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二夫人要托她辦的事,她也是辦不到的。
不說魏珩的事她根本沒那個能耐去左右,就算能左右得了,她也不想去乾涉這些。何況,如今她都是要離開的人了,日後又不繼續留在國公府生活,她又何必再去插手這些。
她應付不了二夫人,那就讓魏珩去應付。
雅菊軒發生的所有事情,肯定都瞞不過魏珩。所以,二夫人這般大張旗鼓的來向她示好,魏珩肯定遲早得知道。
既他知道,想來他會出手解決這一切,也就輪不到她做什麼了。
魏珩的確知道,大年初一那天晚上,他剛從外麵回府,兆安就把事情向他稟告了。
但這些日子他都很忙,知道也隻是把事情先擱在了一邊,並沒去管。
雖說如今正在新年中,百官們都休了假,但魏珩卻是幾乎日日被聖上叫進宮裡去。或找他去勤政殿談一些要政之事,或叫他陪皇子們習武。
日日早出晚歸,休假中倒比不休假的時候還要忙。
等稍微閒下來些,能有點自己的時間了,已經是年初八之後。
這個年基本上算是過去了。
這日魏珩不忙,便打算去雅菊軒坐。
黃氏的意圖魏珩心中一清二楚,他也有些想知道,此番過去後,顏氏會怎麼對他說。
忽又想到除夕那日的事……
魏珩過去未讓通報,所以他一進去,就看到顏熙仍伏案認真忙碌的場景。
幾日不見,那張長案上又多出了幾個精致漂亮的首飾。
有華麗奪目儘顯張揚的,也有恬靜和美溫柔小意的。魏珩雖不太懂這一行,但他見多識廣,能看得出來,就顏氏做出來的這些首飾,若拿去外麵賣,怕是不愁賣的。
魏珩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她心中應該是有計劃了。
魏珩一邊繼續朝她走去,一邊說:“是決定了要開一家珍寶鋪子嗎?”
顏熙正專注著做事,突然聽到聲音,她手一抖,就險些串錯一顆珠,差點前功儘棄。
她眉心輕輕擰了下,而後擱下手中東西起身,朝魏珩福禮請安。
“是有這個想法。”見魏珩走過來後,就立在了案邊,她也就沒再繼續坐回去,隻如實道,“當年祖母老人家在世時,一直希望我能夠傳承她的手藝,繼承她老人家衣缽。我如今做這些,也是想著去完成她老人家在世時的遺願。”
顏熙不隻是為了完成祖母遺願,也是因為她的確需要找個事情做,需要養活自己。
但後麵這些,她自然是不會告訴魏珩的。
魏珩靜看她一會兒,見她神色坦然,麵上絲毫沒有羞怯和躲閃逃避之意,他便知道,或許那日她醉酒後做了些什麼,她都已經忘了。
“顏姑娘平時在家會常喝酒嗎?”魏珩突然問。
顏熙一愣,然後就想到了除夕那日她飲了不少酒的事。
“從前祖母和父親皆還在世時,每每逢年過節高興的時候,在父親的允許下,會嘗一點。”她如實說。
但後來祖母和父親相繼離世,她人在孝中,自然不可能飲酒。
再之後便是去了吉安投靠舅父一家,然後就嫁到了衛家,再然後就跟著來了京城……
如此算來,像除夕那般喝那些,其實之前還是沒有過的事。
魏珩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此事也就沒有再提。
但他點了一下後又不提,這反而更是讓顏熙頓時疑心四起。
顏熙有心想多問幾句,但這會兒魏珩已經離開書案邊,繞去了一旁窗下的炕上坐下。顏熙見狀,隻能跟上。
見她跟了過來,魏珩便拍了拍炕麵,示意她也坐。
顏熙坐下來後,魏珩才看向她說:“二夫人向你示好,她的心思你心裡可清楚?”
顏熙也正等著他來找自己說這事,此番見他提了,她也就把醉酒一事暫時拋去了腦後。
“二夫人突然送來那些好東西,我也受寵若驚。至於二夫人是何意,這些日子我也琢磨出了一些,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那你說說看。”
顏熙記得,那日魏珩邀她去紫悠亭,他們二人有提過幾嘴黃清月。但後來,魏珩突然又提出要教她撫琴,於是有關黃氏姑侄的心思就沒多言。
既沒說破過,顏熙也不希望由她先點破,所以她隻能繼續裝傻充愣,假裝並沒真正看清黃氏意圖的樣子。
“或許二夫人有求於世子,但一時不好開口,就隻能行迂回戰術,先從顏熙這裡下手。”
魏珩知道,她或許猜到了,隻是不想提。又或許,她是真的就沒有猜到。
但不管是哪一種,既她此刻不提黃清月,他也就不提。
他也不太願在他和顏氏相處時提及另外一個女子。
更不希望,二夫人的心思,會打攪到顏氏平靜的生活。
所以魏珩道:“回禮的事你就不必管了,我來辦就行。這件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
顏熙也正是這個意思,聽魏珩這樣說,她忙不迭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淩晨0點見~
這章繼續掉2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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