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畏畏縮縮的,不敢露麵,他見證了主子所有的“憋屈”,以主子有仇必報的性子,他可能需要籌劃一下跑路……
蕭炎:“出來!”
男人已經睜開眼,磁性的嗓音有些微沉。
流沙從暗處走了過來,低著腦袋,用生命佯裝無知,“主子,您有事?”
蕭炎胸膛起伏,閉了閉眼,方道:“去查查……那小女子的底細!事無巨細,一應稟報!”
流沙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淡定說,“是!主子!屬下立馬安排下去!”
流沙極力閃退,接下來就是洞房花燭夜,少夫人又力大無窮,如果真的要對主子下手……嘖!好慘烈!
……
顧笙親自去了一趟廚房。
侯府安排的下人,她肯定是不能信任的。
她看得出來,侯府上下都在盼著蕭炎去死呢!
顧笙搶過藥包,對那丫鬟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那丫鬟根本不把顧笙放在眼裡,但她剛才親耳聽見張媽在王氏麵前哭訴,而且張媽的胳膊還被打斷了。方才又瞧見顧笙親手抱著蕭炎,隻有大力士才能辦到的吧?!
這丫鬟更是有點慫了。
她離開之前上上下下打量著顧笙,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真是不敢相信這樣嬌滴滴的人會是個大力士?!
顧笙親手煎藥,又拔了頭上的銀簪子試毒,這才端著藥去了臥房。
蕭炎平躺著,一點點的試著調整體內的氣息,一聽到動靜,他當即警惕了起來。
不消片刻,蕭炎感覺到他的臉腮被人輕輕觸碰,這女子的指尖似乎很柔,一路從他的麵頰輪廓撫摸,最終落在了他的唇上。
蕭炎:“……”忍!
顧笙坐在柔和的光線下,認真專注的打量著她的反派,他現在還在沉睡中,不知醒來後還能不能記得前幾世……
不知為何,一想到反派每個世界都有獨立的記憶,卻再也不會想起以前,顧笙心頭不由自主的難受。
好像曾經經曆的一切都是她一個人的事似的……
她用小勺嘗了一口湯藥,確定不燙了之後才去喂蕭炎。
但蕭炎對自己的身體最是了解,方才那郎中根本不知道他的具體狀況,蕭炎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喝藥。
尤其是侯府的湯藥!
他的唇緊抿,瓷勺停在了他唇邊,怎麼都進不去。
顧笙有點急了。
連湯藥都喝不下去,總不能要死了吧?!
顧笙關心則亂,但她不能讓蕭炎有事,就自己先喝下一口,然後朝著蕭炎的唇湊了過去。
當唇間傳來溫熱的觸感時,蕭炎的腦子突然出現了一瞬的放空。
唇齒被輕易打開,隨即湯藥被順利灌了進去。
蕭炎自己有些懵,僅僅一個不留意之間,竟讓她得逞了!
顧笙盯著蕭炎的喉結,發現那處明顯滾動,她知道這個方法可行,於是就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方才的動作。
被灌了一碗湯藥下肚的蕭炎,“……”
暗處的流沙:“(¬_¬)”少夫人對主子果然早就愛慕之情,不然怎麼會做到這一點呢?!
作為一個無情的影衛,流沙的內心莫名滂湃了起來,隻是,他很好奇主子現在作何感想?
畢竟,就連他都數不清,主子到底被直接/間接親了多少次了!
辦到一切之後,顧笙給蕭炎擦了擦唇,她自己也乏了,稍作梳洗後,就在內室解衣擦拭,今晚太遲了,她不打算沐浴。
暗處的流沙當即蒙上了雙眼:“……”
蕭炎感覺到有人上了榻,之後他的腰肢被人抱住,這女子委實奔放大膽……指揮使大人默默的想著。
溫城身子很虛弱,這次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萬幸,加上今日提前半月將劇毒逼出體內,他已經消耗過度,後背和臀部剛才摔在床榻上,還殘存著明顯的痛感。
直至夜深人靜時,他聽到耳畔傳來的清淺呼吸,這才睜開眼看了一眼趴在他懷中睡覺的小女子。
昏黃的光線下,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精致清媚,十分漂亮。然而五官更是精致到了驚人的地步,尤其是親過他的那張唇,這是典型的菱角唇,此刻呈現豔紅色,上麵有一顆唇珠,微微翹起,像是在無聲的勾.引。
蕭炎心神一蕩。
某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席卷全身。
但與此同時,理智告訴他,這個女子或許和那個人有關,否則她斷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幫他。
而且此女力大無窮,背後估計還有什麼秘密。
蕭炎眯了眯眼,大掌探到顧笙的細腰上,那裡極其細柔,仿佛他稍一用力就能掐斷了。
竟然不是習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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