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姑娘的話,梨花頷首回道:“說是照舊。”
“我知曉了。”
照舊的意思,就是得兩日內回信了。
祝九這會看了書信,倒沒有上回那樣長篇大論不說實事了,可瞧完書信又難住了她。
邵將軍所言說的是在邊關所見所聞,她看的野記多,確實覺得這信上說的事有趣。
可上邊隻提不問,那她該如何回信?
如此一想便想了大半日,春杏進門見著姑娘愁眉不展,疑惑道:“姑娘是怎的了?”
姑娘想來聰慧,還有何事能將姑娘難成這樣的,都皺眉小半日了。
“春杏,你說我該如何回信才好?那邵將軍不知為何又捎了書信來,可真夠讓人為難的。”祝九這小日子過的閒情,尤其是近個把月來。
不是看書就是品茗,時常去雲姨娘院子走動走動。
春杏聽這話,接過書信瞧了一眼,笑道:“這邵將軍能捎書信來是好事,姑娘怎還抱怨上了?”
“既是姑娘不知曉該怎的回信,簡言即可。”春杏心想,姑娘上回也是如此,這邵家將軍並未在信上有說不妥,何況姑娘本就不知該如何說道,那就不說道了。
祝九覺得春杏說的在理,隨即提筆回信,簡單明了幾個字,一切安好。
邊關如今戰事平定,邵莫隻是鎮守邊關。
寫了書信讓人捎回去,心裡就惦記著回信了。
雖說上回祝九隻是回了幾個字,卻也讓人高興。邵莫除了給家裡寫家書,還從未與人這般書信來往。
這回寫書信來回一個月,到了八月中旬書信到了。
信使剛將書信呈上來,邵莫急著拆開來瞧,左看右看也就四個大字,一切安好....
正在帳篷內坐著的梁軍師,見自家將軍左右翻看書信,抓繞著後腦勺不明所以,不覺說道:“以本軍師觀將軍兩回,想必這收書信的是個姑娘家。”
“確實是個姑娘,不過是個小丫頭。”邵莫說著將書信收了起來,隨後坐了下來,“你說,這小丫頭怎每回隻回我四個字?上回回的很是安好,這回有些不一樣,不過也是二字之差,一切安好。”
梁軍師一聽這話,忍俊不禁:“看來這小丫頭有幾分意思,也難怪我們的邵大將軍如此嚼文咬字寫起了書信,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你就甭問了,不管是哪家的姑娘,都不能被你惦記。”邵莫說罷擺了擺手,“你若閒著無事,便去軍營裡瞧瞧將士們訓練的如何。”
見邵莫下了逐客令,梁軍師歎息一聲站起身,“如此,那本軍師就不打擾邵將軍寫書信了。”
話落,笑著要離了去。
末了走了兩步又被邵莫喚住,“你回來,我問你個事兒。”
“何事?”梁軍師見邵莫突然麵色嚴肅,還以為是提什麼軍機之事,隻見邵莫挑了挑眉,愁容道:“你是比較明白女子所想,我問你,這姑娘家喜歡什麼樣的閒談?”
聽邵莫這麼一說,梁清可就有點高興了:“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本軍師是個風流浪子呢!我是成家了,可我家中也隻有一個夫人兩房妾侍。”
“是嗎?我倒是記得你上回突然多了一身新繡衣裳,送包袱的那姑娘是挺不錯...”邵莫就當隨口一說,梁清頓時訕笑道:“得,我姑且就當一回風流浪子,知無不言言無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