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徐苑被門一陣尖銳的鬨聲給吵醒,他躺在床上,極度的困倦讓他睜開眼睛都很困難,那尖銳的聲音吵得他頭疼。
努力的撩開眼皮,剛剛能看到一點頭頂的圖案畫麵,就被透過窗簾的強烈陽光刺痛了眼。
他不由重新眯起眼睛,費力的抬手擋了下,讓眼睛適應光線。
抬手的時候碰到被子,略顯粗糙的純棉織物劃的他手背發疼,讓他有些不適得皺了眉,眯著眼望著淺藍色的天花板出神。
他剛醒過來,稍微有點兒恍惚,一時竟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眯著眼睛在床上躺了一會,意識思維漸漸回籠,才想起來,他昨天在臨鈞的婚禮上撐不住睡著了。
張嬸昨天有點事情去辦,正巧不在他身邊,他拜托了魏寧帶他回來,魏寧開不了他住處的門,可能直接把他帶回來家了。
現在他應該是是在魏寧家裡。
很有趣的經曆。
他略微勾起了唇角,這還是他第一次出門,以前他住在村子裡,每次臨鈞從學校回去,都會嘰嘰喳喳的跟他講外麵的趣事,講外麵的美食美景。
外麵的風景獨好,他也不是不心懷向往的。
不過礙於本身身體狀況,不得不躺在病床之上,困在方寸之間。
還第一次經曆了夜不歸宿的體驗,如果早上外麵沒有太吵鬨,陽光也不要這麼刺眼就更美好了。
他掀開被子下床,慢慢的挪到窗戶跟前,把外麵那層厚實的布料拉上,擋住些刺目的光線。
就這麼簡單幾步的活動,他卻費了許多力氣,微微的喘著氣,靠在床邊休息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外麵稍微顯粗糲尖銳的女聲還在,“這次算你走運,臨鈞好好的婚禮上出了這麼大事故。
這節骨眼兒上不敢有太大動作,你的角色算保下來了。你自己倒是爭氣點啊!”
“我以為你是去跟臨鈞道歉,結果你倒好,你從頭到尾一直在吃東西,吃吃吃,吃死你得了!
活像是沒吃過飽飯一樣,你知不知道那婚禮上有多少圈內的人,又有多少媒體在,你是不是覺得還不夠丟人的!
非得丟人丟到彆人跟前去是嗎!”
那嗬斥人的聲音太過刻薄,頗有幾分冷嘲熱諷,趾高氣昂的感覺,聽的徐苑皺了下眉,強撐著站起來,挪到門口打開了門。
客廳裡站著個穿紅色套裝的瘦高女人,妝容精致,打扮的也算乾淨利落,可惜底妝色號太白了,加上她本身極瘦,顴骨高聳,看上去格外的刻薄不容易相處。
正站在那裡指手畫腳,冷著臉衝著魏寧不假辭色的嗬斥著,魏寧就被罵的跟個鵪鶉一樣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著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