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隻小可愛(1 / 2)

現場的氣氛有些怪異。

端坐在寬敞明亮的和室內,一旁的付喪神不發一言,同對麵的鬼殺隊的眾位柱一起齊刷刷的盯著獨自坐在一旁的九嬰。

微微低著腦袋坐在那裡,九嬰看著自己的衣袖,就好像是那上麵有什麼格外吸引人的東西一樣。

因為獨自坐著的位置比較靠近窗戶,所以當臨近正午的時候,傾斜的陽光透過打開的窗門灑落進了屋內,剛好落在了九嬰的身上。

自耳畔滑落的發絲因為陽光的照射隱隱泛著一層薄薄的淡金色的光輝。

抿著唇,九嬰也知道這個局麵出現的原因是什麼,但是,有些東西總歸是不願意同彆人說起的。

寧願讓它腐爛在心裡麵,也不想□□裸的剖開,讓彆人看個清楚。

幽暗的大殿裡麵,森然的藍色火焰跳動,“九嬰”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察覺到九嬰的想法之後一臉冷漠的輕哧一聲。

“逃什麼?這有什麼可隱瞞的?我的存在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說著說著,“九嬰”又開始有些煩躁起來。

感受到身體裡麵的那個存在的暴躁情緒,九嬰低垂著的眼瞳顯得也隱隱有些冰冷。

前幾日,九嬰跟著煉獄杏壽郎,灶門炭治,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郎一起出任務的時候遇到了下弦一和上弦三,原本的局勢應該是對他們不利的。

結果倒好,誰都沒有想到在九嬰中了魘夢的血鬼術之後,出現了一個意外。

自稱“九嬰”的人輕描淡寫的抹殺掉了魘夢,甚至是還打傷了猗窩座。

重點不僅僅是這個,而是,在打傷了猗窩座之後,“九嬰”對煉獄杏壽郎、石切丸等人出手了。

原本就因為同猗窩座的交手而耗費了一些體力的煉獄杏壽郎沒有在猗窩座手裡受傷,最後反倒是在“九嬰”手上折了幾根肋骨。

要不是灶門禰豆子,蝴蝶忍和錆兔趕來的及時,恐怕灶門炭治郎他們三個人也要在九嬰手上掛彩。

最後,跟錆兔交手的緊要關頭九嬰自己醒了過來,但是猗窩座卻跑了。

因為出的事情有些大,這次回來之後知道了這件事的三日月宗近幾個刃同鬼殺隊裡麵的一些人也就攔著了九嬰,把刃叫了過來。

這次來的鬼殺隊的人不少,可以說是現任的柱都來了。

對於喜歡在隊裡麵搞事情的九嬰他們可以說是還是很喜歡對方的。煉獄杏壽郎、錆兔、富岡義勇、時透無一郎等人不說,就連宇髄天元、不死川實彌其實都是關心著九嬰。所以他們也就出現在了這裡。

雖然不死川實彌是死也不會承認這一點。

不僅僅是為了探明原因,更多的,還是關心。

也知道他們的心意,所以九嬰也沒有跑,老老實實的坐著。

雖然看起來九嬰也不打算開口。

沒有一個人說話,現場的氣氛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顯得有些僵硬和死寂。

這一場無聲的對峙持續了很久,久到九嬰感覺腳踝都有些麻木的時候,她聽到了自家兄長的歎息聲。

“算了,你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天下最美之劍起身走到九嬰身旁,伸出手落在了她的發頂,浸潤著明月的眼眸之中並沒有什麼怪罪的意思。

“我……”

張了張嘴,看著自家兄長,九嬰覺得喉嚨有些腫痛。

說到底她還是膽小,覺得有些東西不說出來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不存在一樣。

但是……

抬起頭,九嬰看著不遠處纏繞著繃帶,但是仍然關心的看著自己的煉獄杏壽郎陷入了沉默。

就因為她的任性,造成了這個結果。

“嗯?你打算說了嗎?”

有些冰冷的聲音在腦中響起,九嬰抿抿唇,無聲的在心中念道:閉嘴。

“九嬰”微微一僵,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也知道這次她的動手算是把刃給惹惱了。

自知理虧的“九嬰”默默的趴下了身子,猩紅的豎瞳裡麵卻沒有一絲絲的後悔。

“那個出來的人,並不是我。”

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九嬰低著頭,不去看自家兄長的表情和對麵的同僚以及鬼殺隊的朋友。

三日月宗近有些驚訝,但是在九嬰開口之後,他同彆的付喪神和鬼殺隊的柱一樣都保持了沉默,安靜的傾聽。

“我之前沒有告訴過你們,其實,我誕生的時候是有伴生靈的。”

一邊說著,九嬰一邊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那天出來的那個,就是我的伴生靈。她有些不一樣。”

說著,九嬰回想起本丸裡麵的鳴狐的小狐狸,獅子王的鵺,五虎退的小老虎,再對比一下自己的伴生靈,覺得有些頭疼。

“嗯……怎麼說,她……”

語氣不自覺的放緩,九嬰斟酌了一下用詞,過了片刻才找到了一個詞彙來形容自己的伴生靈:“她很自由。”

“我在小的時候根本管不住她。一直到慢慢的長大了,才能限製住她的行動。”

回想到平安京時期,九嬰看著自己的兄長、同僚和鬼殺隊的朋友,然後很是認真的說道:“等到我能夠限製她的時候,她就被我關起來了。”

“我一直都關的好好的。到現在為止,我隻主動的讓她出來過一次。這次……是給了她機會。”

所以,她好好的吸取教訓了。

九嬰這麼想著,抿著唇瓣的力氣就更大了一點,掩蓋在衣袖下的手緩慢的握緊。

意外隻有一次就夠了,以後絕對不會再讓她出來了。

黑暗裡麵察覺到了九嬰想法的“九嬰”徹徹底底的炸毛了,看著不斷朝著她蔓延過來的黑色霧氣,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算什麼?過河拆橋?用完就丟?

簡直就是冷漠無情冰冷冷酷又冷血到了極致!

“九嬰”眯起眼睛,然後身形晃動,消失在了座位上。

等到她再出現的時候已然變了個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