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亨氏這會還不知自家老爺入獄之事,身邊伺候的丫鬟得知信兒,急急忙忙的進了屋。頂 點
“夫人,夫人.....”
聽著丫鬟從外頭進來大呼小叫,邵亨氏聽的腦袋脹疼,不悅的嗬斥道,“叫什麼,難不成是我耳聾了?”
“夫人....”丫鬟入了門,微微垂頭,“是老爺出事兒了。”
“老爺出事兒了?你這烏鴉嘴無端端咒老爺,莫不是瞧著我這長房近日裡不景氣,連你也翻了天了。”邵亨氏心裡添堵,這些日子性子暴躁,加之一雙手鑽心的疼,大夫瞧了,說是日後即便好了也是不利索。
原本一雙保養得宜的雙手,眼下成了這般,誰能受得住。
雙手毀了,心裡更是恨著長院那幾房。
尤其是知曉這邵祝氏娘家又站穩了腳跟,邵莫立功,光是想想就覺著心裡生恨。
丫鬟得了訓斥,抿了抿嘴,“是,是真的。京城那邊打發了人來捎話了,說是老爺因去年往邊關押送糧草辦事不利,收監提審。”
糧草事兒邵家門裡的女眷自是不懂得。
但若稍稍在平日裡聽自家老爺嘀咕朝堂之事,便多少也能猜測到。
上回糧草,擔任此事的人以次充好,暗地裡還吞了不少軍餉,其中牽涉銀兩高達數百萬。
天啟這些年國庫充盈,倒也能撥得出這些銀子。
但數百萬的銀子,牽涉頗廣。陛下先前沒打草驚蛇,無非也是因淩親王之事才過去。
按理此事也該借著聲勢一並查辦了,這不是還牽扯上了邵家,故而才給了臉麵。
而今邵家不要這個臉麵,公事公辦,也不見得是壞事。
邵亨氏不知曉這裡邊的名堂,隻是聽丫鬟說了這話,震驚道,“你說甚,老爺被關押提審了?”
“是,聽說來邵家傳話的是大理寺那邊打發過來的人.....”
“怎麼會這樣!”邵亨氏也顧不得旁的,一聽說自家老爺出了事兒,急得團團轉。
好一會後鎮定下來,又急著去見邵夫人。
自家老爺即便有點兒事,這不門裡還有長房為將的,稍稍遮掩此事不就成了。
這事兒也傳得快,二進院長房老爺送去了大理寺提審,各房門裡也都是聽說了。
祝九得知這事兒,不覺感到有些驚訝,“克扣軍餉一事?”
“是啊,方才奴婢回來時,碰見了桑媽媽。桑媽媽特地跟奴婢提及了這事。”金姑姑說著話,將庫房拿回來的布匹交給了南林,讓人拿去先做了衣裳。
過些日子自家主子與少爺便要回去錦州一趟,這臨行回去,總得好好準備準備。
祝九對這事有些驚訝,不覺嘀咕道,“我若沒記錯,二進院長房老爺,先前應當是在兵部就職。”
“確實如此。”金姑姑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家主子,倒是覺著此事也是該著,“這二進院夫人在門裡苛刻,老爺又在門外苛刻。說起來,兩人倒是夫妻相的很。”
“這等落井下石的話不可亂說。”祝九看了金姑姑一眼,“既是人在兵部,夫君也是隸屬兵部。”
祝九又不是不知曉,這些日子邵莫回來後,便是格外緊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