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這德行,邵名氏與邵亨氏了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
“老太君,這門裡如今這情形,我看呀,還是將那中饋先分了給各院門裡長房,這般,各院自給自足。長嫂操持邵家門裡這麼些年了,也是該讓她好生歇著。”邵名氏這話一開口,邵亨氏看了她一眼,“弟妹,這如何使得?”
“邵家門裡不過是長嫂病著了,你這一開口,倒像是讓邵家門裡分了家似的。”
邵家門裡倘若真是分了各院長房中饋,便是一院歸一院了。
各院的長房,本就是主了一院各房之事,分了中饋,無非是將邵家門裡屬於一院各房的分例送到各院長房屋內收著罷了。
往後,若是院子裡邊有個事兒要求人的,誰能幫襯誰?
邵名氏哪想著掌家,她可不願管那些個破事,卻有不想讓旁人步了邵夫人的路子,處處壓著各房門裡。
這分了也好,各管各的。
但邵亨氏的眼光又長遠些,邵家門裡要是分了中饋,各院來往自是疏離了。
各院各房若是疏離,這不等於讓邵家若乾一盤散沙。
老太君不做主多年,如今這個年歲了,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邵家門裡之事。
邵亨氏的話一開口,邵名氏悶哼了聲,“嫂嫂莫不是想掌家?要說掌家,這各院門裡的長房,哪比得上長院長房讓人心服口服的?”
“到底是你二進院長房官居高位,還是你二進院各房掌了商路,能拿出來分例養著各房每月開銷?”邵名氏眉眼間帶著不屑,這二進院的也就是動動嘴皮子,說起往自個腰包裡麵掏的時候,比誰都捂得緊。
邵家門裡各院固然都有自個的開銷,可這要是用在門戶間的來往,一年下來的走動,送的物件,設宴,打賞,哪樣不用銀錢?
這銀錢又從何處來?
自是從商路來,邵家門裡真正掌管商路的一房,每月得往中饋入賬不少銀子,這都是花銷在邵家門裡的。
醫堂大夫人坐堂,名貴藥材、丫鬟婆子們的月銀、邵家門裡夫人姨娘們,再到姑娘少爺們花銷以及一年四季分例的布料,補品,首飾,加之邵家門裡門外的打點,這都是銀子。
眼下彆院要掌家,頭一個不答應的便是長院三房。
如今長院三房掌管商路,在外頭的名氣可大著。
這要是彆院真的掌家的,哪怕長院三房邵吳氏應下了,這商路可能讓了出來?
誰願意放著這麼快肥肉往外吐的。
邵亨氏當下沒了聲,這話堵得她麵色有些發怒。
論起經商,二進院裡的三房和四房經商,也沒見什麼起色。
一個個沒出息,老的也就了罷了,到了少爺們這一輩,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再說她這長房為官,也是文官,不過就是個正五品的巡撫。
比起長院長房來,差的何止是一點半點。不說跟長院長房想必了,就是長院二房比起來都顯得沒底氣。
二進院尚且如此,三進院也好不到哪去。
這四進院的長房又是病秧子,常年下來也就平日裡想著如何調理身子,該吃些甚喝些甚,連帶整個四進院各房,最為擅長的便是養生之道。
平日裡閒著無事,也隻有在老太君跟前陪襯陪襯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正室策》,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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