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兒慣是沒臉皮的緊,若是置氣了,興許人家還高興呢!”
聽著她們二人這話中帶刺,祝九微微一笑朝人見禮:“兩位姐姐倒是與九兒過不去,莫不是以為過身了的主母,是九兒暗裡使了心思?”
“你還敢提此事!”祝語就怕祝九自個不敢認,惱恨道:“若非是你,我母親不會過身。”
祝張氏過身那會,祝九也身處風浪尖上。
老祖宗盤算的深,先發落了她,因祝張氏過身並未連累上她。
實則,那會祝張氏過身確實能夠牽連上她,倘若是個嫡出姑娘,這事自是要理的門兒清。
可她是個庶出,說沾上就沾上了,沒處說理兒去。
門裡主母們瞧得清,但瞧不清的大有人在。
如今事兒過去一陣子,即便理不清的也該理清了。
偏偏祝語與祝湘認定了的是祝九,也是源於她們瞧不上祝九。
巧的是祝張氏過身後沒一陣,她又過繼去了西院與她們二人平起平坐成了嫡出。
祝九聽了這話,也懶得與她們二人辯駁,“你們母親並非是我動的心思,我倒覺得可惜了。我姨娘過身是一條人命,我卻未能替她一報還一報。”
“哼,你那過身的姨娘出身低賤也配與我母親相提並論?”祝語最瞧不上祝九的便是如此,她不過是個低賤的風塵女子所出,怎就能成了嫡出?
這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了祝家嫡出嗎!
祝九今日心思還算不錯,可這話聽進耳裡也動了怒氣。
正是要發作時,金姑姑暗裡扯了扯自家姑娘的衣角,隨而朝祝語開口道:“祝語姑娘這話可不能說,如今這大過年的提起來本是不妥。”
“有何不妥,我可是說錯了?”祝語心裡有恨透了祝九,自打她生母過身後,這三房門裡處處都沒了她姐妹的容身之地。
以往那些個庶出姐姐妹妹們恨不得巴著她們不放,如今可好,自打她生母過了身,反而暗地裡嚼舌根。
這會兒還在祝堂院門外不遠處,這要換作了在彆處,祝九也就不會這般隱忍著性子。
金姑姑稍稍一提醒,祝九也不得不忍耐下來,柔聲道:“時候不早了,外邊天寒地凍的,兩位姐姐還是早些回去院子安置,免得傷了風。”
說罷,祝九帶著金姑姑率先離了去。
見著人就這麼走了,祝語還想將人喚住,卻被自家妹妹拉了一把:“姐姐。”
“你拉著我作甚,我非要讓人給她好生教訓不可。”祝語氣急敗壞的瞧著祝湘,怒瞪了她一眼。
祝湘何嘗不想如此,可如今祝九是進了西院,她們雖也是嫡出姑娘可畢竟沒有了生母。
自家爹爹還是自家爹爹,卻是雲夫人在跟前得喜。
要是讓爹爹知曉,怕是也要對她們姐妹二人生厭,到時才是半點憐惜都沒了。
兄長又是不長進,本就讓爹爹瞧著就來氣。
祝湘說了好些話才勸住了祝語,將人拉回了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