果祝繁的動作比她還快,她反身一轉作撲捕的動作,一下子就按住了那隻東西。
“彆……彆打我。”那東西哼哼唧唧地出聲,連連求饒。
祝繁看著手裡的兔子,陷入了沉思。
她是應該震驚空間裡出現了活物還是震驚這隻兔子會說人話呢?
“你是誰?”祝繁沒有放鬆警惕,她單手抓住這隻兔子的耳朵,另一隻手迅速地從身旁扯了根藤曼將它地四肢捆綁起來。
“我……我是空間的器靈。”
兔子的紅眼睛看到祝繁時閃閃躲躲,十分地人性化。
“既然你不說實話,那就烤了吧。”祝繁一眼就看出來這隻兔子在說謊,她也沒追問,領著兔子就往外走。
那兔子掙紮著,卻掙紮不開,見祝繁真的不再離它了,頓時慌了,說道:“我說我說!”
祝繁還是沒理它。
眼瞅著祝繁已經走到了泉水旁,似乎打算將它丟進水裡,那兔子一不做二不休,閉著眼睛吐出了一段話。
“我是這本書的作者!”
“我是來修正劇情的!”
祝繁正準備丟兔子的動作停了下來,然後將那兔子拎到自己麵前,麵無表情地發出了一個“哦?”
兔子莫名地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氣。
“怎麼修正。”
“我不能說……”兔子期期艾艾地說道。
“如果你死了,還回得去原世界?”祝繁眯了眯眼,當聽到這個兔子就是作者時,她已經掩蓋不住心裡的怒氣了,就是這個作者,害死了無數人,創造出了林白奇和白月那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兔子顯然是被威脅到了,它不知道祝繁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在考慮到任務失敗回去扣工資和沒命之間,它十分識趣地選擇了前者。
祝繁重生的次數太多了,引起了這個世界規則的注意,但隨著她一次次的失敗,規則逐漸放鬆了警惕,沒有想到就因為這一次放鬆了警惕,就讓祝繁和國家取得了聯係,並且提前開始了對劇情的破壞。
卿幺幺本來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她們是規則管理部手下的作者,看到這個世界的主線被破壞了,規則就派她下來修正劇情。
沒想到傳錯地方了,她隻能寄托在女主的玉佩裡,結果因為假玉佩送回了白月房間,他們都沒意識到玉佩被偷梁換柱了,一傳送就到了祝繁的空間裡。
卿幺幺欲哭無淚,原本就紅的眼睛更紅了。
她還把祝繁當成了白月,將空間升級的方法提前傳給了對方,本來打算跑到這裡把陣給藏起來,結果還被抓到了。
“所以說,陣法是存在的。”卿幺幺瘋狂點頭,生怕這個黑化的女魔頭把自己真殺了。
祝繁所有所思,手一揮,白月的玉佩就出現在了她手裡。
除了取物能靠意念意外,什麼都要親力親為,祝繁看著這隻兔子,心頭思索著。
“你怎麼修正劇情?”
“原先女主的金手指更大,但因為您知道的太多了,劇情對於女主來說很不利,我可以給女主……啊不,給您提供一些更便利的金手指。”見祝繁的神色越來越冷漠,她連忙改口。
“比如讓這個空間升到更高等級,可以將人送進來十二小時。”
“還有呢?”祝繁不信就這麼輕易。
兔子搖搖頭,又怕祝繁誤會,連忙再解釋道:“這是原先沒有的,本來這本書的設定就隻是讓女主有物可以交易,物以稀為貴……所以隻能自己種地嘛,但您看,您這不是要幫助國家嘛,有人進來就可以幫您種地了不是。”
卿幺幺狗腿地說道,反正任務已經失敗,這些消息就給她當籌碼救自己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