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媽媽朝祝九姑娘笑道:“姑娘,我家夫人讓老奴將此物交給姑娘,這是曆來祝家長房長子定親之用,與我家少爺身上的吊墜是對兒的。”
說著,將那精致的小錦盒遞到了金姑姑手裡,金姑姑忙接了下來。
“如此,老奴先去給我家夫人稟話。”
“春杏,送桑媽媽。”祝九交代著,春杏連忙送了出去。
等人走後,祝九身子一軟,深深的籲了一口氣。
瞧著自家姑娘這般,金姑姑不覺打開了錦盒給自家姑娘過目。這吊墜是顆拇指大小晶瑩紅潤的珠子,瞧著像是赤玉,上邊用了一根素色編繩穿引著。
樣式是簡單些,卻甚是襯了自家姑娘。
金姑姑倒是沒瞧錯,這本就是赤玉。
邵家長房定情信物曆來都用的赤玉,之所以打造的這等樣式,是邵莫自個定的。邵夫人本就選了個精致雕刻的樣式,奈何邵莫瞧不上眼,用了簡單的樣式,以赤玉為珠意味著赤子之誠。
本也是邵莫親自交給祝九,但邵家曆來都是由門裡的規矩,他難得聽從一回這規矩。
邵家與祝家的親事定了下來,閣院上下也是累壞了,祝九也是如此。
邵家人過了晌午後才離了祝家,走前,祝九也交代了金姑姑,給送儀仗的人都打賞了下去,裡裡外外都周到著。
這等事理應祝九的生母來打點,可她沒了生母,也就隻能自個差人打點了。
邵夫人人逢喜事心裡自然高興,出來祝家門上了馬車,桑媽媽見自家夫人笑意不減,不覺笑道:“夫人可是對那祝九姑娘滿意著?”
“你隨我多年,我滿意不滿意你自是瞧得出。”邵夫人怪哉的看了桑媽媽一眼,“我若如此還不滿意,那怕是沒得滿意的了。”
“夫人說的是,不過是一年。偌大的祝家門裡,一個庶出姑娘竟也是風生水起。承了夫人那半點人情,抬了門裡的姨娘,又過繼了自個的出身。雖不是個正經嫡出,總歸是成了嫡出。”
自家夫人倒不是看重嫡出不嫡出的身份,瞧的是這祝九姑娘的聰慧。
大少爺人是個將軍,在沙場上是帶著股血勁,這平常的姑娘瞧見他都得唯唯諾諾的不敢抬頭。
以祝九姑娘來看,並未瞧著如此。
先前夫人進門時,大少爺已先到了,那會兒見著祝九姑娘麵色也並無驚慌。
邵夫人自是滿意這點,女子以夫為天,可若在自己夫君身邊都是端得副伺候人的模樣,夫妻二人又如何相互扶持。
想這,邵夫人開口道:“她日後嫁進了邵家,若也能如此那自是好。長房門裡也就大小子未曾娶親,另外兩個小子身邊的人我是指望不上了。”
“夫人的意思....是希望日後大少夫人掌家?”要說掌了一主院中饋,這祝九姑娘嫁去時日長些也是尚可。
可要是掌家,那可是整個邵家,她與大少爺年歲相差大。
到時門裡怕是要翻了天去。
邵夫人見桑媽媽這擔憂的神情,有些不高興道:“你急甚,日後的事兒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