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鬆反手將想要查看情況的章之杏禁錮進了懷中。
他一手扣住了她的腰部,一手拍了拍她的頭安撫起來。
這場鬨劇仍在繼續上演。
陸如鬆看著這樣的陸如鬆輕笑了聲。
他拿出手機點了下。
一瞬間,演講台後的巨大投影屏便迅速投射出一段視頻。
陸如柏平複好了呼吸,轉頭看了過去。
攝像頭搖搖晃晃的,沒幾秒,便看見一個人推著輪椅的人經過,他們向前走了幾步,在池塘邊欣賞了起來。
接著,坐在輪椅上的人突然站起身。
那個輪椅上的身影手一伸拉住了那站著的人。
接下來,兩人齊齊掉下池塘邊。
夫人瞪大眼睛,嘴巴張著。
這——這是——?!
陸如鬆麵無表情,又按了下手機。
接下來屏幕出現的便是六份病例診斷結果,以及不同醫師的診斷視頻。
“他的雙腿非常健康,我不太懂為什麼站不起來。”
“事實上來說,從這幾份x光來看他的骨頭是非常完好的,完全沒有問題的。”
“我的診斷是他的脊椎完好,不應該會有現在這種症狀。”
陸如柏麵無表情地看著投影屏上的東西。
陸如鬆手指又動了動,接下來的畫麵,便完完全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畫麵中可以看出這應該是一處房間,房間燈光昏黃,一人坐在輪椅上,一個穿著女仆裝的人正在和他說著話。
接下來,女仆突然手一伸敲打了下輪椅上的膝蓋。
那人小腿陡然翹了起來。
這是房間的?!
賓客們麵麵相覷,這怕是真的見到了豪門密辛了。
夫人臉色煞白,就連陸成也露出了十分難看的神色。
陸如鬆看向陸如柏,“還要繼續看下去嗎?”
陸如柏麵色平靜。
早已經離開陸如鬆的懷抱瞠目結舌地看著麵前這一幕。
這是……反殺?
陸如鬆將陸如柏的沉默視作是默認,他繼續播放了下去。
接下來的,就是各種照片了。
陸如柏坐在輪椅上伸腿伸懶腰,翹著二郎腿畫畫,這些亂七八糟的照片。
章之杏麵色白了起來。
因為,她看得出來,這些照片絕對是在落水事件前所拍攝的。
他,是早就知道了?
陸如鬆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他的手握緊了她的手。
ppt播放完,全場安靜地不像話,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陸如柏的情緒起伏並不大,他甚至笑了起來。
他的黑眸彎了彎,頗為讚賞地鼓了鼓掌,隻是黑眸裡全是森冷。
陸如柏道:“厲害。”
陸如鬆嘴角勾了勾,他話音柔和極了,“我給過你機會了。”
陸如柏放下了手,靠向了身後的輪椅,他抬眸看他。
陸如鬆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扯鬆了領帶。
他黑發微亂,俊美的麵上帶著點笑,卻使得他宛若修羅般恐怖。
“如柏,這樣拙劣的手段你以為能用多久呢。”
陸如柏臉上沒了表情,低沉的話音從喉間滾出。
“願賭服輸。”
陸如柏說完,又看向了仍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章之杏。
他站起了身,嘴角勾起一個淡笑,“你看,抱著你這個比我狠多了啊。”
章之杏咽了口口水。
陸如鬆身上戾氣愈發重了,他扣緊了章之杏,黑眸沉如濃墨。
章之杏身子僵硬了幾秒。
然後,她摟住了陸如鬆的脖頸。
陸如鬆一驚,剛剛還沉著的黑眸瞬間慌亂了起來。
【好感度+5】
【陸如鬆好感度:100】
【恭喜宿主完成好感攻略,請儘情刷——】
【載入好感度出錯!原因:找不到對象!】
【error——!】
【世界觀測出錯——世、界、世、界、——】
【燙燙燙錕斤拷燙燙燙錕斤拷燙燙燙錕斤拷nwe;hfo30;amp;gt;燙燙燙錕斤拷】
【正在脫離世界重新載入——】
章之杏腦中傳來一堆亂七八糟的亂碼,就連倉鼠的話音都變成了難聽的噪音
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碎片,就連章之杏也隻感到身體一陣滾燙。
她眼前一黑。
直到昏迷前,章之杏腦中仍然回想著那句話。
【載入好感度出錯!原因:找不到對象!】
*****【真相:前世】*****
陸如柏很難說清楚自己對陸如鬆的感情。
他曾經非常依賴這位兄長,但是或許是他們過於相似,他越來越討厭起了陸如鬆。
為了第六屆金畫刷少年繪畫大賽,陸如柏準備了將近三個月。
他熱愛繪畫,同時也渴望著能得到榮譽,因為這是對他的肯定。
最重要的是,這場比賽的評委之一,是他一直敬佩的一名畫家。
陸如柏那樣誌得意滿,等著拿到這個比賽的獎杯。
他早已經幻想著自己該如何謙卑地接過金牌獎杯,然後說出如何精彩的獲獎感言,如何得到森德老師的欣賞。
但是後來的發展卻也極其地富有戲劇性。
他的哥哥百般無聊,便也參加了比賽,甚至他交上去的作品都並沒有精心準備。
然後,陸如鬆拿了金牌。
而精心準備數月的陸如柏,銀牌。
在麵對所有人的祝賀下,陸如柏覺得自己仍然懵懂著尚未從這場比賽結果中脫身而出。
他靜靜地看著陸如鬆脖頸件的金牌,覺得自己十分的委屈,挫敗,沮喪。
陸如鬆似乎察覺到了,他不甚在意地將獎牌摘了下來,戴到了他的脖頸上。
他說:“你想要嗎?給你。”
陸如柏看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兩枚獎牌,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爆炸了。
那是一種恥辱的,崩潰的,憤恨的情緒。
饒是被這樣的負麵情緒占據了一切,陸如柏卻依舊沒有露出半分端倪。
他笑笑,“謝謝。”
但是這句謝意,到底有幾分真假,隻有他自己知道。
無數個午夜夢回,陸如柏一直想著。
為什麼,他要和陸如鬆是雙生子呢?
**
十二歲生日那天,陸如柏用自己的腿換到了陸如鬆的痛苦。
這匹馬早早地就被喂了腹瀉藥,隻要騎上去,沒多久機會受驚將他摔下去。
陸如柏並不擔心自己會出什麼問題,這匹馬的高度並不算高,最多就是骨折而已。
事實,也是如此。
陸如柏的腿打上了重重的石膏,一瞬間,整個莊園連帶著夫人都對他噓寒問暖。
而陸如鬆,永遠背上了惡毒狠心的烙印。
陸如柏擁有了陸如鬆沒有的愛,這讓陸如柏快意不已。
但是,這還不夠。
陸如柏再也沒有站起來。
他知道,隻要他是這樣的狀態,陸如鬆就永遠無法解脫罵名。
但是陸如柏其實也會感到困擾,比如,他很討厭夫人的關懷。
於他來說,他既然已經得到了陸如鬆無法擁有的東西了,那麼這個東西便再也沒有了費心爭奪的必要了。
所幸,夫人向來嬌氣自負,便他長久的冷落,自己也乾脆出國環遊了。
整個莊園一時間便剩下了兩人。
陸如柏向來眼不見心不煩,索性無視掉陸如鬆,自己落得個開心。
兩人相安無事地相處了幾年。
一天,陸如柏在一張報紙上看見了他的哥哥——陸如鬆。
他仔細看了看,報紙上詳細描述了一名老人和他的孫子如何被開著豪車的少年撞倒,而這名少年又是如何肇事逃逸的。
報紙上的照片隻有一個車尾部,陸如柏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自家的車。
陸如柏瞥了一眼報紙——《C城小報》
這家報紙出了名的浮誇且虛假,光是各種不靠譜的爆料就被本市不少金融大鱷告過,連他都有所耳聞。
陸如柏放下報紙,眼珠動了下。
他的手指敲擊了下桌麵,拿起了手機。
“喂?是C城小報嗎?我有爆料。”
*
在陸如柏的推波助瀾下,C城小報迅速取得了陸如鬆的身份。
起初,C城小報還心有忌諱,但是富貴險中求,編輯部很快就開始跟緊了。
不僅如此,一些名不經傳的小媒體也開始迅速跟進,各種爆料議論五花八門,網絡社交媒體上關於陸如鬆的詞條更是日日更新 。
陸如鬆一下子便出了名,成了眾矢之的肇事凶手。
這件事很快就驚動了夫人,她迅速回國找人平息了輿論,之後,便簡單粗暴地將陸如鬆扔出了國。
一下子,整個陸家莊園便隻剩下了陸如柏一人。
陸如柏心情愉悅到無以複加。
但是,他愉悅的心情沒有持續多久。
一周後的某一天,他被一個小女仆攔著告白了。
“少爺,我喜歡你。”
“您可能不記得了,我上個月被女仆長訓斥的時候您幫我解圍了,雖然您有點凶,但是我真的很——”
一連串的話語砸向了陸如柏。
陸如柏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他,從未見過這名女仆,更彆說解圍了。
她,把他當成陸如鬆了。
他麵色陰沉地看著麵前的小女仆。
陸如柏不難猜到,這個小女仆剛來不久,而他深居簡出,她甚至不知道莊園裡有兩名少爺。
但是,那又如何。
陸如柏黑眸深沉,麵色冰冷。
“你叫什麼?”
“章、章之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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