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人關了院子門,倒是這孩子也讓奶娘抱著喂養。
儘管不知少夫人何時醒來,總歸是人醒來了也不能得知這事兒的消息。
祝九沉睡了過去,夢裡邊總是見著血光,還見著了自家夫君。
人是越走越遠,她這腿腳慢,追不上。她急,急得恨不得多生一雙腿出來。
“夫君,你去哪?你等等我。”祝九乾澀的唇瓣一張一合,金姑姑瞧著人這會兒發熱的厲害,連忙給她替換了額頭上的濕帕子。
聽見自家主子嘴裡有話,湊近了聽又了沒聲,倒是瞧著人有點兒動靜了。
一連過去好幾日,祝九也不見睜開雙眼。
孩子總是哭啼不停,大將軍的喪事七日,門裡門外來吊唁的人眾多。
也有千裡迢迢而來的,在邊關的邵大老爺卻是趕不回來了,消息若是從京城傳去邊關,少不得得個把月之後。
邵夫人也捎去了書信。
喪事七日,入土為安。
祝九卻是連最後一麵也沒見到邵莫,人醒過來時,卻是喪事之後的半個月。
邵夫人心裡哀痛,讓人將幼子帶去她屋裡養著,祝九院子的人閉門不見,屋子內處處都充斥著藥味。
需婆子也請了過來幫忙,到底是個老醫術婆子。
先前沒將人請過來,不知曉那傷口可以用針線挑上幾針,就像那縫縫補補似的,將口子給縫補上。
昔日裡沒聽說過這做法,光是聽著都疼。
金姑姑本是不讓的,但需婆子也說了,司馬當成活馬醫。
本是信不過需婆子的手,可也沒有人敢這般做,那可是生生的穿了皮肉穿針線過去。金姑姑在一旁瞧著的時候,哪怕自家主子沒醒過來,都疼得渾身抽動的厲害。
後邊,過去幾日,傷口外頭瞧著不滲血了。
金姑姑心裡才鬆了一口氣,連著過去半個月,卻是人不轉醒。
直到今兒個,已是到了六月初。
氣候越發炎熱了,金姑姑怕傷口潰爛,便讓人多拿來了冰安置在屋內,給這屋子散去悶熱。
“金姑姑....”祝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皮子沉的厲害,隻感覺屋內有個人影在晃動,下意識喚的便是金姑姑。
金姑姑沒聽見聲,正在瞧著冰盆子。
祝九見著喚不來她,微微動了動眼簾,又無力的合上,等稍後一會睜開了眼。
這才瞧清屋內情形,金姑姑這會正是取了帕子過來,用溫水打濕了,準備替自家主子擦擦身子。
一扭頭過來,瞧著主子醒了,金姑姑愣了一會,連忙快步過去,“少夫人,少夫人您醒了?”
“醒了,孩子.....”祝九動了動喉嚨,說話無力,腹部一陣陣的刺痛疼得她直冒汗。
金姑姑連忙回話道,“孩子好著,孩子生下來無礙,雖說早了些日子,但大夫說孩子身子骨好的很。”
“那就好。”祝九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嘴角扯出一絲笑意,隨而又問,“可是給夫君捎了信兒去了,他何時回?”
“捎....”金姑姑一聽自家少夫人提到大少爺,話到了嘴邊頓時哽在了喉嚨,好一會後才壓住了哽咽聲,嘶啞著嗓子道,“捎過了呢,少夫人您這一睡就是半個多月。奴婢不光是捎了書信去,大少爺還給小少爺取了名諱。”
“取的一個單字否,邵姓。”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正室策》,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