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何事?”祝九挑開了帷帳,春杏搖了搖頭她也未知。
這廂南林進了屋,拿來了一塊小角佩。這本是羊角所製的角佩,一般也隻佩在祝家門裡的小廝身上。
小廝從不得進後院,也不知為何會進了南湘園。
“奴婢沒瞧真切,倒知曉那是個小子.....”方才南林也是被驚著了,才驚呼了一聲。
閨園四院,除了先前祝嶺住的園子空置了下來,其他兩個園子都住著姑娘。
如此一喊,怕是已經驚動了人。
祝九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朝春杏說道:“去主院知會一聲,就說南湘園內進了賊子,丟了物件。”
“是,奴婢這就去。”春杏得話立刻跑去主院稟話去。
南林倒是有些不明白,按理說這事兒旁人問起來便說進了賊子,若是沒問便聲張不得。
怎的姑娘反倒讓春杏去通知主院呢?
見著南林一臉疑惑,祝九沉下了一張臉:“想不明白便不用再想了,去瞧瞧園子門可有何痕跡,速速去!”
“曖。”南林是想不通透,隻好先去瞧瞧。
婆子和丫鬟們去外邊好一會才回來,沒尋著跑出去的人兒。
這會兒人都回了園子,梨花急忙進屋稟話:“姑娘,那人早跑的沒了人影,也不知是何人竟半夜三更的進了園子。”
“不過是個賊子罷了,你們平日裡懶散我不說,可如今門都忘了關。昨兒個宵禁誰管的事?”見著姑娘動怒問話,張婆子垂眸低頭走向前來,“昨個是老奴管的事兒,可老奴記得是關了門的。那會兒還和宋婆子說話,她也瞧見了。”
宋婆子忙點了點頭:“老奴是瞧著了,張婆子關了門才進的舍屋。”
“那依著你們的意思,是有人特意打開門放了那賊子進來?”祝九雙眸冷瞧著她們二人,宋婆子和張婆子急忙回道:“老奴不是這意思.....”
張婆子畢竟是老人了,先前是進過院子伺候的。
聽姑娘這話,心思轉的也快,連忙改口說:“老奴仔細一想,當時去了一趟小廚房,興許是因這才忘了關門。”
南林撇了張婆子和宋婆子一眼,嗬斥道:“若非我守在外間發覺了,怕是要驚壞了姑娘。在園子裡做事這般不上心,索性將你們打發出去,免得給姑娘添堵!”
張婆子與宋婆子討了罵,連連點頭討饒。
倒是站在一趟的紫銅一言不發,隻是低頭站著。
祝九神情生厭,擰眉道:“好了,時候不早都下去歇著罷!”
“謝姑娘善待。”婆子們得了話,腿腳利索的連忙出了屋去。
一旁候著的紫銅福了福身,也跟著出了去。
待人一走,南林走到門口瞧了一眼,見到她們都進了舍屋這才到姑娘跟前說話:“奴婢瞧了,那門栓都是好好的,也不像被人撬過。”
“門是從裡邊打開,自然不會有撬過的痕跡。”祝九這會沒了睡意,索性起身下床。
南林向一步扶著自家姑娘,“依奴婢來看,是咱們園子出那等胳膊往外拐的東西。”
祝家門裡怎會有賊子,還是那小廝進了後院來。
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自家姑娘少不得落人口舌,最要緊的還是今年與邵家定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