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點點像,完全是一模一樣。蒙著臉我都會以為是薛蕙羽回來了!每次聽她說話我都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薛宏俊說得極度誇張,這也讓齊瑞軒越來越好奇。
他輕抿了一口酒,突然笑了起來:“是裴溫瑜兒子的家庭教師是吧……裴溫瑜可真是個變態,人死了,還搞個替身放在身邊……你說,他這個替身跟彆人跑了,他會不會生氣呢?”
薛宏俊皺了皺眉,完全無法理解:“什麼替身……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是契約結婚?而且人家現在可是裴氏集團的副董,大權在握,多少美女投懷送抱……”
“不是說要把契約書拿給你爸看嗎?還沒找到嗎?”
“沒呢,鄭慧文那個蠢女人偷東西被裴溫瑜送進局子裡了,裴溫瑜告狀給了爸,爸把媽狠狠地罵了一頓,兩個人吵得可厲害了呢。”
被取保候審後才知道父母冷戰中的薛宏俊撇撇嘴道:“找了那麼多年,也不知道他藏在哪裡,哪裡都沒找到。說不定薛蕙羽死後就把契約給死了,反正現在死無對證……”
“那你就不怕裴溫瑜野心大到把薛氏集團也吞並了嗎?畢竟他們還有個孩子也是繼承人啊……現在他兒子不再是傻子了,你不怕你爸會偏心過去嗎?”
齊瑞軒這句話完全一語道破了薛宏俊最擔心的軟肋。
現在的裴溫瑜今時不同往日,在裴氏集團的助力下,萬一趁著他被停職期間,說服爸爸傾向了他和他的兒子裴煜祺……畢竟爸爸媽媽現在冷戰中啊……
薛宏俊沒好氣道:“所以當初你乾嘛不娶我姐!偏偏那時候公司出了問題還被曝光了緋聞讓裴溫瑜有了可乘之機……你和我姐結婚,我還需要防著彆人嗎?我們當時不都說好了嗎……”
說到當年倒黴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齊瑞軒真的有一肚子氣沒地方撒……
“你還記得我們有一次打高爾夫時我扭了腰差點去醫院嗎?”
薛宏俊點了點頭,齊瑞軒冷哼一聲道:“就是被裴溫瑜打的,因為太丟臉,所以我沒跟任何人說,隻說是打球閃了腰……”
“他乾嘛要打你?”薛宏俊一臉懵圈,“你們之前就結過梁子?”
“結個屁!當時我們一群人不是打高爾夫嗎,我就吹噓多少天能泡到薛蕙羽,還說了薛蕙羽說結婚後絕對不會做家庭主婦也不會生孩子……真是笑死人了,這種女人要不是看中她是薛家千金誰願意娶她,然後去廁所的時候就被裴溫瑜揍了……還威脅我不許再聯係薛蕙羽,也不讓我對任何人說薛蕙羽的事情……”
“他是哪根蔥啊,還想威脅我!”齊瑞軒嘴上這麼說著,但當時的確被殺氣騰騰的裴溫瑜唬住了,以防繼續挨揍,隻好發誓說絕對不會再聯係薛蕙羽。
說是這麼說著,但聯係還是繼續聯係著,沒想到,裴溫瑜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隔天就把他的緋聞和黑料給爆了出來……害得他挨了爸爸一頓批,和薛蕙羽的相親徹底搞黃了。
他當時完全不理解裴溫瑜為什麼要搞他,總不能說傳聞中不近女色的裴溫瑜看上了薛蕙羽吧……?
後來得知他也和薛蕙羽相親後,就猜測對方的目的應該是和薛蕙羽聯姻然後生下長孫成為繼承人,所以要鏟除他這個相親的競爭對手。
而在裴溫瑜重傷殘疾並在裴氏集團中失利後,他也暗暗地報複了回去,沒想到裴溫瑜竟還能翻身,把做事八麵玲瓏的裴永鈺弄了下去,不過裴永鈺不是省油的燈,遲早會報複回去。
他抿了一口酒道:“明明和薛蕙羽是契約結婚,卻偏偏讓一個和薛蕙羽相似的女人成為自己兒子的住家教師,這樣天天見麵……你不覺得很彆扭嗎?最奇怪的是,裴溫瑜隻是雙腿殘疾,又不是廢人,犯得著這麼不近女色嗎?他該不會是真的喜歡薛蕙羽吧?”
薛宏俊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連連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不知道的,他們天天吵架,哪有什麼真感情。”
從鄭慧文口中知道薛蕙羽懷孕後他們天天吵架的薛宏俊非常確信道:“不過是利益捆綁在了一起罷了。薛蕙羽死後,裴溫瑜裝得很情深一蹶不振,不過是扮豬吃老虎,讓裴永鈺放鬆警惕,最後一擊斃命將裴永鈺趕了下來……這次爸爸生日宴上鬨得這一出好戲,絕對絕對也是裴溫瑜乾的!”
薛宏俊沒有任何證據,但覺得這麼搞他的極有可能是裴溫瑜。就在他這麼一一分析時,見賓客來齊的宋偉民意氣風發地上台中央進行致辭,大意是每一次演出的成功舉辦,都離不開每一位讚助商和合作夥伴的鼎力支持。
而下個月,他們舞團籌備的《吉賽爾》即將進行全世界巡演,希望各位讚助商相信並繼續支持他們舞團,甚至如果他們舞團能獲得更大的投資,他們巡演的目的地也會變得更多,也就能為大家帶來更大的收益。
“正因為有大家珍貴的心,才造就了現在的上水芭蕾舞團,真心感謝大家。”
宋偉民激情澎湃的發言引得台下掌聲雷鳴。隨後,一個個精心準備的優質舞台一一亮相。無一例外,全是穿著芭蕾裙、容貌秀美的少女們。
而開場,也是千年不變的天鵝湖旋律。
“這次巡演的《吉賽爾》,女主已經定下了嗎?不會又是孟雨薇吧。孟雨薇雖然當了首席,但現在年齡大了……薛蕙羽二十歲演的吉賽爾就像是經典一樣的存在,讓人念念不忘。”
剛才還在讚美孟雨薇的韋倫此時仗著他人聽不懂法語用法語表達著對孟雨薇的不滿,同樣會說法語的宋偉民回複道:“這次孟雨薇不參加巡演。”
他頓了頓,補充道:“今日表演的人裡如果有韋倫先生中意的人,可儘管開口。”
“Bravo!”一曲天鵝湖跳完,韋倫激動地站起身,歡呼鼓掌道,“一舞傾城,身子矯若遊龍。舞團人才濟濟!”
韋倫用著早已準備好的蹩腳中文大聲讚美著,轉頭卻對宋偉民用法語低語道:“中間的那位不錯。”
“還有第二排的那位……大腿又細又長,就是那張臉……”見韋倫用手指向沈雪,宋偉民了然道,“跳舞的時候有些像薛蕙羽對吧……”
韋倫點了點頭,剛才那段群舞中,這個女人雖然在角落卻過分得吸睛,讓人恍惚中覺得她擁有一張很美的臉。可惜看到臉後,卻發現平平無奇。
宋偉民再度了然地笑了笑,朝他敬了敬酒杯:“都是新招募進來的。那個像薛蕙羽的不僅跳舞的時候像,連聲音也神似,我已經準備好熱搜了,到時候炒一炒薛蕙羽的熱度,肯定能把我們舞團的熱度帶上去。一會表演結束就讓她們單獨向您問好。”
整個表演持續了兩個小時,一直到晚上九點,原本疑心的薛蕙羽見這兩個小時什麼都沒發生正有些覺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時,就見宋偉民的一名女助理朝她走來,一臉嚴肅道:“今晚有貴賓在,貴賓明早的飛機就要離開,所以晚上會進行《吉賽爾》的選角。衣服先彆換了,快跟我過去吧。”
薛蕙羽眼皮一跳,下意識地從包裡拿出手機,就被這位女助理一把搶過道:“選角是機密,不允許亂拍,所以手機全部沒收,也不允許提前離場。”
眼睜睜望著手機被搶的薛蕙羽輕聲問道:“那我……可以補一補妝嗎?畢竟是選角……我剛跳完舞,滿頭都是汗……”
那麼多年舞蹈經驗的薛蕙羽跳一場舞當然臉不紅心不喘,她伸手擦了擦壓根沒有的汗,被她演技騙過去的女助理不耐煩地催道:“那快點,那麼多貴客不可能就等你一個!”
“好……”得到允許的薛蕙羽立刻從包裡拿出口紅開始化妝,隨即拿出了一枚鑽石鑲嵌的胸針,迅速地彆在了自己的胸前。
最近幾日,察覺到裴永鈺的秘密資金可能通過他嶽母的美術館後,裴溫瑜就有太多事要忙,光是會議就開到了晚上八點還沒開完。
他知道今天薛惠羽有公益活動要參加,所以孩子是由司機單獨接送回家。
現在應該到家了吧……
趁著會議中間休息空隙,裴溫瑜打了一個電話回家,然而接電話卻是齊師傅。
“煜祺現在是沈小姐在照顧嗎?”裴溫瑜關心地問。
“沈小姐還沒回來,剛打電話來說會晚一點。”
“會晚一點?”裴溫瑜皺眉看了看手表,隔了半小時後,他又忍不住打電話回去。
他借著關心煜祺是否睡了的名義再度從齊師傅口中得知薛惠羽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呼吸頓時就僵滯了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