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劑試劑其實並不難找。
祝繁回顧了一下時間曆程, 現在這個實驗室應該還在M國好好的待著。
但這個實驗室的具體範圍他們是不清楚的,隻知道有了這麼一件事。
當初變異獸潮大爆發的時候,最先起源於M國, M國的發言人迫於壓力出來做了一個解釋。
他們稱這個實驗室是恐怖分子所做的恐怖行動,蓄意在M國製造□□。
但是當時已經麵臨了末世, 處處都是恐慌, 因而沒有人想著去追究他們的責任, 無論是國家還是組織, 都已經瀕臨解散, 各方勢力各自為營。
這個世界因為規則的衝動行為,提前了進程, 這些變異獸是因為數據的原因導致的變異而並非因為病毒。
所以即使他們提前保護了這些動物,這些動物體內蘊含的數據也會讓他們的胚胎發生變異。
這些隻有祝繁知道,所以嚴州絮他們研究不出來原因是理所當然的。
祝繁手裡輕輕的捧著一隻小雞, 鮮活的小動物在她手上撲哧著翅膀。
時不時唧唧地叫了幾聲。
如果不是它通紅的眼睛誰會想得到這是凶殘的變異獸呢。
祝繁輕柔地摸了摸它的小腦袋,換取它輕啄了她的手心幾下。
小雞掙紮的厲害, 她隻好放棄了這種安撫的動作,用針管精準地插入血管,抽了一管血。
小雞逐漸的不動彈了,癱在她手裡, 宛如被抽乾了力氣。
祝繁一頓。
這隻小雞居然不是初級的變異獸。
如此人性化的動作, 讓她重新正視起這隻小雞,小雞則微微地偏開頭不看她。
還挺有脾氣。
祝繁將它放回培養基中, 推了推它的小屁股,讓它獨自哀傷去。
這些變異獸頂多是通了些人性,但它通人性的進化隻是為了更加殘忍的虐殺人類。
這隻是那主宰的惡趣味罷了。
她將那管血放進檢測儀中,看到那沸騰的細胞數量, 不斷攀升的數據,祝繁麵不改色地將沒有被感染動物的血清加了進去,然後沒有被感染的動物原本還正常的細胞,開始被吞噬,然後進化成變異細胞。
這種侵蝕的速度像病毒一樣,這串數據完美的複製了那個病毒的特征。
祝繁又嘗試了一下用泉水去清洗這些血液。
泉水實際上不是真正的水,而是他們當初研究出來的抑製劑。
將抑製劑和泉水混合,形成了空間中源源不斷的活用水,這也是為什麼當外界被感染的水源和空間裡的水相融合之後,會恢複正常。
當泉水碰到這些血液時,血液裡的細胞沸騰速度變得緩慢,但是僅僅過了幾秒之後又開始飆升。
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祝繁並沒有感到頹廢,如果這些東西真的那麼好解決的話,她也不至於會被主宰壓製整整二十八世。
那麼隻能用血清來解決了。
她將手裡的東西全部清理乾淨,仔細的做著消毒。
等到她做完這一切後,嚴州絮回來了。
“小繁,你醒了!”看到祝繁在實驗室裡,剛回來的嚴州絮有些詫異。
早上她離開之前剛去看了昏迷的祝繁,那時候的她還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現在卻站在這兒。
不過就祝繁醒了嚴州絮很開心,連著因為沒有抓到變異獸而沮喪的心情也好了些。
“絮姨。”如此親近的稱呼對於祝繁來說是個小挑戰,當初她被許尋光他們帶大,許是因為性格中本身就有傲慢這些數據的存在,她並不與其他人親近。
後來這些不好的性格逐漸被改變之後,她開始接觸不同的人。
為了能夠抵抗主宰,她幾乎出現在所有能夠學習的場合,認識不同的人,學習不同的知識。
但即使如此,她唯一做到最親密的事情也隻是叫一聲老師。
嚴州絮正想和她傾訴一下自己心中的憤怒,沒有注意到她叫自己名字時那遲疑的停頓。
“這些變異獸是成精了嗎?出去了一天都沒找到一隻!”
彆人是巴不得離變異獸遠遠的,嚴州絮卻是恨不得找到它們的大本營。
“變異獸升級之後神智和小孩差不多,自然懂得規避風險。”
嚴州絮氣得直捶胸口,祝繁沒見過她老師這麼失態的樣子,在她記憶中,嚴州絮總是很優雅的女人。
她有些無措,乾巴巴地安慰道。
“我又不會吃了它!”她今天出去找了一圈,凍得直哆嗦,結果一個都沒有找到。
你不會吃了它,但是你會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血…
祝繁心裡想卻不敢這麼說。
她打斷嚴州絮的怒氣,轉移話題道:“絮姨,我找到變異獸的資料了。”
被打斷後的嚴州絮立刻來了個變臉,喜氣洋洋溫柔和善地看著祝繁:“真的啊?在哪?”
在我腦子裡…
祝繁變了個方式將知道的事說了出來:“要找到第一批動物的血清,就可以讓這些動物恢複正常了。”
“第一批?”嚴州絮有些懵,變異獸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變異的,如果是第一批的血清的話,外麵不是一大堆嗎?
而且他們也研究過這些第一批動物的血液,根本不足以達到殺死病毒的效果。
“不是外麵變異的第一批,而是感染病毒的第一批。”
嚴州絮聽到祝繁的話冷下了臉。
這個描述隻要是做過實驗的都能聽得到,變異和感染是兩回事,第一批和第一批也不是同一個級彆。
他們原先雖然在檢測動物體內是否存在病毒,但是他們沒有檢測到,隻是把動物的這種變異現象歸類於病毒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