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受罰雖是受了皮肉之苦,卻也是老祖宗看重她,用罰為保全她罷了。
可今日於媽媽又送來欲子湯,這欲子湯聽著好聽,那是讓女子斷子的湯,一旦服了往後可就無法有身子了。
“雲夫人,老祖宗前兒個念著臨城李家三房的嫡出二姑娘不錯,祝昆少爺房裡總的也就隻有少夫人,也是時候添上幾房了。”於媽媽也是帶了話來的。
聽了這話,雲夫人就是想再問也問出甚了,倒是替自家大小子添房之事,老祖宗既然念及也是好事兒。
這會祝洪氏隨著劉媽媽過來,一路上也聽說了老祖宗惦念她。
來了後給雲夫人見了禮,又朝於媽媽打了個招呼。
於媽媽端來了欲子湯還溫熱著,祝洪氏麵帶喜意,忙將苦澀的補藥喝了下去,倒是喝的乾乾淨淨。
見著人喝下去了,於媽媽朝雲夫人屈禮一番緊著離了去。
祝洪氏麵上帶著笑意,朝雲夫人道:“母親,過幾日就是冬陽宴了,若母親有何交代儘管吩咐兒媳。”
“不打緊,你先回去歇著罷。”雲夫人心裡有些疑慮,也沒心思與祝洪氏說這些。
祝洪氏頷首應是先回去了院子。
隻是白日裡高興,到了夜裡腹中絞痛難忍,隻感覺下身濕熱帶紅。
可她既沒有身孕又不是來葵水的日子,怎還會下紅?
院子裡的丫鬟請了大夫過來瞧,也隻是說因先前腹中落胎沒乾淨,如今也是落了個乾淨了,好些休養一些日子自是會好。
祝洪氏一聽這話也就放心了。
倒是雲夫人今兒個夜裡去了南湘園一趟,先前祝九受罰時她來瞧過一回。
因為祝張氏喪事在即,也沒功夫多待。
喪事一過,又緊著冬陽宴的事兒操辦,今日也是不得不來走這一趟。
金姑姑見著雲夫人來了,進屋稟了話,祝九趴在床榻上好幾日了,背上的傷口開始結痂更是動彈不得。
稍稍一動振開了傷口,那可是針紮般的疼。
雲夫人進了屋,屋內放了好幾個炭盆,祝九躺在床上穿的單薄,每日要換藥,索性也不穿的厚實,好在屋內暖著,外邊丫鬟進進出出都小心著進來,不帶了寒風。
“九兒可好些了?過幾日就是冬陽宴,如今你身上有傷怕是趕不上了。”雲夫人麵色有些疲累,這陣子操持下來也沒能歇息好,眼眶還帶著些淤青。
祝九抿了抿嘴,“好些了,有勞母親牽掛,冬陽宴趕得上與趕不上也沒甚的大礙。”
她受罰受傷有什麼打緊,該定下的始終會定下。何況定親之事是邵家與祝家,又不是得讓她去了才能成事。
“那便是好,你休養好身子比甚都要緊。”雲夫人是有話要說,神情也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