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三十三隻小可愛(1 / 2)

原本遠離城鎮,向來可以稱得上是鮮少有人聲的地方突然爆出了一連串的大笑聲,清脆,竄入雲霄,久久的回蕩在這裡的上空。

現在的具體場景,其實完全可以用一首歌的歌詞來概括。

嗯,大概就是——太陽當空照,時透家的兄長滿臉懵逼的看著九嬰笑。

捂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九嬰眼角的淚花都出現了。

“喂,你在笑什麼?”

滿頭霧水的時透有一郎看著麵前這個腦子貌似不太好使,疑似有問題的鬼殺隊成員,忍不住出聲問道。

好不容易笑夠了,九嬰一手扶著自己的膝蓋,一手隨便的擦掉眼角的淚花,回答道:“沒,沒什麼問題。”

緩了口氣,九嬰看著時透有一郎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視線落在了她的腦袋上。

秒懂對方什麼意思的九嬰連忙擺擺手,試圖解釋道:“我腦子很正常,沒毛病。”

想著好歹自己目前也算是在給彆人打工,鬼殺隊也算是自家盟友,在找自家同僚的時候也很熱心的幫忙,自己怎麼都不能給人家扣上一個“鬼殺隊隊員腦子都不好使”的黑鍋。

打定了主意,目前還有那麼一絲絲良心的九嬰正了正臉色,眼中滿是真誠,一本正經的再次重複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時透有一郎盯著九嬰,冷笑:“隨你怎麼說。”

見此,還以為對方不信自己的九嬰眨眨眼,說道:“我們鬼殺隊都是專業人士!輕易不會笑的!”

九嬰說罷,又看到了對方手裡麵的髭切,腮幫子鼓起來,憋笑。

“除……除非忍不住……噗,哈哈哈……”

到底還是沒有憋住,九嬰再次笑出聲。

太刀裡麵的髭切默不作聲,隻是臉上的笑僵了僵,一手握緊成拳。

小孩子總頑皮很不好,多半是慣的,打一頓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來自髭切的殺氣,還是覺得時透有一郎信了自己的稱呼,九嬰跳過了這個話題,不再繼續在某位重寶的腦袋上蹦躂。

“那個,我能問一下,你手裡麵的太刀……好好好,你說得對,是砍柴刀,砍柴刀!”

九嬰剛準備詢問時透有一郎願不願意把髭切給她,話還沒說完

,就看到對方幽幽的盯著自己,連忙改口,給同僚改了個身份職業。

“這把砍柴刀,你能給我嗎?”

一手指著時透有一郎手裡麵拿著的髭切,九嬰儘量不讓自己的思想跑歪,跟對方打商量。

聽到九嬰的話,時透有一郎看了看手裡麵被自己折騰的慘不忍睹,幾乎看不出原來樣子的太刀,剛準備開口說什麼,就聽見了自家弟弟的聲音。

“哥哥,你……呃?”

時透無一郎的視線落在九嬰身上,原本準備說出口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良久,時透無一郎才回過神來,看著九嬰問道:“請問,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看著不遠處跟時透有一郎長得近乎一模一樣的少年,九嬰一句“我名為九嬰,鬼殺隊成員”的自我介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時透有一郎一把拉過手腕扯走了。

“她就是迷路了過來問個路,無一郎你先去後山把抓來的獵物都給處理乾淨。”

呆呆的看著自家哥哥吧人帶走,時透無一郎應了一聲轉身朝著後山走,心裡麵卻總覺得哪裡好像有些不對勁。

正常人家,會跑到他們居住的這個地方來嗎?

推搡著把九嬰一路扯到門口,時透有一郎回頭確認了時透無一郎沒有跟過來後,冷著一張臉丟下一句“請你不要再打擾我們了”,隨即碰的一聲將木門關上了。

看著麵前的木質門,九嬰摸摸鼻子,倒是沒有生氣。

剛剛,她感覺到對方傳遞過來的那種情緒與其說是在生氣,還不如說是在害怕。

看看緊閉的大門,九嬰決定先在這裡暫時落腳。

怎麼說。雖然她最開始是很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家同僚倒黴看笑話,但是也不可能放著他們不管。

還是先等一等,回頭找個機會再提出請求吧。

“大不了我回頭給他買一把砍柴刀好了。”

小聲嘀咕著,九嬰將這個計劃記了下來,準備趁著現在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跑到城鎮買一把用來替換髭切的砍柴刀。

然而不管是九嬰,還是時透有一郎都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的變故來的那麼快。

月色如水傾瀉在地麵上,夜空之中明月皎皎。

一陣風吹了過來,有厚重的烏雲緩慢飄動,遮擋住了月

亮,也讓地麵因為失去了月光而變得暗了下去。

“沙沙沙——”

物體移動之中碰觸到了茂密的植物葉子帶出了一陣陣特彆的摩挲聲。

“哈——”

低沉的,就像是饑餓的野獸發出的不耐煩的低沉吼聲一樣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抹黑影悄然出現,朝著時透兄弟居住的木屋靠近。

睡夢之中的時透有一郎皺了皺眉,被夏日的蚊蟲擾的睡不安/穩,到了最後更是直接睜開眼睛不耐煩的坐了起來,

接著微弱的火光看著一旁還在睡覺的時透無一郎露出來的胳膊上被叮咬的紅紅一片的皮膚,時透有一郎悄悄起身,打算出去把之前買來的驅蟲的香料點上。

剛剛打開門,時透有一郎舉著火把抹黑朝著堆放雜物的地方走去。

剛剛走到了地方,但是還不等時透有一郎彎下腰,在他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吼,接著一抹黑影朝著他猛地撲了過去。

“咣當——”

被撞翻在地上連帶著帶翻了不少的東西,時透有一郎感覺得到胳膊上傳來的刺痛,知道自己恐怕是破皮了。

但是現在這個並不是重點。

火把落在地上,火焰還未熄滅,微弱的火光映亮了偷襲他的身影。

“好香,好香啊……”

口水從對方的嘴角不斷的滴落,猙獰的模樣,還有貪婪的盯著他的眼神,分明就是一隻食人鬼。

眼孔微微收縮,時透有一郎手裡麵拿著剛剛從一旁摸到的木棒,卡在對方的嘴巴裡,額頭上冷汗滴落。

為……為什麼這種東西會被他碰到。

“哢嚓”一聲,木棒被對方咬斷,時透有一郎看到對方落下來的爪子,隻來得及朝著一旁滾去。

應該是又撞到了什麼東西,劈了啪啦的掉下來砸在了時透有一郎的身上。

“嗬嗬,人類,跑什麼?”

爬行著朝著時透有一郎靠近,食人鬼的舌頭伸出來,猩紅的長舌上唾液滴落在地上的聲音有些響亮。

眯起眼睛,食人鬼的聲音透露著嘲弄:“怎麼,你該不會還想著反抗吧?”

此時烏雲飄走,月光再次灑在了地上,透過窗,落在了這個雜貨屋裡麵。

看到了落在一旁的被他說成是砍柴刀的太刀,時透有一郎伸手握住,咬著牙爬

了起來。

“滾!”

低聲怒喝,時透有一郎將太刀拔出,臉色因為恐懼而變得蒼白,但是卻不肯退縮半步。

就算是害怕也不可以!時透有一郎,你不能後退!

時透有一郎在心裡麵告誡著自己,在他身後是對此一無所知的弟弟,他絕對不能讓麵前這個鬼再靠近一步。

就算是死,也要拖著這隻鬼到天亮。

對於時透有一郎來說,時透無一郎是怎樣的存在呢?

……大概,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可以讓時透有一郎拋卻一切,扭曲掉自己也要護著的人。

為了打消斷絕時透無一郎的想法,他講這些太刀做了磨損,偽裝成了砍柴刀;故意的諷刺對方;趕走了鬼殺隊的成員。

這一切,都是為了遠離危險,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