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姑得話,趕忙差人去跑一趟,自個也是先去了閣院瞧瞧祝九姑娘才好。
一連幾日過去,祝九在定親第二日就閉門謝客了。
連祝王氏後知後覺都念及了邵家將軍克妻命的說法,祝家門裡私下都傳開了。
就連雲夫人都知曉了,這會兒劉媽媽在外頭訓了兩個嚼舌根:“這事兒也是你們能說道的,姑娘也是咱們門裡出去的姑娘,還不趕緊各自掌嘴!”
“劉媽媽息怒,奴婢們不敢說了,這外頭都再說,奴婢隻是覺著咱們姑娘可憐見的。”
“是呀,門外那些個丫鬟婆子們都說姑娘沒福氣享了那邵家依仗,都說姑娘....姑娘活不長了。”
聽著丫鬟們還敢說這話,劉媽媽氣惱道:“宋婆子,將這倆丫鬟給打發到事房去。平日裡見著乾活沒這般利索,倒是嚼舌根厲害的很。”
“老奴這就去。”宋婆子應了話,喚了另外倆婆子將這不懂事兒的丫鬟拉了出去。
倆丫鬟也是年關前撥過來伺候的,本也是做的灑掃丫鬟。
確實也是不懂事兒,若懂事兒的哪能做了灑掃丫鬟。
姑娘被旁人說道也就罷了,門裡的人也這般說道。
正在小憩的雲夫人被外頭傳來的哭喊驚醒了過來,有些不悅道:“甚的事兒這般折騰?”
聽見自家夫人問話,劉媽媽緊著進了屋。
“是兩小丫頭不經事,在院子裡亂嚼舌根,老奴將人打發去事房受受教誨。”劉媽媽說著,連忙給自家夫人倒來了熱茶。
雲夫人擰眉瞧了她一眼,“你平日裡甚少這般管教,她們說了些甚?”
劉媽媽在主院伺候,也是脾性好,待底下的丫頭和善。
這會能將她氣著還將人打發去事房,想來說的話定是難聽極了。
自家夫人一聽,劉媽媽也隻得如實說來,這說法也是昨兒個傳開的,不知從哪個院子傳起。
今日一早她去庫房那邊取物件,一路上過去聽著丫鬟婆子編排起姑娘來了。
“九兒閉門謝客幾日,她可是身子有異樣?”雲夫人也是覺得不妥,想了想,起身道:“我去西院瞧瞧她。”
“夫人,您就省著點兒。西院那邊有主母夫人,若姑娘真有個好歹,姑娘跟前幾個伺候的也會早早的打發人來傳話。要是您這麼一去,不正是印了旁人的說道。這要是傳出去,平白惹了邵家的口舌。”
劉媽媽的勸話不是沒理,可雲夫人心裡放心不下。
她倒不是擔憂九兒是否因定親之事身子不適,就怕有人借著定親的事兒做了暗手罷了。
如今相隔了門裡門外,雲夫人怎能不著急。
這要是在同門裡,九兒這般她還能得著個信兒。
在祝九閉門謝客這些日子,那些個伺候的丫鬟婆子說的有鼻子有眼。
祝王氏打發了六姑姑請了大夫去閣院,也是被人拒之門外。
隨後六姑姑回去稟話,這讓祝王氏氣的不輕:“她這是作踐誰?”
“夫人甭作氣,不管祝九姑娘如何,外邊說的那起子話可說難聽的很。奴婢讓人打聽了過,話是從南院那邊傳出來的。”六姑姑連忙寬慰著自家夫人。
祝王氏聽了這話,倒也不覺得意外,“可是南院長房祝惠氏使人傳了口舌?四院裡,就隻有南院生是非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