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身(他原本該走的路...)(2 / 2)

他的鱗片下,血跡斑斑,而強化元身,導致從前遲遲未來的妖族發-情期,也終於席卷而來。

冰封已經無用,他要麼就像隻畜生一樣,在叢林中隨意與女妖苟合。

小妖鳥都擔心得快哭了。

它們心脈相連,晏潮生的心實在跳得太快了,快得它覺得他的血脈要爆裂而亡。它也是妖族,甚至想,若是能緩過強化元身的痛,找女妖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晏潮生愣是赤紅著眼,來到妖山,求借妖山寢宮的寒潭來冰封。

他將仙鞭化作妖物法寶,獻於前山主。

那倒黴的前山主葷素不忌,收了法寶,還看上了晏潮生姿色,氣了色心。

晏潮生壓了許久的妖性,沸騰暴虐。

那一刻,漫山均是血霧,他一路殺生過去,捏住前山主的脖子,麵容邪肆冰冷:“要我陪你,令你滿意才肯借?山主,你現在滿意了麼?”

前山主發抖,也沒想過這看上去孱弱到快斷氣的人,是個殺神:“不,不必,我借給你,借給你。”

“現在,不用了。”晏潮生手一用力,捏碎了他的骨頭。

前山主大睜著眼,爛泥一般滑落下去。

那一日,晏潮生也數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反抗的全部死在他手下,剩下的儘數臣服。

可笑得很,他一心求仙,隱忍三年,換來門派追殺,逼他強化元身。

而他無意做妖,一朝發瘋殺生,被人恭敬奉為山主。

一隻妖的元身,本要經曆數次蛻變,可強化元身,意味著所有成長,均在這一次,數倍的痛苦與肆虐的妖性在體內交織。

晏潮生每日隻能清醒數個時辰,用來料理妖宮之事,其餘所有時間,全部冰封在寒潭裡。

他垂眸看著自己蒼白的指尖,寒潭待得太久,加上之前引過情花毒,已然在體內生成寒毒。

這樣下去,他縱然熬過了強化元身的後果,也會英年早逝。

女妖們已經在脫衣裳。

勞河的心思,晏潮生一直都懂,或許這樣的人,才是妖族應活下去的姿態。

放蕩、惡毒、□□不堪。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需要什麼。

窗戶開著,寢宮外麵,送來晚風中碎花的香氣。他冰冷的指尖緊握,在這樣的時刻,他知道自己不該想起那個人。

從柳樹下分彆開始,他就說過,此生再也不見。

他該是恨她的。

她害他毀去修為,欺他騙他,留給他的,還有如今這一身寒毒,和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比起曾經,他這段時日長高了,麵容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女妖們妖嬈的胴-體就在眼前,妖族的本能理應讓他上前,沉溺於欲海,就此真正與過往一刀兩斷。

可他久久坐著未動,浮現在眼前的,仿佛成了那夜,鎮妖塔中,少女哭著委屈叫他名字,她哭得那般可憐,又生成那副樣貌,抽泣說讓他救救她時,他的恨也變得無力起來,她永遠知道,什麼是他軟肋。

胸腔下,失去護心鱗的地方,又開始疼了。

她說他喜歡她,不,蛇族的喜歡,是最廉價的,永遠會臣服在他們的欲望之下。

他不會喜歡她,哪怕確實有過,也不會太久。至少今夜過去,那股時常令他憤怒的疼痛,終會散去。

他禁止自己再想起她,強迫自己走原本的夙命。

念宜見他久久不動,大著膽子,想往他懷裡靠。

夜風送來的花香使人迷醉,新山主抬起手,明明像擁住她的動作,可令念宜震驚的是,他推開了她。

一室沉默,女妖們心中惶恐跪下,不知哪裡惹得他不愉了。

晏潮生似發怒,又似冷嘲:“你們回……”

話音還未落下,紗帳上的鈴鐺,儘數作響,叮鈴叮鈴,不絕於耳。

她們看見,山主猛然寒著臉站起來。不知想到什麼,他又冷靜地坐了下去,喚道:“伏珩。”

一個沉默如影子般的男子出現:“山主。”

晏潮生手指縮緊,氣得發笑:“抓過來。”

伏珩:“是。”

伏珩心道,山主這幾日除了料理妖宮事務,隻做了一件事,反複加強原本的結界,更喪心病狂的是,他在後山的結界處,用九個十誡環布了個陣。

整整九個!

彆說常人去闖,就算大羅金仙來了,恐怕都夠嗆,這實在太過陰損。先前伏珩不理解,怎麼會有人去那個地方,沒想到今日真有人去闖。

女妖們已經惶然穿起了衣裳:“山主,我等先行告退?”

“不必。”晏潮生陰著臉,道,“留下,都留下!”

他手指一收,座位扶手上的饕餮化作齏粉,她們聽見他垂眸,冷冷地說:“早就說過,彆再惹我,真當我還對你……”

*

於是琉雙被帶到寢殿時,就看見了這一慕,三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半遮半掩,嬌笑著跪伏在一旁,討好一個男子。

這三人很是眼熟,前不久,還險些成為了她的“同伴”。

那上座的人,更加眼熟。

眉眼的輪廓皆熟悉,卻有什麼地方大不一樣,她十分驚訝,是許久未見的晏潮生,與上輩子,幾乎快一模一樣的晏潮生!

他比以前高,也比之前眉眼疏朗,此刻看也不看她,垂眸笑看腳邊討好的美人。

“本座道是誰闖陣,原來是赤水仙子。”他話裡冰冷諷笑,帶著刺,“真當我妖宮是無人之地,自不量力。仙子可想好後果了?”

“山主?”

琉雙沒有被十誡環束縛住,她決心闖陣前,已經覺察到不對勁,腳下有陣法。伏珩來找她時,她沒有反抗便跟了過來,打算和新山主談談,畢竟從小二口中,能看出此時的妖族,是有幾分敬怕仙族的,她隻是借地路過,應當有談判的希望。

可此時,她的視線在他腳邊的女子逡巡一圈,那個傳說中,暴戾、殺人如麻,口味重的新山主,竟然是晏潮生?

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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