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夫總歸是要出來的,桑媽媽讓人送了大夫出去,倒是丫鬟開了門,並未瞧著大少夫人在門口,扭頭看了一眼桑媽媽,稟話道,“人離去了。”
“離去便好。”桑媽媽本也打算讓大少夫人進門,送了大夫出去後,便立刻讓人關上門。
自然也是交代了大夫此事不可對外提起,這大夫在邵家門裡多年,當年也是由邵夫人一手提攜上來的。
說是邵夫人的心腹也不為過,故而即便沒有這番交代,斷是不會對旁人提及邵夫人身子如何一事。
這廂大夫回去醫堂,離開了長房之後沒多遠,便瞧見了不遠處等著的祝九。
大夫見著如此,頓了頓步子,距離幾步之遙拱了拱手,“大少夫人。”
“吳大夫,主院門裡可是母親不適?”祝九覺得奇怪,若是否兒身子不適,邵夫人也不必這般藏著掖著。
而眼下如此的,隻有邵夫人身子不適了。
但桑媽媽卻不讓她入門,邵家長房門裡她是長媳,這長房除了邵夫人,便是她做主理事。
如此身子不適,竟連她不得入門,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吳大夫聽了這話,瞧了祝九一眼,“邵夫人身子確實有些不適,但並非大礙。若無事,小的先回去醫堂了。”
這般夜裡,如此見著人也是十分不便。
祝九瞧著吳大夫口嚴,隻好點了點頭,並未再追問。即便問了,隻怕也是搪塞了她的話,這個時辰也不便多說。
“少夫人,這吳大夫也不開口,主院咱們也進不去,這可如何是好?”金姑姑也不知是發生了何事。
不說金姑姑心裡著急,祝九自也是著急的很。
當下入門不得,隻好先行回去院子。
回到門裡,北燕也去過繡房打轉回來了,“少夫人,奴婢沒尋著容兒,不知是否在主院。”
“沒尋著人?”趙南聽了這話,眉頭緊鎖,“按理說,容兒也不該在主院,她是得早去早回了,彆出可問過話了?”
“奴婢尋過了,也問過話。倒是繡房的繡娘說,容兒並未去過繡房.....”北燕覺得奇怪,容兒出去這麼久,沒有去過繡房。
那便是先進的主院,莫不是進了主院後便未曾出來?
聽了這話,祝九緩緩的落座了下來。
金姑姑見著如此,連忙讓北燕先出了去奉茶進來,“少夫人也彆心急。”
“你覺得我心急何事?”祝九抬眸看著金姑姑,“姑姑可曾覺得這回的事兒有些蹊蹺。”
“主子覺得蹊蹺,那便是蹊蹺了。”金姑姑也不曾理清楚此事,故而也不知曉自家主子想到了何處。
祝九是覺得,否兒的身子是否對七月花受不住,她這個做娘親的都不知曉。
而且奶娘也未曾提及過。
倒是七月花今年才開,開了之後否兒也不曾有過甚的事兒。
不過先前確實也沒有帶著去過花園,故而也不知曉此事。
為何否兒去了花園頭一回,便如此身上起了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