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中央的方桌,仍是坐了兩個男人。
兩人中間擺著棋盤,玉質棋子光澤美極了。
韓雲深落下黑子,笑意淡淡,“你的畫可真是惹出了不少事端啊。”
宋泓玉放下白子,麵上也帶著笑,“兩年前你討畫的時候說會萬般珍惜,如今竟也成了把利器。”
那副《拯救》是兩年前宋泓玉在德國遊學時畫的,結果卻一個畫展主辦人看重,他便隨手署了漢斯這個名。
而韓雲深那時也正好在德國治療,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幅畫,也因此結識了宋泓玉。
兩人一見如故,宋泓玉將畫送給了他,但是沒想到這次畫展引起了頗大反響。
宋泓玉索性畫了幅相同的,不過總歸有些差錯,比如這個……署名。
而網絡上流傳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宋泓玉原先畫的那版。
韓雲深從棋盅裡挑出了一顆尤為圓潤的棋子,“但是你沒有阻止不是麼。”
宋泓玉喝了口清茶,“聽不太懂雲深的話。”
“在我散出瑞新娛樂老總偏愛這幅畫的消息時,你不就能預料到它的買家會是誰了麼?”
韓雲深輕笑了下,“除了目前急著跳槽的澤陽,還會有誰?”
“陸如柏對畫頗為癡迷,對我這副冷門作品也隻能依托粗略的資料進行比對,自然認為那是贗品。”
宋泓玉纖長的手指拈起一枚棋子,“他因此針對澤陽,之後,你將第一幅畫拿出來假稱是臨摹畫,借此通過杏子的手流到陸如鬆手上。”
“不過無法通過杏子的手,你也會以她的名義送到陸如鬆手上吧,”
宋泓玉頓了頓,搖頭淡笑,“一幅畫牽扯進三個人,雲深好手段。”
“泓玉也一樣啊,那天,你讓我去屏風後,不就是誘我出來告訴她麼。”
韓雲深嘴角勾了下,輕啜了口茶,“要說會做人,泓玉是天下第一。”
宋泓玉看著棋盤,黑白棋子戰勢膠著,不分上下。
他的手指敲了敲桌麵,笑了下,“比不過你,將人心摸得如此之透。”
韓雲深放下最後一顆棋子。
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徹底形成死局。
兩人相視笑了下,隻是虛偽得讓人心驚。
良久,宋泓玉道:“不過這場車禍,似乎過於蹊蹺了。”
韓雲深嘴角翹了起來,“是陸如鬆。”
“聽說雙生子都很相似,看來確實如此。”
“哢啦——”
茶室的門被拉開。
麵容英俊氣質卻過分冰冷的男人微微皺眉,幾秒後,他低沉的聲音響起,“走錯了。”
韓雲深微微蹙眉,話音有些詫異,“舅舅?”
男人冰冷的眸子看了過來,似乎在思索。
幾秒後,他似乎有了些記憶。
韓雲深起身,看向宋泓玉道:“他是江衍寒,我舅舅。”
江衍寒頓了下,最終進了茶室,簡單地和韓雲深寒暄了句。
但他性格冷淡,兩句話後便無言了。
江衍寒看了眼時間,話音冷淡,“還有事。”
宋泓玉道:“慢走。”
江衍寒走了幾步,黑眸微動。
他轉身,彎腰,伸手從白棋棋盅裡捏了枚棋子出來,放到了棋盤上的某個位置。
宋泓玉和韓雲深齊齊看過去,眸中都浮現了絲詫異。
白棋放置的位置過於突兀,使得它與棋盤上的黑白子都有些格格不入了起來。
但這顆白字偏偏橫亙在黑子無法進一步,白子無法退一步的中間,這樣便橫生了更多的下法。
這盤棋,活過來了。
韓雲深看著棋盤,笑著看他,“怎麼做到的?”
江衍寒起身,英俊的麵容仍舊冰冷,連帶著話音都帶了幾分無機質的冰冷。
“博弈論是使用嚴謹的數學模型研究衝突對抗條件下的最優化決策理論。”
***
床上的女孩迷迷糊糊地揉著眼,脖頸件布滿了淤青。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全然無法意識到於她而言,這個世界又危險了幾分。
此刻她隻是在想:好像聽到了攻略任務完成了的提示了啊,怎麼還在這裡。
是啊,她還在這裡,他們也都還在這裡。
—FIN—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本章評論區發一百個小紅包慶祝完結,隻發認真評論的讀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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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奔我而來》
許羚每天都會找周時遠聊天。
“吃了嗎?吃的什麼呀?”
“味道好吃嗎?自己做的嗎?什麼口味的啊?”
“渴不渴啊?累不累啊?”
周時遠親切地回應:“再發拉黑。”
許羚: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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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遠一整天都沒收到許羚的消息。
他心想:欲擒故縱?
晚上的酒局,周時遠心猿意馬。
手機一震,他抓起手機解了鎖。
【尊敬的客戶您好,10086提醒您……】
周時遠麵色鐵青,起身就走。
朋友:“你去乾嘛啊?”
“教訓許羚。”
“許羚又招惹你了?”
“沒有。”
“那你——”
周時遠腳步停住,黑眸沉沉。
“這更得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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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遠清冷貴氣,薄唇一張就碎了無數芳心。
杜城一中誰不知道周時遠多高傲,就是一輪天邊月。
所以當許羚說要追他時,全校都在看笑話。
連周時遠也露出了譏誚的笑意。
後來,學校鬨了個新聞:
周時遠這個逼格怪為了許羚,抄著啤酒瓶打了架罵了臟,還,紅了眼
【黑匣子】
“月亮和地球的距離是千萬分之四光年,但是他願意以隕落的速度奔向她,哪怕失去光芒,哪怕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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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校園沙雕小甜餅
不會寫文案跟著瞎寫的,實際上是沙雕暴發戶和被發配到小鎮裡的闊少爺的愛情故事,算了算了收藏這個事情我還是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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