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邵家請來的大夫,哪裡是外頭那些大夫能夠相比的,雖瞧著人風寒深重,把脈過後速速開了方子,又是施了針。
邵旭意識模糊,總覺得自個這輩子休矣。
隻聽見耳邊有人說話,道的是大少夫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少夫人。
金姑姑讓人安置了院落,將人抬了過去,又交代大夫每日過來給人診治落不得。
倒是問話也不好問,人畢竟不省人事,好在身子骨也並非不能醫治。
辦完了這事兒,金姑姑留了人伺候便回去了。
回到門裡稟了話,祝九得知這事兒也沒多說彆的,此番安置也是好著。
轉眼到了臘月中旬,祝家門裡的人上門提親來了,祝風與祝江一同而來的,迎親隊伍自是浩浩蕩蕩。
長陵先前被打得皮開肉綻,邵夫人罰了她一頓後,雖也沒有再去瞧她,可到底是自個膝下的姑娘,也是心頭肉。
這嫁出去了哪能舍得呢!
送嫁時,也是紅了眼眶,讓人好生置辦了陪嫁外,這私下給長陵添的可不少。
長陵聽身邊丫鬟說道了,心裡也沒埋怨過自家母親,送嫁時也哭成了淚人。
祝九因是有了身子不便在外頭受寒,便沒有送嫁。
倒是打發了南林去請了祝江登門來喝一杯熱茶,這祝家一同而來迎親的兄弟,本也是要進長家門喝茶的。
隻不過人在主院那邊還沒喝上就被請了過來罷了。
“祝江見過將軍夫人。”
入了門,還不等祝九開口,祝江先行了大禮。
祝九瞧著祝江,倒是這兩年不見,人也變得憔悴不少,身形消瘦,精神麵貌也不見跟以前那般精神奕奕了。
瞧著他如此,祝九心裡那勸說的話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二哥莫要多禮,先落座罷。”說罷,又讓金姑姑去備上了祝江平日裡愛喝的茶。
祝江麵色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他與這個小妹也不親厚,相見時難免多了些尷尬。
何況他如今也沒甚的身份,登門這邵家來也是沒甚的臉麵。
作為祝家的嫡出少爺,如今還不上小妹這庶出姑娘嫁得好。
落座下來,一時無話。
也不似先前祝九時隔兩年再見大哥那般,落座一會還能有個話兒開口。
祝風到底是年長一些,性子要沉穩不少。
從這仕途便是知曉的,祝風也是腳踏實地寒窗苦讀,當年他也是早早的中了舉人,後來去殿試前科考並未入殿試。
到了第二回才入了殿試,一舉得了狀元。
但得了狀元又如何,這入仕途三年依舊毫無起色,還調動到了這禹城安縣裡邊擔任個縣太爺。
可即便如此,比起祝江尋求僻經又好得多,祝江不似祝風腳踏實地,反倒有些投機取巧受不得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