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孩子真不是你的(五)(1 / 2)

這人怎麼會知道白塵師弟。

歸宿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然後便衝著對麵那男子點了點頭。

“是的前輩,您是認識我宗白塵師弟嗎?”

“白塵……嗬!”那男子似乎笑了一聲:“算是認識吧。”

歸宿聽聞這男子和白塵是舊相識,內心不由立馬鬆了一口氣, 而後一個念頭便從他心底升了起來。

他本來想問對方來玄天界是不是找白塵的, 但是轉念一想對方可能並不希望他窺探他的來曆, 便又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

他看著對麵那神秘男子, 恭敬道:“前輩, 您來……這裡,是來找白塵師弟的嗎?若是這樣的話我二人或許可以為前輩帶路。”

這樣一來, 有這位前輩的保護, 他和曲素師兄不也剛好可以離開這萬妖森林了?

景無笙看著眼前這兩個小世界的修士, 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對方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自然是清楚的。

隻不過他現在真身降臨這方小世界,修為神識之類的都受到了這方小世界天道極大的壓製。

若是放在平時, 他可能隻需要用神識掃一下,就可以找出白塵在這個世界裡的藏身之處。

那麼在修為被壓製之後, 他便無法做到這一點了。

而且為了不讓自己在找到時念之前,就被這個世界給排斥出去, 景無笙也必須得儘量少的動用自己的仙力。

現在這二人剛好送到了他眼前來,也算是給他帶來了一些方便。

景無笙衝著歸宿點點頭, 神態自若道:“那便麻煩小友帶路了。”

歸宿聞言,內心鬆了一口氣,在收回自己原本戒備的靈力和神識之後,他主動走到了景無笙麵前,把對方往外界帶去。

歸宿一邊走一邊對景無笙解釋道:“前輩, 白塵師弟他現在應當是在馭獸宗內, 而我們現在所在的這萬妖森林距離馭獸宗並不算遠, 我們大概再需要五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馭獸宗了。”

歸宿雖然嘴裡一直在說著話,但是他的心神也是一直有觀察著三人四周的。

他們現在已經距離方才待的那個空地很遠了,但是之前那個追的他和曲素師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藤蔓妖,直到現在都沒有再出現過,顯然是一副已經放棄了他們這兩個即將到口的食物的姿態。

歸宿便知自己是賭對了,之前那藤蔓妖之所以不敢進入那片空地,肯定就是在忌憚著自己身後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萬妖森林之中,人類是無法使用飛行法器的,因此歸宿三人隻能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往森林外圍走去了。

而也就是在他們行進的途中,玄天宗一行人所乘坐的靈舟也終於降落到了馭獸宗之內。

作為此次百年大比的東道主,馭獸宗這會早已在自己宗門內安排好了其它四個門派的住處。

此次大比共分為築基,金丹,元嬰三場。

其中築基選一百人,金丹選十人,元嬰選兩人。

築基期和金丹期的的比試為守擂製,馭獸宗分彆為這兩個級彆的弟子準備了十個擂台。

到時候便分彆以這十個擂台中,守擂成功的弟子中,哪一宗弟子的數量最多,哪一宗便獲得此次比賽的勝利。

而元嬰期則需要五宗共十個元嬰修士,分彆與除自己宗門外的修士交手一次。

勝者記一分,敗者不記分,等到最後所有人都打過一遍,便以眾人積分的多少,來排出五個門派各自的名次。

這樣一來,便算是可以從頂層,中層,底層三個方麵來展示各宗的實力了。

時念和白塵兩人元嬰期的比試是被安排在此次大比的最後幾天的。

又因為白塵的傷勢還沒有好全,所以他在來到了馭獸宗之後便又開始打坐療傷了。

時念一個人在馭獸宗的客房裡待的悶,又恰好掌門派人過來請她去一起觀看這前幾天的築基期弟子和金丹期弟子的比試。

她左右也沒有什麼事,便欣然應約前往了。

馭獸宗負責此次大比的修士很有心思,那比賽的十個擂台都被他安排在了馭獸宗內一處人工挖掘出來的湖泊上空。

這十個擂台在湖泊上空圍成了一個圓圈,到時候下麵的人要是想看哪一個擂台的比試,隻需要圍繞著湖泊略微行走幾步就是了。

當然,這十個擂台上都是刻有隔絕法力和聲音的陣法的,到時候就算是十個擂台一起開始比試,那些擂台上的修士間的打鬥也並不會影響到其它擂台上的修士。

而為了確保比試的安全進行,這十個擂台圍成的圓圈中心處,還設有一個飛行法器。

等到時候擂台賽開始了,玄天界五個宗門便會分彆派一個修士進到那飛行法器中,共同作為此次百年大比的裁判。

……

最先進行比試的便是那些築基期的弟子了,他們人數最多,比試起來花費的時間也就更長一些。

所以為了節省時間,馭獸宗乾脆把各宗的一百個築基期弟子都給分為了一百組。

然後再讓這五個弟子上擂台上進行混戰,掉出擂台即為出局,以此決出一百個勝利者,最後再讓這一百人進行擂台賽。

築基期的修士由於剛入道途,所以他們鬥起法來的時候過來過去也就那麼幾招。

時念坐在掌門身旁,看著這些小弟子仿佛鬥雞一樣的表現,心中倒也覺得十分好笑。

她懷中的白寧是個閒不住的,在被時念抱著看了幾場比試之後,白寧便覺得有些無聊了。

她爬在時念耳邊說了一聲,在得到時念的允許之後,便被時念放到了地麵上,然後邁著一雙小短腿去找掌門的關門弟子小小玩了。

等到白寧走了,掌門看了時念一眼,才有些欲言又止的問:“時念師妹,我看今日白塵師弟他又沒有出來,可是舊傷又複發了?”

掌門心中喟歎,說實話要不是歸宿和曲素在這緊要的關頭上掉了鏈子,他決計是不會去請白塵出來參加這一次比試的。

白塵三年前受的傷到現在還沒好,萬一他在這一次比試的途中再受點什麼傷,那掌門感覺自己實在是有些對不住這個師弟。

時念安慰的看向掌門,嘴裡道:“掌門師兄不必擔心,我已經問過師兄了,他說他那傷不礙事的,現在閉關也隻是想要提前做些準備,害怕到時候我和他一起上台比試,他要是輸給其它宗門的修士了,會丟咱們玄天宗的臉。”

掌門聞言歎息一聲,過了一會才又道:“師妹,也不知白塵師弟他三年前是怎麼受的傷,回到宗門裡的時候,若不是歸宿師弟救治及時,他丹田裡的靈氣估計早就已經潰散掉了,哪裡還能讓他捱到現在。”

時念聽了掌門的話,思緒也不由回到了三年前。

那時候她已經懷胎十月,白寧馬上就要出生了。

在這種時候,白塵按理來說是應該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的。

但是偏偏就是在時念馬上就要生產的前幾天,白塵突然來找她,告訴她自己有事需要外出一趟。

時念不知道白塵是要做什麼,但她從來都不是什麼黏人的女人,所以在白塵告知了她這件事後,她便也大方的放了白塵出去了。

隻白塵這一出去,再次回來的時候便嚇了時念一大跳。

那時候時念剛剛生完白寧沒兩天,白塵便是在一個深夜突然闖回劍峰的。

他回來後,徑直衝到時念床前,隻來得及看了剛出生的白寧一眼,然後便暈倒在了時念麵前。

時念被這一幕給嚇到了,當時立馬就去找了玄天宗裡醫術最好的歸宿來為白塵診治。

歸宿在為白塵把完脈之後,立馬告訴時念白塵的情況很是危急,他的丹田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暴力破壞了,現在丹田上直接出現了一個裂縫,連帶著白塵的元嬰上也布滿了細小的裂縫。

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其實現在的時念已經有點記不清了,她隻記得那一次最後,還是歸宿拿出了他自己珍藏的一枚還魂丹,才最終撿回了白塵的一條小名。

白塵很快的便從昏迷種清醒過來了,時念高興之餘立馬向白塵詢問起了他之前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受那樣嚴重的傷。

隻是白塵卻並不願意再提起這一件事,隻告訴時念不用擔心他,那是他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所以一直到現在,時念他們其實仍然還不知道白塵上一次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受傷的。

時念想到這裡,也不由和掌門一起歎了一口氣:“不瞞掌門師兄,我自己到現在為止是真的還不知道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師兄他其它事情都依著我,可是就是不願意跟我說那件事。”

掌門聞言便也沒再多問,他自己心裡其實也清楚白塵的脾氣,對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實在事不足為奇。

時念和掌門說完話,便又把自己視線挪到了麵前的擂台之上。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在萬妖森林裡跋涉了好幾天的景無笙三人終於是走出了那一片廣袤的森林。

離開萬妖森林之後,那被天道施加在他們三人身上的莫名壓力便消失了。

歸宿拿出了自己的飛行法器,拋到半空中之中,轉身熱情的邀請景無笙一起上去。

景無笙瞥他一眼,沒說話,但是下一刻他人便已經出現在了那漂浮在半空中的飛行法器之上。

歸宿和曲素對視一眼,兩人也連忙飛身而上,站到了景無笙身旁。

歸宿道:“前輩,還請您稍坐一會,我們現在所待的這個地方距離馭獸宗並不算遠,估計再有兩個時辰邊可以到達那裡了。”

景無笙點點頭,便盤腿坐在甲板上打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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