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其他的丫鬟瞧著這事兒忙進了屋稟話去,“夫人,方才像是三房門裡的婆子來了,流盈被帶走了去。”
“不過是個丫鬟,人招都招了,怎又反倒將人拉了去?”祝肖氏看了一眼身邊的媽媽,開口道:“流盈怎說也是我這四房的人,這三房要人也不打聲招呼。四房願意給臉麵,可容忍不得讓人落了臉麵。”
候著在身邊的媽媽得話,微微頷首,自是知曉該如何做。
流盈知曉這是三房的婆子,被拉著過去一路上也是叫喊連連。
祝林氏見著流盈,眼裡帶著一股子狠勁:“既然這張嘴開口生事,就把它給縫起來罷!”
“三主母,三主母饒命啊。”流盈當下嚇的麵色慘白,癱軟在地上求饒。
屆時從內院的祝姝,身邊還帶著湘雲。
湘雲一見到流盈,上前一步抬手便打人:“流盈,我向來將你當妹妹般看待,可你卻是這般害了我家姑娘。”
祝姝哭的雙眼通紅,已是知曉了退婚一事。
流盈哭著喊著,外邊又來了丫鬟稟話,“夫人,四房的桂媽媽來了,說是祝媛姑娘尋人回去有要緊事。”
“去回話,就說流盈這丫頭瞧著伶牙俐齒,我怪喜歡,便留下了。”祝林氏瞥了哭喊著的流盈一眼,繼而交代道:“湘雲,將她給我拉到後院去,在這哭哭啼啼的吵死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說罷,喊了兩個丫鬟幫手將流盈拉去了後院。
雖沒說如何處置,但被拉過來那是少不得一頓收拾。
四院的人得了話後自是回去了,倒是沒有再打發人來。
既然三房要留人,左右不過是個丫鬟罷了,何況暗地裡還是替他們三房辦事的丫鬟,如今到了三房也算是順歸其主了。
流盈落到湘雲手裡哪能好過得了,四房老爺晉升後,先前祝媛與祝姝抬頭不見低頭見,這身邊的丫鬟自然也會打個照麵。
上回湘雲說話不中聽惹怒了祝媛,便將人罰跪了一宿。
這事湘雲自是記著,當時還是流盈盯著她跪了好幾個時辰才離去。
北院如今是熱鬨了,祝九今兒個來北院二房,與祝晴說了會話後從瀟湘苑出來,前邊就是三進門了。
便見著流盈被打紅腫了一張臉,人跪在三進門的大門處,一張嘴哭著嘴裡便帶著血水。
有些人心思簡單,視為貪生;但有些人心思不簡單,那也是貪生....若說先前流盈是前者,想必用不了一些日子,她就會是後者。
祝九這會蹲在了流盈跟前,笑著道:“那日春杏也是如此被傷的張嘴都是血,你說你念著我的恩情,那日你家姑娘有意發難,怎也不見你提前知會一聲?”
上次她南湘園一罰就連帶姨娘,姑娘還有兩個丫鬟被罰了。
這罰人的,一個南院一個是北院。
給了流盈不少好處,奈何她不辦實事。這也是為何,非要借了流盈的手不可緣故,世上並沒有白來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