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聽魏珩道:“到時候二姑娘三姑娘都去,你怎麼不去?”
對此顏熙早想好了說辭,所以,她還算能坦然的道:“我雖愛熱鬨,但也有點怕生。而且國公府出行,排場肯定很大,我覺得我可能會不太適應。”
顏熙一邊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邊手上動作也沒有停下。
也正好,她以此來稍稍緩解了點自己內心此刻的緊張和恐慌。
“還有,我想等過了正月就把珍寶鋪子開起來。如今的首飾還是不夠多,我想抓緊時間多做些。”
魏珩目光又落在了她手上,見她蔥白的小手動作嫻熟又靈活,魏珩麵有笑意。
“時間是很緊,但是……再忙碌也得以身子為重。”魏珩語氣不急不徐,一邊說,一邊緩緩抬眸,目光一點點從她手上挪到她臉上,然後定住,“也就半天略加晚上幾個時辰的功夫,耽誤不了什麼時間。”
又說:“常在屋裡呆久了也未必是好事,還是要勞逸結合。”
顏熙有些穩不住了。
她沒想到魏珩會這麼執著著非要帶她出門看花燈。
顏熙心中無奈,但嘴上還在柔軟堅持著。
“還是不要了。”她說,“我這會兒真的很忙,我不需要休息。”
“顏娘。”魏珩突如其來的一聲稱謂,讓顏熙愕然。甚至,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住了。
顏娘……這是前世他們歡好時,魏珩才會對她的稱謂。那時候,他喊她顏娘,她會喊他魏郎,他們如膠似漆,儘得魚水之樂。
可那是他們破了那層關係後,才對彼此的稱謂。
而這一世,她和魏珩並沒走上那一步。
魏珩為什麼要這樣稱呼她?
顏熙儘力去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驚慌失措。
“世子,你,你在說什麼。”顏熙不與他對視,仍垂著頭。
魏珩見狀,卻蹙了眉問她:“你心裡可是怪我?”
“怪你什麼?”顏熙慌亂的笑,儘量藏著自己最真實的心思。
但魏珩卻沒說怪他什麼,隻是靜默片刻後道:“我會儘快給你一個名分。”
魏珩是很認真很嚴肅在說,但顏熙卻快嚇哭了。
顏熙知道,魏珩既能和她說這些,他必是認真的。
也就是說,在他心中,已經籌謀著要讓她做他的妾了。
顏熙深知,一旦真做了他的妾,她就真的走不了了。
所以顏熙問他:“世子是認真說這個話的嗎?”
魏珩既有此決定,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本來答應了母親娶妻之前不納顏氏,但如今,他隻想儘早給顏氏一個名分。
至少讓她名正言順跟著自己。
“是。”魏珩回答她。
魏珩看著顏熙,顏熙也看著魏珩。顏熙這會兒眼眶中漸漸蓄了淚意,心中一時五味雜陳,她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哭?
是害怕?
還是怨恨……
害怕魏珩真強留她在身邊,繼續困她在這片窄小的天地中。又怨他既然這一世能如此輕易就先給她一個妾室的名分,卻為何前世他們都是那樣的關係了,他卻遲遲不給。
難道,他就喜歡這樣把彆人的真心踩踏在泥濘中?然後彆人心裡沒他了,他卻又來撩撥?
這種感情到底是什麼?
顏熙忽然覺得挺可笑的。
不過她沒笑。
顏熙隻是抹著自己眼淚問:“這件事,世子做得了主嗎?”她道,“一個顏熙並不重要,若是因此而累得世子失了好名聲,或是惹得府上諸人不快,那顏熙怕是承受不起。”
魏珩聽得出來她言詞間有怪他之意,魏珩內心竟也有些自責。
他在反思,是不是他真的錯了?
他之前的言行,隻顧著不失大家的禮數,不負母親的承諾,卻唯獨沒考慮過顏氏的感受。
顏熙哭出來一場後,心裡好受了很多。然後她擦乾淨眼淚,看向魏珩道:“我心裡沒有怪世子,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忤逆了誰的意思,這樣會讓我日後在府上寸步難行。世子若真為我好,就趕緊先定了親事吧。”
“等你親事定下,再儘早娶妻入門,這樣我便也可名正言順有個名分了。”
魏珩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顏熙卻不想再提這個,她隻能采取迂回之術,先應了魏珩邀她一起賞花燈一事。
“你說的對,就算再忙再急,也不能總呆屋子裡悶著。既然那日二姑娘三姑娘都去,世子又不嫌我累贅願意帶著我同去,那我便聽世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更在淩晨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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