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裡邊尋遍了沒有,外邊一路上過來也沒見著,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人撿去了?
祝九想著,莫不是讓邵廉拿走了?
這般想著祝九又離開了藏書閣,隻是邵廉並未離去,而是在內裡坐著,通過紗窗瞧著進入藏書閣的人私下尋找,他看著手間把玩的發簪,本想還給她,可想到她對他避而不及的神態,便打消了這個心思。
祝九先行回了去,但願這發簪不會生出事端才好,她在這邵家門裡也不能大意了。
丟了發簪之事讓祝九心裡有些介懷,今兒個本是好好的心思去藏書閣,碰著容廉又丟了發簪,好心思全然沒了。
回來沒一會,金姑姑取了其他的發簪來戴上,這廂門外容兒進來稟話,“少夫人,三房少夫人來了。”
“讓人進來吧!”祝九說著這話,門外的人不消一會進了屋,見著人了稍稍見禮,“聽說嫂嫂今日早碰見我家那小子,還特意送了一塊玉魄。瞧著這玉魄的模樣精致,不過也是個女子把玩的物件,嫂嫂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罷,將玉魄拿了出來擱置在了桌上。
祝九聽了這話,麵色也杵了下來,接過金姑姑奉來的茶水,輕抿了一口,“這物件哪有分公母,既是要分,嫂嫂讓小少爺身上佩戴的送春香袋倒也是過於姑娘家了。”
“送春乃是春日蘭,門裡的姑娘小少爺們也有受不住的。小少爺去學堂碰著的人也不少,弟妹明知曉如此還這般縱容著,知曉的是小少爺年雖小喊著要,這不知曉的”祝九擱置下手中茶盞,看向了邵懷氏,“便道弟妹有心了。”
邵懷氏這會兒本就是為此事而來,覺著祝九是多管了閒事,麵色不悅道,“嫂嫂進門來還沒出半年呢,這般多心難免讓人心裡念不著好。嫂嫂隻管在大主母跟前孝順就是,何故要這般多心。”
“說起來,如今當家做主的還是大主母,雖大主母對嫂嫂格外喜歡,也不能這般立了長,胡亂的猜忌上了。說好聽是嫂嫂為大主母分憂,說難聽的,不過也是嫂嫂才進門沒些日子,就這般著急的想要掌家了。”邵懷氏年長祝九好幾個年頭,對邵家門裡之事比她可清楚的多。
眼下說話是直言,也沒半點像在老太君跟前那般討喜,心裡也是瞧不上祝九的。
祝九雖是從祝家出身,說到底也隻是個過繼的嫡出,論起來不還是庶出嗎!
見著邵懷氏今兒個也沒藏著掖著,祝九輕笑一聲,“弟妹無非是想著自個門裡的事兒,與其在這等小事上耽擱不放多費心門裡之事。此次之事若真鬨騰開了,想必也是母親容不得的。”
“這般一來豈不是個自個房裡更為添堵了,我前兒個還聽說,三房叔父正籌備銀兩開商路,母親未曾一口應下,想來也是在思忖著此事。”三房老爺要從邵家門裡勻去數十萬的銀兩,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邵夫人倒並非不願意幫襯,最大的思忖也是瞧著三房老爺嗜賭,若是頭一回應下了,少不得有第二回。
這般下去遲早有一日得撕破臉麵去,弄得大家都添堵。
一聽祝九提起此事,邵懷氏頓時收斂起了心裡的怒意,臉色也是變得有些不自在了起來,好一會後才道:“嫂嫂也是瞧得通透,知道我房裡為難事兒多。這不心裡頭添堵著,心裡也咽不下這口氣。隻是嫂嫂這話也說的對,與其費心在這等事兒上,不如多費心自個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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