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孩子真不是你的(十一)(1 / 2)

如此又過了十天的時間。

十方大山外圍,一個修長的人影從裡麵走了出來,那人麵容俊美,氣質出塵,赫然就是之前進了十方大山深處的景無笙。

景無笙垂眼看了看自己手中拿著的那多冰藍色的小花,略微收攏了自己的掌心。

這一次,不管念念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他都要把她帶回仙界去。

想到時念,景無笙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仔細收好自己手裡那朵冰藍小花之後,景無笙才向著玄天宗所在的方向而去。

而玄天宗內,時念靠坐在木屋窗戶旁邊,手心裡把玩著一把黑白兩色的匕首。

那匕首的樣子頗為奇特,外圍的地方還是很正常的用星辰金鑄造而成的匕身,到了中間部位,便突然變成了一個形狀有些奇特的一節一節的白色物體。

而這白色物體最上端的位置,剛好就是匕首尖端所在的位置。

星辰金的黑和那東西的白交織在一起,意外的顯出了幾分奇異的美感來。

“這是什麼。”白塵自時念身後走來,看到時念手中的東西,有些驚訝的樣子。

時念眨了眨眼,頭也不回道:“這就是我讓曲素師兄幫我煉製的東西。”

白塵有些不解:“一個匕首?”

這要是打鬥起來,使用匕首也不是什麼方便的事情吧。

時念沒再解釋什麼,隻是輕輕的用匕首劃過了自己的指尖。

白塵看到這一幕驚了一下,立馬伸手去奪時念的匕首。

“念念,你乾什麼?”他皺眉怒道。

時念抿唇笑了笑,把自己指尖伸出來給白塵看。

白嫩的指尖上乾乾淨淨的,也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師兄,你彆緊張,匕首沒開刃。”

白塵見此放下心來,但他還是沉著臉訓斥時念。

“就算是沒開刃,你也不可以這樣。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時念沒再和白塵爭辯,隻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她目光落在被白塵拿在手裡的匕首上,有些出神。

……

而與此同時,景無笙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玄天宗之外。

他抬頭打量了一下玄天宗威嚴的山門,眸光微沉,而後身影便漸漸消失在了玄天宗山腳下。

玄天宗正門所在的地方,那守門的幾個弟子在下一刻便感覺到自己麵上拂過了一陣清風。

他們也沒有在意,隻撫了撫自己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發絲。

劍峰之中,時念的目光在這一瞬間突然冷沉了起來。

她抬頭眺望了一下某個方向,然後眨了眨眼回頭對白塵道:“師兄,東西拿到了,我也要去閉關了,你要好好照顧阿寧和自己呀。”

白塵挑眉:“現在?”

時念點點頭。

白塵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語氣溫柔道:“那就去吧,阿寧有我照顧,你就放心吧。”

時念垂眸笑了笑,從窗戶前站了起來,湊到白塵嘴角邊親了一下,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木屋。

她徑直來到了劍峰後山的石室外。

在打開石室之前,時念的目光似乎是在自己身後的某個地方停留了一瞬間。

她嘴角略勾了勾,下一刻便徑直向著石室內走了進去。

隻是她雙腳剛在石室之內站穩,便感覺到自己的脖頸後微微疼了一瞬間,而後她便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時念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她身後突然出現的一個人懷裡,然後被對方打橫直接抱了起來。

景無笙垂眸看著自己眼中時念無知無覺的樣子,又想起自己方才偷偷看到的那一幕。

隻覺得自己的內心嫉妒的發狂。

他心中對於白塵的殺意也越來越重。

當然因為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景無笙暫且把對白塵的殺意藏在了自己心裡。

他轉身,把這間時念原本準備閉關的石室偽裝了一番,做成一副時念還在裡麵閉關的樣子,便抱著時念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了。

一刻鐘之後,他來到了距離玄天宗不算太遠的一個坊市裡麵,在那裡麵租了一個洞府,便抱著時念進入到那個洞府之中了。

景無笙進了洞府,把時念放到了洞府內的床榻上,然後他自己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時念的麵容,忍不住伸出手指描繪了一下時念的臉部輪廓。

“為什麼?為什麼要親他?”他嘴裡喃喃道。

似乎是在質問時念,又似乎是在質問自己。

沉默片刻之後,景無笙又接通了自己和秦風楊之間的聯係。

秦風楊的麵容出現在水鏡之中。

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景無笙身旁床鋪上的時念。

他目光在時念臉上掃過幾遍,輕笑一聲道:“被你打暈了?”

景無笙麵無表情:“這跟風楊君沒有什麼關係吧。”

“那你聯係我做什麼?”

景無笙抿唇道:“害怕待會出什麼意外罷了。”

秦風楊白了他一眼:“不會的,我的東西你儘管放心用就是了。”

景無笙深吸一口氣,這才把那朵冰藍小花從自己儲物空間裡拿了出來。

他動作輕柔的把那朵花放到了沉睡中的時念的額頭之上。

然後用指甲劃破了自己的右手指尖,就那樣用自己的血液在時念身上畫出了一個陣法來。

那朵冰藍色的花其實是一株可以安撫人的靈魂的靈花。

秦風楊給景無笙的這個陣法,是以侵入對方靈魂本質為橋梁,強迫性使那人記起上輩子的事的一種陣法。

而在這個過程中,是有一定的幾率會損傷到那個被施加陣法的人的,所以景無笙才需要這株花來幫他穩定時念的靈魂。

法陣繪製完成之後,景無笙和秦風楊兩個便看到時念的身上亮起了一陣刺目的紅光,而後時念整個人都被那陣紅光淹沒了去。

“這算是成功了嗎?”景無笙有些緊張的向秦風楊發問。

秦風楊撇了撇嘴,冷淡道:“無笙君,我再說一次,請不要懷疑從我手裡出來的東西。我可不是你身邊那個廢物,連一個小小的血脈檢測之法都可以弄錯。”

秦風楊口中指的便是陸染了,他知道景無笙現在並不想要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所以這會才會故意說出來氣對方。

果然,秦風楊話音剛落,景無笙的麵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但是他礙於自己現在還有求於秦風楊,也隻能把自己心中升起的這種不悅給忍耐了下去。

景無笙重新把自己注意力放到了時念身上。

時念這會整個人已經化成一個被紅光包裹起來的繭了。隻待她的記憶恢複,便會從這個繭裡麵鑽出來,破繭成蝶。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景無笙麵前的那團紅光猛然間便顫動了一下,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掙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