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alpha不要太綠箭好嗎?(1 / 2)

此時的希拉星正處於烈日炎炎的夏季,又悶又熱,之前下了場暴雨,大水衝毀了山路,腳下一片泥濘,又鬆又黏,教練走在最前麵,拿著把砍刀一路披荊斬棘的開路,眾人在後麵走一步滑一步,還偶爾摔一個屁股蹲。

不過這些都是小插曲,對於在都市裡長大的藝人們,希拉星的雨林探險的確很有趣,一路上茂密的叢林,豔麗的花朵,碎裂的陽光和悅耳的鳥鳴都讓他們心曠神怡。

尤其是顏荼,興致勃勃地像是地主家二傻子第一次春遊,見了什麼都大呼小叫,遇到某種他認識的食材還要吸溜著口水和大家介紹,以一己之力徹底把這一季《荒野大冒險》改名為了《舌尖上的希拉星》。

這種行為又被不少黑子揪著諷刺搶鏡頭巴拉巴拉,但顏荼性格就是這樣,養成團出生,相當於是觀眾看著長大的,即便早已經單飛,那也是個國民弟弟,根正苗紅,近二十歲粉絲構成還大都是媽媽粉和姐姐粉。

際無聽著顏荼在旁邊背貫口,滿腦子的烤兔子,燒鴨腿,蘑菇湯,烤野豬,要不是對著鏡頭有那麼一點廉恥心,嘴角差點留下感動的淚水。

不到半個小時,這群人就再也注意不到身邊的美景了,隻覺得穿越這遮天蔽日的叢林遙遙無期。

起初蹦躂最歡的顏荼看著前麵走的虎虎生風的際無,恨不得抱著他的大腿當拖油瓶。

;際哥……顏荼蠢蠢欲動,;你能拽著我走嗎,彆因為我是嬌花就憐惜我,你可以揪我領子,要不就給我條腿抱著也行。

際無踹他一腳,這弱雞,怪不得會被囚禁。

顏荼也沒生氣,還是那副憨憨樣。

際無被他搞得沒脾氣,從地上挑了個根樹枝掂掂,拿軍刀飛快地削出根拐杖讓顏荼自己往前蹭,順手就把他背著的包拎到自己的背上。

顏荼笑得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謝謝際哥!

這邊白漣也累的大喘氣,雖然極力跟上了大部隊,但還是要落後際無他們一大段,顧斐替他拎著包,眼神卻直直的盯著前麵的兩個人:小寸頭依舊是一副臭臭的臉,卻讓那個年輕的小鮮肉一大半都靠在他的身上。

白漣注意到他的目光,諷刺的一笑,;我還以為際無隻對你好呢,感情人家是廣撒網一海王啊。

顧斐神情一斂,彎腰直視白漣,眼神裡帶著許笑意,堪稱溫柔的問:;想休息嗎?

;你想乾什麼?白漣直覺沒什麼好事,警覺的抿唇看他。

顧斐又朝他一笑,;你下次再惹我不高興,我就把你腿掰斷了,讓應豪背著你,你說好不好啊?

白漣驚恐地看著他,深深的恐懼至心底蔓延開來,他一點也不覺得顧斐是在開玩笑,

顧家人是傻逼,才會覺得顧斐還是那個能夠隨意拿捏的木偶,但也不想想一個年僅28歲就能靠軍功爬上中將位置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慫貨?

但這種認知不僅沒有減少他對顧斐的討厭,反而隨著時間,更準確的是隨著顧斐越發的成功,他的討厭也升級為了厭惡。

當初顧斐還是顧家一個沒人在意的私生子,白漣仗著自己是白家的小公子沒少和顧大顧二欺負他。

當時的他眾星捧月,誰都寵著怕著,讓顧斐跪在冰麵上給他當馬騎,顧斐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在一群人的嘲笑下趴在地上任由他們用各種汙穢的語言欺辱。

白漣不僅不覺得過分,還覺得很有趣。

那天他拿著新做的小馬鞭,一下下抽在顧斐的身上催促他快些爬,當時天很冷,顧斐滿手的凍瘡,繃著臉不發一言,在冰麵上留下一道血痕。

看著那道刺眼的紅,白漣突然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他剛要從顧斐身上下來,就與一雙野狼一樣的眼睛對視,陰鶩又殘忍,自己仿佛就是被他鎖定的獵物,下一秒就會被咬破脖頸,鮮血噴濺出來,模糊他的雙眼。

那一瞬,他感到了一種被天敵壓抑的無力,緊緊纏繞,無論如何都逃脫不開的窒息感。

當時白漣還不知道這就是alpha的精神力攻擊,等他終於從那股威懾力中緩過來時,身下結實的冰麵突然裂開一個大口,他和顧斐齊齊落入了寒冰中。

那天被救下來之後,白漣足足休養了三個月才好,而後他才聽說,即便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是顧斐搗的鬼,但顧大和顧二為了給自己泄憤,不僅毒打了顧斐一頓,還讓高燒中的他跪在冰天雪地中一晚上,要不是顧爺爺發現,顧斐恐怕就死在那個雪夜中了。

這件事情過後,白漣好像突然就改過自新了,不僅不再欺負顧斐,反倒時不時的接濟他一二,顧大顧二欺負他的時候,也會擋在他前麵表達幾分善意。

白漣這種人,從小就知道怎麼運用自己的魅力和社會給予omega的優越,他享受那種施舍彆人的快感,更想看顧斐沉迷於自己,跪在自己腳下時將是怎樣一副表情。

馴服一匹孤狼,可比單純的欺負弱者好玩多了。

就這樣過了十幾年,顧斐卻依舊像個千年的寒冰,他那幾分似真似假的好意就像是搖曳的燭火,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熄滅,更彆談去融化掉寒冰。

長大後,顧斐一步步爬上了中將的位置,那副冷漠的眸子裡更是多添了幾分戲謔,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人內心最無恥的**,看他和顧家都像是在看跳梁小醜,他憤怒的同時卻又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也隻是時不時找個茬膈應他一番。

明知道這種行為就像個笑話,但他還是這樣做了,仿佛這樣自己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貴公子,而顧斐,永遠是那跪在冰上的奴隸。

白漣終於從威脅中回過神來,顧斐已經又戴上了那張溫文爾雅的麵具,半強迫性的把他背到了自己背上,笑容溫和,;累了吧,我背你走。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在這兒演什麼演?白漣實力拒絕,嗓子卻被封住發不出聲音。

顧斐很滿意,他快走了幾步,做作的發出一聲悶哼,立刻引來了際無的關注。

白漣背後發毛,冷汗直流,腦袋上立刻升起一個大大的;危!

白漣:.......做alpha不要太綠箭好嗎?!

導演也看到了這邊的狀況,心疼的給了操縱攝影機器人的工作人員一個眼色:真他媽想播啊,這種嘉賓之間火化四濺的場景觀眾最喜歡了!但是老子不敢啊……

果然不負眾望,際無回頭一看顧斐冒冷汗的額頭,泛白的臉,立刻火冒三丈,指著白漣說,;你他媽腿斷了?給爸爸滾下來!但凡你能走兩步,我給你掰斷了讓你去地上爪巴!

"你!就是你!"轉頭他又噴顧斐:;殘聯協會就這麼缺你一名額啊,著急忙慌的報什麼名!

白漣被他劈頭蓋臉一頓指責,委屈的淚都流下來了: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但他說不出話,委屈的淚隻能往心裡流。

際無又多瞅了他兩眼,柔弱的omega都是這副德行,又不是軍隊裡的菜鳥兵,罵也罵不得,踹也不能踹,他沒法子,從地上找了根樹枝放手裡顛了顛,三下五除二削出一個和顏荼手裡差不多的登山杖,扔給了白漣。

白漣受他的氣受多了,突然接收到這麼點好意,感動的差點吐出個鼻涕泡。

際無嫌棄的看他一眼,真情實意的說,;你哭的也太醜了。

白漣的手頓在了原地,表情逐漸猙獰:omega可以矯情,可以弱雞,但醜就是原罪!

白漣真的是受不了這個氣,他把拐杖往地上,也不管後期會剪成什麼樣子,嗚嗚嗚的哭著投入了應豪的懷抱。

;一看就是沒受過社會的毒打。際無嗬嗬兩聲,順手把手杖丟給顧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