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名兒還挺好聽,是什麼?”這送飯的大多都是送個米飯或者粗糧炒個菜什麼的,棗花酥還是頭一次聽說。
“把棗兒剁成泥炒一下,卷了油酥煎煎,在做成小花的模樣,就是棗花酥了。”林靜好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說了出來,邊說還邊打開蓋給那票員瞧了一眼,這蓋子一開,香味就飄得更遠,整個車上都充斥這棗泥香氣。
“我天,這個味兒,這還早上的,我就開始冒口水了,這可咋整。”這票員瞅著也就二十多歲,眼睛瞧了瞧棗花酥,看見那模樣又說:“這模樣是咋做的,真好看!”
她聲音不小,坐在後頭的兩個人聽了,都伸著脖子瞧,就連那司機都說:“大閨女,你這飯盒一打開,可把人饞死喲。”
林靜好笑笑然後從那裡頭拿出來一個棗花酥遞過去說:“要不你嘗嘗?”
“那哪成啊,你這是給人送飯呢。”她忙擺擺手,咋好意思吃彆人要送的飯呢,看著林靜好也不大,八成是剛嫁到縣裡頭的小媳婦。
“沒事兒,我這做的多,本來我也是在解放街口那個公交站擺攤賣棗花酥的,你嘗嘗,好吃你下回照顧我生意就好。”林靜好說話柔柔軟軟的,聲音不高不低,臉上一直帶著笑,白嫩的皮膚,漆黑的大眼睛讓人瞅著就舒服,這般說話一點也不讓人反感,反而有些讓人躍躍欲試。
“那我也不好……”她擺擺手,把林靜好伸過來的棗花酥推了回去。
林靜好也不強求,把棗花酥放回去,抬眼就看見那票員咽了下口水,好聞又好看,試問那個大姑娘不喜歡?
“瞧著你眼生,剛嫁到我們縣上來?”那票員看她好說話,又追著問,這去廠子裡麵上班的也好,每天送飯的家屬也好,她哪個沒見過?這林靜好倒是麵生。
“我和我媽以前在彆的縣,回來看我姥,這是給我舅舅送飯去。”林靜好說著,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原來是這樣,我還琢磨著你是新嫁到咱們縣上的小媳婦呢。你舅是玻璃廠的啊?我家那死鬼也是玻璃廠的,哪個廠間的?”這搞不好還碰到個熟人,票員忍不住的問。
“這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是玻璃廠的。”林靜好撓撓頭,這個她真不清楚。
“叫啥名啊?”她又問。
“張寧剛。”林靜好說。
“喲,是張工頭的外甥女啊!我就聽說張工頭的親姐姐回來了,我家那個死鬼就是跟著張工頭乾活的呢。”她一聽,就來了精神,拉著林靜好沒完沒了的說,林靜好也就和她聊了起來。
臨下車,林靜好從兜裡掏出來個牛皮紙袋子,裝了一個棗花酥給她,原本下去的香味兒又飄開,這次她沒有推拒,反而說以後一定去照顧林靜好的生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