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二十八隻小可愛(1 / 2)

藤席山上的食人鬼不少,但是總體上來說一直維持著一個剛好可以威脅到試煉者的程度。

畢竟是最終的考核,對於鬼殺隊來說,隻是需要新入隊的成員經曆一次洗禮。

而今年這一屆的考核,很明顯的出了點差錯。

搞出這億點點差錯的不是彆人,正是九嬰最開始被驚豔到的鬼殺隊前任水柱的弟子,錆兔。

站在高高的樹上,九嬰踩著樹乾,看著不遠處正在跟一隻鬼作戰的錆兔,一手不得不扶著身旁的樹枝,以此來保證自己不會因為太過激動摔下去。

額角隱隱有青筋跳動,看著靈活的穿梭在四處橫生的雜亂樹叢之中,揮舞著日輪刀收割食人鬼的錆兔,九嬰簡直恨不得跳出去給他一拳。

就在之前,九嬰看到對方乾淨利落的解決掉了食人鬼的時候還在欣賞讚歎對方的刀術,然後就不自覺的多看了他一會兒。

就是在這多看的時間裡,對方就給了九嬰一個大大的“驚”喜。

因為之前不太走運的碰到了一群食人鬼,兩師兄弟在解決食人鬼的時候富岡義勇不慎被打飛撞在了一塊巨石上昏了過去,隻剩下了錆兔一個人。

救下來了被食人鬼追殺的一名少年,錆兔把富岡義勇交付給對方照顧後,就提著刀朝著藤席山深處衝了過去。

原本九嬰以為對方是跑錯了方向,還在想著這位靚仔方向感不太好。

日輪刀揮出的白色鋒芒接連斬斷了幾個食人鬼的頭顱,錆兔一路上救下了不少的參加考核的人。

麵對每個人,錆兔在說完“朝著東方走”後就繼續前進。

此時,九嬰這才知道對方不是分不清楚方向,而是對方這就是故意的!

看著錆兔不斷的重複殺鬼救人的動作,九嬰突然有了個不好的猜測。

“這家夥該不會是想要一個人解決掉藤席山所有的鬼吧?”

剛有了這個推測,九嬰還來不及安慰自己說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麼憨的家夥,就看到對方以實際行動表達了他的決定。

藤席山上的鬼他一個也不打算放過。

“我的天……”

哀歎一聲,看著呼吸已經開始出現急促粗重的錆兔,九嬰很像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是

怎麼想的。

鬼殺隊既然將考核設定成了這個就有他的道理。

錆兔的這種行為雖然說很好地體現了對方善良、堅韌不拔和勇敢的品性,也表現出了對方的強大實力,但是,這個行為從另一種方麵來看,就跟學校組織考試的時候,優秀尖子生幫助同學考試作弊有什麼區彆啊!

看看煉獄杏壽郎,就連立誌除儘天下惡鬼的他都沒有想過斬殺所有的鬼幫助同屆生通過考核。

難以言喻。

九嬰現在的心情,大概就像是看到了優秀學生不小心想歪了,考試的時候在高中普通數學試卷上用解答國際數學難題的方法來填寫試卷,然後還幫同班考試生把他們的試卷也給寫了的,心情複雜的班主任一樣。

既想要吊起來打一頓這個優秀尖子生的屁股,又有點想要誇對方的能力。

憋屈得自己心裡麵難受的慌。

深呼吸一口氣,九嬰決定先跟著對方,看看他到底還能做到什麼程度。

彆的不說,雖然對方想法有點清奇,但是合格是一定會合格。

至於彆的接受考核人員……

注意到某些臉上流露出慶幸神色,在錆兔走後還在暗自得意自己如此簡單通過考核的人,九嬰眼底閃過點點冰冷之意。

通通不合格,全部給她回去重新鍛煉,等著下次考核吧。

現在就抱有這種僥幸心理,沒有真正意識到斬殺食人鬼的不易和危險,即使是現在活了下來,等到以後真的上了戰場,恐怕會死的比往屆成員都要快。

打定了主意後,九嬰幾個起跳跟著錆兔一路朝著藤席山深處走。

剛剛落下腳步站定,九嬰注意到地麵上錆兔拿著刀的手出現了輕顫的跡象。

不僅如此,九嬰甚至是還注意到了對方日輪刀上,原本鋒利的刀刃上出現了豁口。

體力不支,日輪刀磨損嚴重。

錆兔現在的狀態實在是有些糟糕。

九嬰歎了口氣,正準備跳下去拉著這孩子回去,突然頓住了動作,朝著黑暗處看去。

“嗬嗬嗬,遇到了個有些熟悉的小鬼呢。”

龐大的身軀自黑暗深處緩慢露出,身體上纏繞著無數雙手,盯著麵前少年的眼睛中滿是惡意。

對鬼有著足夠了解的錆兔在見到手鬼的那一

刻不自覺的緊繃起了身軀,握緊了手中的日輪刀,心下有些駭然。

“藤席山裡麵,為什麼會有這種級彆的鬼……”

望著對方的身軀,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同於之前任何一隻鬼的腥臭氣息,錆兔眼孔微微收縮。

“熟悉的麵具。”

視線落在錆兔的麵具上,手鬼眼中的怨恨和惡意濃稠的仿若要化為實質一樣從眼中溢出。

手鬼率先朝著錆兔發起攻擊,手臂轟擊在地麵,力道之大,濺起大片的灰塵,讓大地都在微微顫動。

“哧——”

破損的日輪刀斬下數條手臂,錆兔一腳踹在手鬼的身上借力躍起。

估計了一下對方的實力,心裡麵有些虛,害怕自己打不過的手鬼眯起眼睛,突然開口道:“你的麵具可真是讓我有些懷念啊。”

迎著錆兔略微透露著疑惑的視線,手鬼笑的惡意滿滿。

“我記得,上一個死在我手裡麵的小姑娘,好像還有這樣一個麵具吧?”

“啊呀呀說錯了,應該是……從幾年前起,每一個參加考核的死在我手裡的家夥,都有這麼一個,鱗瀧左近次製作的麵具!”

手鬼的話音落下,錆兔眼孔收縮,腦海之中一瞬間劃過了師父在說道之前幾任參加選拔,結果死亡的徒弟時,眼中難以遮掩的哀傷。

“你說的……每一個……”

語調低沉,錆兔握著日輪刀的手不斷收緊,眼底隱約怒意在蔓延。

“這是狩獵!”

就像是炫耀一樣,手鬼將它對鱗瀧左近次的恨和針對他的報複一一說出,同時身上數條手臂齊齊朝著錆兔打去。

站在樹上隱蔽行蹤的九嬰盯著手鬼,落在本體上的手緩慢捏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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