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該是看看上頭的落款印章,此物能有幾人得?”邵俞氏說著這話,微微垂眸,“先前我倒聽說過一些閒話,不過也是去年那會子的事兒了。”
邵懷氏聽邵俞氏這般一提,不覺看了一眼手中的畫作落款,那乃是騰雲紋理的印章,上麵雕刻著邵廉二字。
說起閒話,邵懷氏也不是沒聽過。
先前祝九還不曾生養孩子,邵莫還不曾去。
記得有人傳了閒話到二房,這二房又傳了話去祝九的院子。
緊著,祝九就打發了人往三進院三房門裡送了物件,說是先前出嫁到葛家的林家姑娘的意思。
說起這事兒,林家姑娘本就是個癡傻,癡傻不說。
葛家都已被滿門抄斬了,即便要探得這事兒真假,都是個死無對證。
就算沒抄家,那鄰家姑娘腦袋瓜也是不清楚的,能問出個甚?
見著邵俞氏過來,也是帶著誠意來的,邵懷氏倒有些奇怪了,“嫂嫂從何處得了此畫?再者說了,嫂嫂可是二房門裡的少夫人,不去邵祝氏跟前好好討巧,上我這兒來也不見得好。”
“先前我家丫鬟去藥房拿藥,掌事的姑姑不管不顧,非得消減了去。近日裡我受不得初春的潮氣,這病又發了。連著幾日半死不活的.....”邵俞氏說罷,眼眶又紅了一圈。“邵祝氏掌家,她自是要過了門裡的賬簿,哪些銀子用在哪兒,她是再明白不過的。”
聽得邵俞氏這話,邵懷氏心裡頭總歸是有些狐疑。
“瞧著嫂嫂身子骨不好,我著人送嫂嫂回去。”邵懷氏也沒說彆的,先將人送回去。
邵俞氏倒用不著旁人相送,身邊還有伺候的丫鬟。
話也到了,起身道了一句便先回去了。
三房門裡出來,邵俞氏壓抑著的咳嗽聲也壓不住了,手帕捂著嘴,咳得極為厲害。
身邊的伺候的丫鬟美玉,連忙替自家少夫人順了順氣,心疼道,“少夫人,有什麼事兒讓奴婢來跑腿就行了,您這般出來身子骨哪能受得住。”
“哪有受不住的,隻是我這身子骨也拖不住多久了。”邵俞氏好一會後緩過來,抬步回去二房,“這邵懷氏想得多,肚裡得百轉千回,不輕易信人。”
她如今隻求自家夫君仕途平順,在這邵家門裡能立足罷了。
邵祝氏如此得邵夫人看重,倒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苦苦等了這麼些年,沒想著還能進門個邵祝氏,若知曉如此,她該早些盤算的。
若不然,也不會到如今帶覺著慌亂了。
“少夫人如此為少爺打算,也得為自個想想.....”美玉忍不住紅了眼眶,少夫人這些年來可吃了不少苦頭。
為了讓身子好起來,凡能嘗試的偏方都嘗試過了,可依舊沒有好轉。
邵俞氏輕笑一聲,“我這就是為自個著想,夫君當年不嫌我身子羸弱,與我這些年來專情,我如今時日不多,哪能放得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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