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師見了我都覺得刺激(2)(1 / 2)

“怎麼會這樣?”

方甜趴在窗戶上往下看, 底下黑漆漆的一片,隻看到空蕩蕩的草坪,什麼東西都沒有。

她隨便穿上涼拖就衝了下去, 大聲喊著宋唐的名字:“宋唐,糖糖,你在哪?”

回應她的隻有夜間的涼風, 還有幾隻在草叢裡叫的蟈蟈聲。

因為厲鬼而昏睡不醒的方甜的母親也被她的叫喊聲驚動,忙走了出來:“怎麼了,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方甜撲到自己媽媽懷裡,眼淚當場就落下來:“怎麼辦?糖糖被迎親的隊伍給抓走了。”

她剛剛還聽柳飛飛說, 自己跟厲鬼的紅線斷了。

雖然他她不用再被厲鬼糾纏是件好事, 可是為了陪自己,特地過來的好閨蜜卻因此被抓走了。

若說她上輩子欠了對方的,這輩子要還那還情有可原,可是宋唐呢, 她是完全無辜的呀。

現在這樣的情況方甜完全無法高興起來,愧疚感像一座大山, 重重地壓在了方甜的心上, 似乎要把她的小身板給壓垮。

方母心裡也有一點慌, 但是在女兒麵前,她還是要表現出自己作為母親強大的一麵:“沒事的, 沒事的,宋唐她一定會沒事的。”

她看向柳飛飛:“柳大師,現在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想到之前濃烈的鬼氣, 柳飛飛也沒有敢輕舉妄動,她不是傻子,隨便貿貿然就闖進去。

之前迎親的隊伍走得太快,她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

而且那個書生身上並沒有穿著鮮紅的喜服,也不是三婆牆上那張照片裡麵的模樣,應該並不是新郎官。

從他的打扮來看,應該是迎親隊伍裡麵一個抬轎子的。

隨從都這個樣子,那麼多鬼,她要是貿然闖過去,豈不是骨頭都被吃得不剩了。

“不用喊我大師,阿姨,你喊我飛飛就好了。”

“我已經給師門傳訊,請他們過來,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趕過來了,這樣吧,大家先去三婆那裡,看看能不能通過她召喚一下那個男鬼,了解一下現在的情況。”

柳飛飛在這方麵也不算是精通,反倒是三婆那邊又有男人的肖像,又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最是擅長這種同鬼溝通。

“好好好,現在就去三婆那邊。”

上次三婆喝了柳飛飛送的符水,情況已經好了不少,不過因為法術反噬的緣故,整個人都比之前狀態還是要糟糕一些,這次就沒有參與此事,而是在自己的那間陰森森的小木屋子裡休養。

聽到方甜的來意,三婆也是麵露驚訝:“不應該呀,按理來說姻緣線已斷,那個鬼沒有單方麵剪短這段姻緣的本事。”

她征求對方的同意,也是要通過她這邊做法,把兩個人之間錯剪的紅線給弄斷的。

而且這線算是她給牽上去的,若是斷了,她這邊也會有所感覺。

三婆如同雞爪一樣乾癟的手指抓住了方甜的手。

她的手又老又糙又涼,讓方甜看著都覺得害怕,但是想著自己的好閨蜜,方甜還是任由三婆抓著。

三婆往自己的眼睛上抹了點像是牛眼淚一樣的東西,定睛一看,吃驚的張開嘴:“紅線真的斷了!”

“去那邊坐著,安靜不要出聲,不要看過來,老婆子這就做法試試看。”

他們幾個人安靜下來,被打發坐在角落裡,擠在三婆那張有些陳舊的小木床上。

三婆拿了根紅繩,係了鈴鐺叮叮當當的搖著,嘴皮子翻得老快,口中念著幾個人,根本就聽不懂的咒語。

屋子裡本來就涼颼颼的,在三婆念完之後,鈴鐺聲停下,又有那種更加陰冷刺骨的寒風吹過來。

明明窗戶是關著的,也沒有電扇冷氣,方甜的頭發卻被冷風吹的動了起來,而且沒有人搖動的鈴鐺不停的搖晃,銅鈴叮叮當當的十分刺耳,牽動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弦。

她抓緊了自己媽媽的衣服,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鈴聲突然停了,三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奇怪,喊不到他,沒有辦法跟他溝通。”

“三婆,不然試試看,請陰差大人上來問一問。”

柳飛飛提出建議,補充說:“這個我也會一點,可以幫忙的。”

“沒事,這種事情老婆子還是能做的。”

三婆這種人算是半走在陰陽兩界之中,像給地下的鬼魂結婚,也是要通過正規渠道,和陰差有些交情。

她準備了和自己有些老交情的陰差大人喜愛的貢品,點上了香,又燒掉了幾張符,嘰裡咕嚕的念了些咒語,方甜就驚奇地看著地上撒著的雪白糯米粉上出現了腳印。

腳印非常的大,看起來是個男人的腳。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的,方甜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親媽,屏住呼吸不敢吭聲。

“陰差大人,這何奇書的紅線突然斷了,老婆子也找不到他,還請大人幫忙找一找,看看他逃到了何處。”

“等等你讓我給你找一找。”

這個陰差果然是個男人,聲音非常的響,洪亮如鐘,但是又給人一種悶悶的,甕聲甕氣的感覺,總之不像是人類。

空氣裡隨即響起來翻書頁的聲音,陰差說:“沒有你說的這個人。”

“這怎麼可能呢,就前半個月,他的父母還托老婆子給他安排一樁婚事。”

現在下麵擠得很,就算是想要投胎還要先審查,排隊都得排上個好些年呢。

特彆是像何奇書這樣橫死的鬼,滿肚子怨氣不能平息。

除非是給下麵塞了巨額賄賂,買通了牛頭馬麵或者是黑白無常那種級彆的,不然輪到誰也不可能這麼快輪到他。

但是陰陽兩界的錢財並不是互通的,而且那些紙錢就算是燒的再多也不能都到陰差手裡,裡頭必須加上一些信仰之力或者其他的能量,才化為可以流入下麵的錢財。

這個錢也是一般要通過特殊的人才能送下去。

不然按照兩屆的通貨膨脹率對比,隨便多燒點紙錢,下麵的人早就發財了。

就算是窮人家,誰還燒不起幾百塊紙錢。

“這個我哪裡曉得嘍,不是去投胎了,就是可能被哪個鬼吃了吧,總之沒有他的名字。”陰差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行了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抓鬼了。”

腳印很快就消失了,桌子上擺著的貢品,顏色也一下子變的暗淡起來,雖然東西沒有消失,可是和之前光鮮亮麗的樣子判若兩物。

三婆說:“我問過陰差了,雖然不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何奇書的鬼魂應該是消失了。對了,問陰差的這些錢,你們可得另外算。”

“算算算多少錢,我們都出。”

這件事情總歸跟她們也有關係,要是不把宋唐的事情弄清楚明白,把個無辜的小姑娘搭進去,豈不是損了她們的陰德。

而且宋唐家裡就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姥姥,要是她突然失蹤一段時間,她們都沒法和老太太交代。

方甜母親說:“既然不是那個鬼魂的事情,那你能不能算一算宋唐被抓哪裡去了。”

“我也不一定就能把人找到,姑且嘗試一下吧。”

三婆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往自己嘴巴裡倒了兩顆藥丸,又灌了一口水,臉上灰敗的氣息頓時消散許多。

“說要找人,又有她的貼身之物,有她的生辰八字嗎?”

本來三婆不打算參與這件事情的,給錢也不參與,但是在這種情況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預料,簡直是聞所未聞。

突然失蹤,消失的何奇書,莫名其妙被擄走的女娃子。

那女娃子的命格也不是什麼陰年陰月陰日生。

除了長相讓人感覺比較舒服可親,一看就是個乖女仔,又沒有什麼吸引鬼魂的獨特魅力。

“這個算不算,這個是糖糖送給我的。”

方甜摸出自己的手機,從上麵小心的,接下來一個手機吊墜。

那是一個親吻魚的吊墜,兩個人是一對。

她們兩個一個是甜,一個是糖,感情非常好,彼此之間自然送了不少禮物。

摸手機的時候,方甜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一手的灰。

她臉色一變:“怎麼辦啊飛飛姐,你之前給我的符咒全變成灰了。”

方甜仿佛聽到了宋唐的哭泣聲慘叫聲,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三婆是在這裡嗎?”一個年輕的男聲小木屋的外頭響起。

一隻飛鶴晃晃悠悠的從小院子上空飛進來,雖然三婆住的是間小木屋,可是外頭還堆了個圍牆,院子裡種了幾棵桃樹,圍牆上麵全都是尖尖的玻璃碎片,免得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也敢摸進來。

柳飛飛腰側的鈴鐺也響了,這張秀氣麗麵容上總算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是我師門的白師兄過來,他之前就在附近辦事,處理一件重要的案子,我師兄比我更厲害。你們可以放心,有我師兄在,宋唐姑娘一定會被順利救回來的。”

就算是厲鬼想要殺掉一個健康的大活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對方是娶親。

目前這種找不到人的情況,應該是宋唐被藏起來了。

柳飛飛主動迎了出去,把幾個人放進來:“師兄,白師兄,我在這裡。”

她注意到自己的師兄邊上,站著一個看起來十分斯文俊秀的年輕男人。

對方的氣質很特彆,讓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這位是?”

“這位是協助我一起辦事的聞道友,聞星程,你彆看他年紀輕,算得上是我們的前輩。聞前輩,這個是我的師妹,柳飛飛,彆看她年紀輕,天賦其實很好。”

白程和聞星辰過來就是為的荊南市這邊有一些孤魂野鬼突然消失的事情,那些孤魂野鬼當中還不乏一些活了三五百年的厲鬼。

聞星程看著眼前這個明麗大方的女孩子,心中不由得一動,忙說:“前輩就不用了,我年紀同你應當相仿,你直接喊我聞星程就夠了。”

命定的男女主自然會有特彆的吸引力,兩個人眼神對視的時候,就有一種天雷勾地火的感覺。

柳飛飛畢竟是女孩子,要矜持一些,隻點點頭說:“聞道友。”

現在顯然是案子更重要,雖然第一印象覺得彼此很特彆,但是目前更重要的是處理宋唐的事情。

她簡單的講述了一下自己過來,以後這個事件的離奇發展,還有方甜和之前那個何奇書的前世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