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正值時念懷胎十月,女兒馬上要出生的時候。
後來等到時念順利生下了白寧,白塵在看了一眼女兒之後,便閉起了死關,這三年以來沒有踏出過劍峰一步。
也因此這一次玄天宗收徒試煉,時念才會代替白塵去開啟登仙梯的陣法。
而現在,時念分明可以感覺到白塵身上的氣息仍然很混亂,顯然是傷勢還沒有好全。這種情況下他不乖乖的待在你是洞府裡閉關,突然出關做什麼?
白塵目光落在自己眼前麵露不滿的時念身上,嘴角驀然便帶出了一抹笑痕來。
他輕笑道:“師妹不用擔心,我無事。”
他上下打量一通時念,又道:“倒是師妹比起為夫三年前閉關的時候又清瘦了兩分。”
白塵的語氣輕柔,話語裡含著極明顯的愛戀之意。
時念在白塵的這番話下,不由紅了臉。
她是一個孤兒,還在繈褓裡的時候,就被劍峰上一任的峰主,她和白塵共同的師父帶回到了劍峰之中。
但是他們的師傅生性淡薄,對於養育孩子這種事情實在是不怎麼擅長。
小時念剛來劍峰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這種情況一直到身為上任劍峰峰主大弟子的白塵遊曆歸來之後得到了好轉。
時念後來曾聽玄天宗其它幾峰裡的幾個師兄妹說過,當時的白塵在見到她這個小師妹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然後從劍峰上任峰主手裡接過了養育她的責任。
因此時念也可以說是被白塵一手帶大的,最開始的白塵對於時念來講可以說是亦父亦兄般的存在。
隻不過他們兩人之間的這種感情在時念漸漸長大之後便變了質。
在時念成年之後,白塵順利成章地對時念訴說了自己的心意,而時念也確實是對白塵有著幾分喜歡之意的,因此他們兩人便順理成章的結成了道侶。
如今距離他們結為道侶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
但是時念有時在聽到白塵頗為露骨的話語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害羞起來。就像是現在這樣。
時念懷中的白寧突然忍不住動了兩下手腳,嘴裡不滿道:“娘親,他是誰?”
白寧皺著一張小臉看著自己娘親麵前那個陌生的叔叔。
真討厭,這個叔叔一來,娘親都把她忘記了。
她白嫩嫩的小手纏倒了時念垂在胸前的發絲上,扯的時念的頭皮都疼痛了一瞬間。
時念低頭,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瞧著白塵的女兒,內心訕訕然一瞬間,這才想起白寧出生的時候,就是白塵開始閉關的時候。
因為此,白寧今年已經三歲了,卻還是沒有見過自己父親一麵的。
時念伸手捏了捏白寧嫩生生的小手,嘴裡哄道:“阿寧乖,你不是一直在問娘親,你的爹爹去了哪裡嗎?現在爹爹回來了,阿寧快點喊人呀!”
爹爹?
白寧目光落到了白塵身上,皺眉看了對方好幾秒,才漸漸舒緩了眉頭。
她小巧的鼻尖動了動,嗅著從白塵身上傳過來的冷香。
在辨彆出白塵身上的這股香氣確實跟自己娘親身上的香氣如出一轍之後,她不禁裂開嘴角笑了。
衝著白塵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我要爹爹抱。”
時念聞言失笑,忍不住用手點了點白寧的鼻尖:“你個沒良心的,爹爹剛出來就不要娘親了。”
白塵也有些驚奇,他從時念手裡接過胖乎乎的小丫頭,抱在懷裡逗弄,輕掐她的臉蛋。
“怎的,你就這麼喜歡我,不害怕你娘親是騙你的,這麼輕易就相信了我是你爹?”
白塵心裡又高興又擔憂。
高興的是雖然他閉關了三年,但是這小丫頭看起來還是挺喜歡自己的。擔憂的這是這丫頭看起來戒心不重,念念說了什麼,就信了什麼,這以後要是被人給哄騙了可怎麼辦。
“阿寧才沒有那麼笨呢?”聽到白塵調笑的話,白寧忍不住張口露出一口小白牙,一口就咬在了白塵掐她胖嘟嘟小臉的手指上。
在給白塵手指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牙印之後,她才鬆了口,有些得意洋洋道:“爹爹身上有娘親的味道,阿寧才不會認錯呢,小小好早就跟我說了。”
她頓了一下又疑惑道:“可是為什麼爹爹身上會有娘親的味道呢?”
時念本來正笑意盈盈看著白塵逗弄白寧,結果卻沒想到自家女兒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
她聞言愣了一下,然後立馬便有一抹紅霞從她脖頸裡一直飛到潔白如玉的臉頰上。
還能是為什麼……
時念尷尬笑了笑,把白寧從白塵手裡抱回來,戳了戳她額頭,轉移話題道:“好了,現在阿寧也已經見過爹爹了,就快出去找你師兄玩去,爹爹和娘親還有話要說。”
白寧是個聽話的孩子,她聽到自家娘親這麼說,雖然心裡有點不想出去,可還是十分聽話的從時念懷中爬下來,邁著一雙小短腿跑到木屋外麵去了。
她剛一出去,她身後那木屋的房門立馬就關了起來。
白寧轉身,小大人似的對著木屋門歎了一口氣,然後才邁步走下台階,尋自家師兄去了。
木屋內,時念耳朵裡聽著白寧遠去的腳步聲,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波可算是糊弄過去了。
時念心裡想到白寧方才對她說的話,又想起她話裡那個小小,心中頓時下定主意,等明天玄天宗收徒試煉結束,她就去尋掌門師兄好好給那小子一點教訓。
時念沉思的時候,一直手突然從她身側伸了過來,而後她整個人被帶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麵。
白塵坐在木屋裡的凳子上,懷抱著時念纖細的身體,下巴擱在時念肩膀上,有極輕微的呼吸拍打在時念發絲間。
“念念,我好想你。”白塵輕聲道。
時念先是害羞,然後在感受到白塵話語間炙熱的情感之後,她又立馬摒棄掉了自己內心的這種害羞。
她微微坐直了身體,側過身體看向了白塵,而後有些緊張的抿了抿唇。
她從白塵漆黑的瞳孔裡麵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美貌的女子紅著一張臉,乖巧的坐在自己夫君的懷中。
時念心中動了動,然後下一刻她便忍不住湊了上去,一個柔軟的吻落在了白塵的下巴處。
“師兄,我也想你。”時念小聲道。
她喊了白塵幾十年的師兄,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因此哪怕她現在已經和白塵結為了道侶,她還是更喜歡稱呼白塵為師兄而不是夫君。
她背靠著白塵胸口,感知著從對方胸膛裡傳來的強有力的心跳聲,一時間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寧靜了不少。
白塵有些意外於時念這個突然的吻,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方才被時念唇瓣觸碰過的地方,一低眼又看到時念眼睛裡對於自己的依戀之情,一股熱流突然就從他心間升了起來,而後竄向他全身,讓他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
“師兄你……”時念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她看到白塵突然就這樣看著自己不動了,而後她身下坐著的地方還有什麼東西突然便蘇醒了過來。
她整張臉一瞬間都紅了起來,她原本想說的話在這一刻也全都被忘到了腦後去。
白塵更加的抱緊了時念,他揚了揚眉,有些玩味的開口:“我怎麼了。”
白塵的聲音有些沙啞,就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似的。而時念自然也是知道對方是在壓抑著什麼。
她扯了扯嘴角道:“你傷還沒好呢。”
白塵啄吻她唇角一下:“不礙事。”
他語氣溫柔,細細密密的吻也隨之落到了時念臉頰上,而後慢慢向下蜿蜒而去。
時念的唇瓣是柔軟的,白塵的舌尖舔過她的唇瓣,而後向她唇間伸去。
時念忍不住小聲哼了一下,然後右手向上抱住白塵的脖頸,仰起頭承受著對方的親吻。
雖然說修仙之人對於床笫間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熱衷,但是白塵閉關了三年之久,這會他情動起來,也勾的時念心緒跟隨著他一起欺負起來。
兩人親吻良久,在某一刻,白塵乾脆直接抱著時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木屋之中那架白玉床上走了過去。
時念把臉埋在他懷裡,整個身體都因為即將都來的事情而彌漫上了一層粉意,看起來委實活色生香。
白塵把時念放到床榻之上,放下了床榻之上的簾幔,又給自己的大弟子傳音讓對方好好照顧白寧幾天,再順便掐了個隔音陣法,把這間木屋和外界隔絕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事情之後,他才抬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也跟著一同上了床榻。
一時之間,室內彌漫起了濃濃的春色。
可謂是**苦短,一刻千金。
……
而就在時念和白塵於床榻之上訴說著愛戀之情的時候。
距離玄天宗很遠的仙界,九重天裡。
景無笙看著自己麵前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做出了決定。
“還望風楊君助我一臂之力。”
黑衣男子的五官並不出眾,甚至於可以說是一張極為大眾化的臉,但他身上的氣勢卻很是強勁,顯然和景無笙不相上下。
這黑衣男子便是那九重天的東方仙帝秦風楊了。
一百年前,景無笙帶著景寧和自己的血液去找了秦風楊,然後從對方那裡得到了一個和陸染截然不同的答案——
景寧雖是人首蛇身,但是她確實是他的血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