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四十六隻小可愛(1 / 2)

天邊的殘陽開始逐漸的下落,大半個身子被地平線吞噬,隻餘下一點點金色的輪廓若隱若現的藏在西方的天際。

僅剩下的金色光線試圖衝破暗紅色的火燒雲的阻撓,重新占據天空。可惜的是此刻已經到了日暮黃昏,黑夜才是即將到來的天空的主宰。

過渡時期的天空很絢麗,紫色、金色與紅色交織在一起,與下方人聲鼎沸的火車站相互映襯著,不需要言語的描述就自成一幅漂亮的風景畫。

看著麵前人流不息,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的熱熱鬨鬨的場景,煉獄杏壽郎即使是走了那麼長的路依然一幅神采奕奕的模樣,扭過頭去招呼著跟在他身後的三小隻。

“喲,少年們,我們已經到達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了。”

聽到這句話,灶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同時鬆了口氣。

“終於……終於到達目的地了……”

對於他們三個人來說,趕路其實並不會覺得有多辛苦。真正讓他們覺得有些心累的罪魁禍首就是趴在煉獄杏壽郎身上,那個一路上沒怎麼安穩過的九嬰。

各種稀奇古怪的,味道能夠當做生/化/武/器的零食點心先不提,就是偶爾的針對他們開展的突襲式訓練就足夠他們晚上累的爬不起來。

更可怕的是……

灶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視線落在不遠處拿著一串丸子遞給九嬰的煉獄杏壽郎身上,齊刷刷的歎了口氣。

更可怕的就是,他們大哥,鬼殺隊的良心,最沉穩可靠的炎柱,竟然在麵對九嬰的時候心偏的簡直沒邊了。

對於九嬰夾帶私貨的坑他們吃那些生/化/武/器的點心,煉獄杏壽郎就當做沒有看到;對於九嬰按著他們腦袋暴揍,把他們按在地上摩擦,事後煉獄杏壽郎還能頂著正義感十足的表情指出他們的不足,然後他再擼袖子上場再次暴揍他們一頓。

拒絕回想當時他們三個人那淒慘的模樣。

就連當初在自家師父那裡接受訓練,被鱗瀧左近次/桑島慈悟郎抄著刀追在身後麵打,他們都覺得沒有這段日子裡麵被訓的慘。

真是個可怕的存在啊!

三人組看著不遠處眯著眼睛笑著,一副再

乖巧無害不過的模樣的九嬰,齊刷刷咽了口口水,悄悄超後退了幾步。

誰被九嬰這幅模樣騙了,絕對會很慘的。

另一邊,啃著自己一手帶大的貓頭鷹投喂的丸子,九嬰看著莫名跟自己保持著一定距離的三小隻,扯了扯一旁煉獄杏壽郎的手,示意他去把那三小隻帶回來。

至於她自己……

九嬰看著慢慢吞吞朝著自己走過來的灶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對他們露出個笑。

還是先把煉獄杏壽郎給的丸子吃掉比較重要。

不不不,她絕對不是貪吃,隻是不想要辜負了自家貓頭鷹崽崽的一片好意而已。

到了城鎮裡麵,有了具體的任務目的地,這次的任務算是屬於比較好完成的那一種。

一路直奔火車站,煉獄杏壽郎在心裡麵大致估算了一下這次他們幾個人需要購買的火車票花費的金錢,剛準備交代幾句,扭頭就看見嘴平伊之助被幾個身著保安製服的人追著跑。

“啊呀,忘了,這位小朋友沒有穿上衣,日輪刀完全的暴露了出來呢……”

後知後覺的看著被人追著跑的嘴平伊之助和在他身後高呼“那邊的那個把刀叫出來”的儘職儘責的保安,九嬰撓了撓臉頰。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把豬頭少年救下來吧。”

看著有些混亂起來的場麵,煉獄杏壽郎衝上前去一把提著嘴平伊之助的後脖頸,扯著他快速甩開身後的人。

無奈的帶著剩下的兩小隻跟了過去,等到九嬰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嘴平伊之助正被煉獄杏壽郎按著套上衣。

“哈?我才不需要這種東西!”

身為山大王的嘴平伊之助不服,奮起反抗,然後,就被貓頭鷹手上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

……場麵有些喜感。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解決了這件事情。

看著日輪刀終於能夠被好好藏起來的嘴平伊之助,九嬰站在距離入口不遠處的地方正在安靜排隊等著進去,突然眼神一凝,神色微微變了變。

時之政府的羅盤,時隔這麼長時候,終於又有了動靜。

蹲下身去借著假裝撿東西的動作,九嬰迅速的拿出羅盤看了一眼,發現指針指著的方向正是前麵的入口。

“難道在火車上嗎?”

小聲嘀咕著,九嬰把羅盤收了起來,順著剛才指針指向的地方朝著前麵看去,然後,視線落在了前麵的兩個保安的旁邊的時候,呆住了。

說一句實話,自從九嬰經曆了自己差點成了菜刀;被當成了菜刀的藥研藤四郎;被當成了砍柴刀的髭切;被用來殺雞剁魚的膝丸和成為花魁登台營業的三日月宗近以後,她一直認為自己的心臟承受能力很強了。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在今天,在現在,她,九嬰,再次破功,被自家石切丸兄長的登場驚到了。

眾所周知,在入口的地方會有檢票員,而且還會有一個橫著擺放的欄杆阻止人們闖進去。

而在九嬰的前麵,原本應該是由鐵質的橫向擺放的欄杆此刻變了,成為了一把……花裡胡哨的,大太刀。

憑借著自己良好的偵查值,九嬰能夠清楚地看到再熟悉不過的大太刀上像是被小孩子畫上去的塗鴉,以及被大片大片顏料潑上去的斑塊。

“哇哦……石切丸兄長……這個,是不是有些刺激?”

忍不住喃喃自語,九嬰有些不忍直視的扭過了頭。

難以想象,一向待在神社裡麵的禦神刀有朝一日竟然淪落到了這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