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血(仙子,您能抱抱我嗎?...)(2 / 2)

藍寶石很可愛,琉雙愣了愣,見戰雪央不反對,饒有興致地品著茶。她伸手,把藍寶石抱起來:“當然可以呀。”

流沙人們沒想到她如此溫柔可愛,還這般好說話,一個兩個原地跳腳:“我也要,我也要!”

戰雪央涼涼開口說:“跳垮了我的屋子,就全部去死。”

它們不甘心,卻也終於消停了些。

“那排隊抱抱可以嗎?”一隻綠眼睛的問。

寶石人們自覺排起了隊。

琉雙沒有見過這種陣仗,一群各色的寶石人,求她要抱抱。偏偏這情形還莫名有點眼熟。

彆說是她覺得驚訝,連少幽也蹙起了眉,看向戰雪央。

戰雪央:“不是我。”他的惡趣味,還沒開始呢。

一隻隻寶石人,排著隊來求抱抱,簡直無窮無儘,每個看上去都非常滿足,最終竟然是戰雪央最受不了:“行了,有完沒完,給老子全部滾蛋。”

他一腳踹散一個,捉起琉雙懷裡的紫寶石扔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

這下誰都相信不是他搞的鬼了。

外麵的流沙人背傷低落地哭泣。

戰雪央對琉雙說:“我看看你的傷。”他袖子一揮,一條赤紅小蛇,爬上琉雙手腕。

冰涼的觸感,令人瑟縮,琉雙不適地縮了縮手。她也不知為什麼,想起鎮妖塔那隻,故意欺負她的壞墨蛇。

戰雪央瞪眼:“動什麼,診治呢。”

少幽解釋:“戰雪央是蓐收的後嗣。”

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兩龍。到了戰雪央這一代,被困在泑山,唯一的傳承,約莫就是一把能劈山斷海的斧頭,還有一條伴生小蛇。

沒一會兒,蓐收就收回了小蛇,小蛇消失在他指尖。

“弱水之下待得太久,很麻煩。”他蹙著眉,“怎麼一個兩個……”

這句話戛然而止,戰雪央的性子,也不說廢話:“治倒也不是不能治,去玄黃陣裡封閉五感淬煉,能祛除弱水帶來的寒氣。不過僅此而已,你想要短時間凝出完整的身體,需要丹藥,儘管我許久沒煉丹,也不砸我自己的招牌,隻要你們尋來龍血,我幫你煉製,尋不來龍血,我也沒什麼法子,去玄黃陣中待著,凝出身體也用不了十年,頂多三年。”

少幽說:“世間已經沒有龍了。”

戰雪央:“也沒有讓你找神龍族和鳳凰族,那是上古神靈,哪裡找得到,龍雖然沒有,可是有他的後嗣。數桶血凝出一滴精血,倒也不是難事。古時候的神將,上清仙境冥夜聽說過沒,他真身是蛟龍,他的血,他後嗣的血,都可以。”

這個琉雙也聽說過:“可是他早就和桑酒公主葬在漠河了,他們沒有留下任何後嗣。”

後來漠河也漸漸沒了,世間去哪裡尋龍血?

戰雪央笑看少幽:“即墨少主,你呢,你有辦法的吧?”

少幽沉吟半晌,還真點了點頭。

他看向琉雙:“雖然沒有了神龍,不過……”

他戛然而止的話,似乎不太好意思說出口。戰雪央接話說:“不過龍性本淫,它的後嗣可不少。”

他隻是用冥夜舉個例子,畢竟都是不怕死往弱水掉的仙君。那位才是真厲害,在裡麵泡了足足三日,硬生生連神格都丟了。

蚌公主也是可憐,在裡麵融化了所有蚌殼。

這些個神仙,真是不拿弱水當回事,下餃子一樣往裡麵跳。如今神龍族沒了,找有一點點關係的後嗣也未嘗不可,隻不過一旦沾了上古老家夥的血,個個都是凶獸,不好招惹。

得殺完屠儘它,才能凝練出那麼一滴血。

少幽說:“我會找到龍血,在此之前,請你照顧她。”

戰雪央擺擺手:“行行行,趕緊去。”

一隻白皙的手輕輕拽住少幽衣擺,琉雙看向少幽,他溫和地說:“你在這裡等我,少則七日,多則半月,我會回來的。放心,不是很危險的事。”

琉雙搖搖頭,彆去了,隻是痛一些時日,她可以忍受的。

戰雪央看熱鬨插話:“我作證,他說得不錯,即墨少幽從不狂妄自大,他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傷不到命。不過,取龍血嘛,怎麼都是有點麻煩的,即墨少主,你和她,什麼關係?”

琉雙聞言,跟著看向少幽,她也想知道那個答案,這輩子,少幽拿她當摯友,還是緘默無言,卻從來不說出口的心上人呢?

少幽也看向她,想到當初她如此抗拒與自己聯姻,平靜地垂眸:“自然是,家父摯友之女。”

戰雪央惡意地噗嗤一笑,她則眼睛圓圓的,打量他。

活了幾千年,向來清心寡欲的即墨少境主,第一次生出類似惱怒的情緒。被人退了婚,他理應灑脫放手。他也不願這樣,可是再端方的人,總也有自己控製不住的情感。

下一刻,手心裡鑽進來一隻軟綿綿的小手。

她衝他笑:“我知道了,我等你平安回來,屆時與你商議,昆侖的靈脈如何延續。”

少幽抬眸。

他沒有奪走她的第五條靈脈,昆侖的靈脈延續,隻剩兩個辦法,要麼與風氏聯姻,要麼……與她。

她眼睛澄淨,卻笑溶溶映照著他的模樣,虔誠又溫柔。如果是少幽一直想要的,她不願再錯過一次,等他默默奉獻出一切,讓他看著自己嫁人,消失於世間,再也不剩一絲痕跡。

他忍不住眼裡也泛起了笑意,低聲道:“好。”

屋子外小流沙人驟然慘嚎。

琉雙意識到不對勁,戰雪央臉色也一變,朝外麵看去,低咒了一聲。

“沒事,”他說,“你們該做什麼做什麼,我這裡……還有一位活祖宗。不過他性子冷僻,不會與你們往來。”

琉雙看過來:“也是你的病人?”

戰雪央煩躁地撥了撥自己額飾:“沒錯,還病得不輕。”

脾氣比他還臭,幾日已經踩碎好幾個流沙人。

不過他平日不走動,隻暗自療傷,戰雪央也不自找沒趣去惹他,他前幾日去整人,結果被人家釘在樹上,喪心病狂掛了幾日,今日他怎麼出來了,還心情糟糕透頂的模樣?

聽外麵的流沙人尖叫就知道了。這尊不請自來的煞神很不悅。

戰雪央想,肯定不是自己的錯,那是誰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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