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三十六隻小可愛(1 / 2)

建造簡單的木質小屋裡麵,時透無一郎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忍不住的低下了頭,一手捂住了臉。

而在他身後,同樣想起來的時透有一郎也呆滯了。

這對兄弟看樣子好像跟她們很有緣分的樣子,一個個的都來體驗一把凡塵俗世之中普通人的生活來了。

嗯,而且還是印象很深刻的那種。

而聽到了時透無一郎的話之後髭切也不多問,抬腳就準備朝著後山跑。

然後就被一旁的九嬰拽住了外套下擺。

眼神複雜的看著這個著急忙慌的源氏重寶,九嬰想著曾經鶴丸國永跟自己說的“本丸迷路二傻”名單,真情實意的問道:“髭切先生,你認識路嗎?”

彆在你人沒有找到膝丸,自己又跑丟了。

被扯著外套的髭切:……

要不要告訴她其實自己是認識路的,之前在本丸喜歡裝迷路單純的隻是因為覺得逗弄彆(腿)刃(丸)挺好玩的?

低頭看著麵上隱隱透露出不讚同神色的九嬰,髭切選擇了閉嘴。

算了,這個樣子好像也挺好的?唔,運用得當,好像還可以當成拉著小九嬰進源氏戶口本的一個不錯的理由。

至於風評……

沒關係,反正他們平安老刀一向不在乎這些東西。

九嬰感覺安撫住了髭切後,向時透無一郎和時透有一郎仔細詢問了一下路線後,讓兩兄弟收拾東西,自己牽著髭切去後山尋找膝丸的蹤跡了。

腳下踏著林間狹窄的小路,因為泥土覆蓋外加上自己體重很輕的緣故,一路上九嬰倒是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按照時透無一郎和時透有一郎說的路線,九嬰帶著髭切來到了後山,看到了那條說是放著膝丸的河流。

河流若隱若現的隱藏在一大片依傍河岸生長著的雜亂草叢中,就算是僅有的露出來的河麵也因為陽光的照射而反射著一層層金色波紋。

還沒等九嬰走到河邊,鼻子動了動,嗅了嗅空中彌漫著的點點異味。

“髭切先生,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仔細辨認了一番,九嬰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哎哆?味道?”

迷茫的看著九嬰,髭切微微抬起頭,也用鼻子嗅了嗅。

“嗯…

…好像是有一點魚腥味吧。”

說著,髭切抬頭看看遠處的河流,不太在意的說道:“不過這裡有條河的話,能夠嗅到魚腥味也不算奇怪。可能是那對兄弟常來這裡捕魚。”

看著對方不甚在意的模樣,九嬰張了張嘴,某個想法盤繞在腦海裡麵。

髭切啊,你就沒有想過嗎?你都能被人家當成砍柴刀了,你弟弟又待在這麼一個地方,這對兄弟就沒有可能拿你弟弟殺魚嗎?

這麼想著,九嬰跟過去,然後就聽見前麵的太刀停了下來。

“哎?弟弟呢?”

打量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膝丸的身影,嘴上那麼說著,髭切臉上倒是一副不太著急的模樣。

心裡麵的猜測怎麼都壓不下去,九嬰走過去,根據地麵的痕跡朝著時透家兩兄弟殺魚的地方走過去。

“我來找找,髭切先生不要亂跑。”

一邊吩咐著,九嬰一邊摸到了一處味道最濃鬱得地方,然後扒拉開草叢,九嬰呆住了。

隻見麵前放著一個木頭樁子打磨成的圓台,台子上放著一條魚鱗被撥了一半,台子下麵還有著一隻被扒光了毛處理得乾乾淨淨的雞。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那邊放著的用來壓著雞窩的東西,如果九嬰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膝丸的刀鞘了吧?台子另一邊架起來的支架上,橫放著串了一溜兒魚的“支架”應該就是膝丸本體了吧?

哦一種植物。

九嬰有史以來第一次感慨,為什麼自己的偵查值要那麼的高,看得那麼的清楚。

原本看起來就華貴的太刀刀鞘上沾染了不少的雞毛塵土,雪白的刀刃上還遺留著點點鮮紅的血跡,也不知道是雞血還是魚血。

甚至是,上麵沾染的魚鱗在告訴九嬰,曾經時透家的兄弟就是那麼的勇敢,拿著一把太刀去撥魚鱗了!

這一幕對於刀劍付喪神來說,堪稱慘無人道,慘絕人寰,喪儘天良,毫無人性。

就在九嬰感同身受在心疼這位下場淒涼的同僚源氏重寶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太刀身旁,有一個抱著腦袋縮在一個小角落裡的某太刀付喪神。

“嗚……好丟臉,源氏的臉麵,源氏的尊嚴……”

膝丸抱著腦袋縮在角落裡一邊碎

碎念一邊忍不住露出來了自己的小哭腔。

“如果被源氏……不,如果被任何一個人看到了以後就沒法見人了……”

聽到了這一切的九嬰:……要不要告訴你,我已經看到了?

死死咬著下唇,看著麵前的同僚,九嬰此刻感覺自己用儘了畢生的功力來強忍著沒有笑出聲。

眾所周知,付喪神的本體遭受到的事情會反應在靈體上。所以……

嗯嗯,原本梳理好的薄綠發色的短發此刻淩亂的不成樣子,上麵還能看到幾根雞毛,就連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子魚腥味。

哦,最重要的是,膝丸手上還提著兩條鹹魚乾。

“呀!魚丸在這裡啊。”

某源氏重寶順著九嬰的足跡來到這裡,看著變成了賣魚小哥的自家弟弟,臉上沒有一丁點的驚訝或者啞然的表情,預期甚至可以說稱得上是歡快,眼底還帶著遮掩不住的笑意。

魚丸?

九嬰視線落在猛地抬起頭來的膝丸身上,看著對方手裡捏著的兩條鹹魚乾,再也忍不住了。抱著肚子直接笑出了聲。

“哈哈哈!”真有你的,髭切。

你實話告訴我,膝丸到底是不是你親弟弟?魚丸,你可真是起名鬼才!

膝丸臉色一僵,下意識低吼:“阿尼甲!我叫做膝丸,膝丸!不叫魚丸!”

而且魚丸到底是個什麼鬼?

“那個,膝丸……你的手裡,噗,還提著兩條魚。”

捂著嘴憋也憋不住,九嬰儘量平靜的提示對方,但還是有小聲漏了出來。

低頭看著手裡的鹹魚乾,膝丸沉默片刻,隨後抬頭,金色的眼瞳裡麵隱約泛起水光,語氣裡麵透露著委屈,小哭腔又冒了出來。

“如果我說,這是我剛剛取下來的,正打算放到一邊的,你們信嗎?”

九嬰:噗——哈哈哈,我信我信!

髭切:(* ̄︶ ̄)嗯,給魚丸一個麵子,就當做我信了吧。

一把扔了魚乾捂臉蹲下,膝丸自抱自泣:“阿尼甲……對不起,源氏的尊嚴……”

看著膝丸這麼個自責的淒(可)慘(愛)模樣,本著親兄弟應該不會太在意彼此的黑曆史和安慰對方的心思,九嬰走上去小聲勸他。

“膝丸先生沒必要,髭切先生他之前也是當了砍柴……”刀來著

話還沒說完,髭切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把捂住了九嬰的嘴,這一套動作流暢迅速的不可思議,愣是讓身為短刀的九嬰都沒反應過來。

“哈哈哈,哭哭丸沒必要自責喲。”

捂死了九嬰的嘴把刃抱在懷裡,髭切笑的無害,看著自家一臉失落的弟弟,安慰他道:“不用在意,在場的也沒有外人,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被捂著嘴巴的九嬰:……

感動的點點頭,然後膝丸抬頭就看到了自家兄長正綁架著隔壁三條家的幺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