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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六娘同幾位過來打招呼的大人點了點頭,便直接轉身追去後殿去了。
“辛將軍也真是倒黴,平白無故被人這般攻殲。”尹相淡淡的開口道,辛六郎為何打架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個趙禦史還真是不識好歹不知趣兒的很。
“是啊,瞧把陛下給氣的。”一旁的戶部尚書添了一句,要他說,這趙禦史就是個傻缺,如今辛六郎剛剛受封鎮軍候,還被陛下任命為禁軍大統領,本就是權勢如日中天的時候,更何況辛六當初還冒著大險自亂軍之中將當今父王的屍身搶了回來,那趙禦史便是上一百道辛侯逛窯子、打架鬥毆、強搶民女之類的折子,陛下也不會多看一眼的。如今這般,也不過是讓陛下生個氣,然後記他一筆罷了,蠢蛋。
幾位當朝實權的大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吐了好一會兒的槽,瞧著時間不早,這才一個個加快腳步麻溜的去衙門了。
另一邊,六娘趕著去了禦書房,一進門就看到顧燕幀一臉沉靜的坐在書案之後看奏章,完全看不出剛剛在朝上生氣的樣子。
“你沒生氣?”六娘一手摘下臉上的麵具,一邊笑著開口問道。
說實話,剛剛瞧著顧燕幀那個樣子,她還真以為顧燕幀生氣了呢,可如今看來,似乎是她看錯了。
顧燕幀笑了下,衝著六娘招了招手,道“沒什麼好氣的,那個小禦史不過是被人推出來試探我的棋子罷了,我還不至於因為這等小事兒便為難自己的身體。”
六娘挑了挑眉,隨手把玩著手裡的麵具,“你剛剛在朝上是故意發脾氣的。”六娘輕笑著說道。
顧燕幀勾了勾唇角,“朕今日若是不表態,你信不信,明日便會有無數參你的本子送上來。”六娘在朝中的根基太過淺薄,偏偏又位高權重,且深受他的信賴還有倚靠,那些大臣能看她順眼才奇了怪呢,他若是不護著她些,她非給被那群慣來擅長搖唇鼓舌搬弄是非的文臣們逼得辭官不可。
六娘聳了聳肩,“其實我無所謂,要是可以,我倒是更希望找個地方開個小吃攤,比在這宮裡管那群沒用的禁軍好多了。”六娘不甚在意的說道,“不過我總感覺,那個禦史看我的眼神不太對的樣子。”六娘微微蹙眉道。
“你以前見過趙禦史?”顧燕幀問了一句。
六娘搖了搖頭,“絕不可能,我下山不過最近一年的事兒,之前都是在山上……住,壓根不可能見到什麼生人,而且我開小吃攤那地兒你又不是沒去過,人跡罕至的很。”六娘的手指扒拉這手裡麵具的絲帶,說實話,她對趙禦史看她的那個眼神弄得心裡有些不□□穩,總感覺他要乾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