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息素的互相吸引(2 / 2)

腦子裡顧斐又開始晃了,從上三路晃到下三路,還來了好幾個大特寫,這翹屁股,這大長腿。

際無:不好意思,我給omega丟人了。

小孩:;哎,他真的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omega就彆想要了,就算是bate那也是要看人品的吧,哎,好可憐哦。

小孩們最後用一句充滿嘲諷的;好可憐哦結束了話題。

無能狂怒的際教練打算再把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們揪起來練到天亮,這群小崽子翻了白眼給他,為他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稱呼無比順滑的進行了轉換,;小際啊,你這樣不行的,沒有omega要你,你將來可怎麼辦哦,沒個孩子在床邊照顧著,病了可怎麼辦?;

際無氣笑了,懟他,;怎麼的,我孩子要是你們這種德行,還嫌我死的不夠快?

小崽子:;哎,沒想到你對小孩子都這麼粗暴。

小崽子們看他的眼神越發憐憫,托著腮努力的想了好久,小小的拳頭一砸另一隻手的手掌,;對了,我們去采螢火藍吧,現在後山開了一大片,我媽媽說,螢火藍是受過天神祝福的花,可以保佑人們心想事成,說不定能給你從天上掉下個omega。

際無本想拒絕,抬頭就看到顧斐獨自一人坐在篝火旁,沉默的喝著酒。

歲月令人沉澱,戰場上多年浴血打磨讓他不動的時候仿佛凝固成了一尊沒有情感的雕像,在際無的印象中,曆史好像美化了這個人,永遠的光芒萬丈,永遠的高高在上,好像什麼事都壓不跨他,是戰神,也是聯邦最後的後盾。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如此熱鬨的場景中,他卻像是被高高置起的神像,不像是在憐憫世人,反而是在央求世人的憐憫。

際無沒有多想的機會就被一群小孩簇擁著來到了後山,後山一大片都是螢火藍,這種花長得非常奇特,綠色的長莖上點了一抹藍色的絮狀花瓣,花蕊泛著幽幽的藍光。

乍一看,仿佛是無數的螢火蟲在上麵棲息,他剛剛踏入這片區域時,甚至都不敢呼吸,生怕驚飛了這群小憩的精靈。

孩子們的心思單純可愛的多,他們說這一片的螢火藍是天神送給這個世界的一個大蛋糕,上麵插滿了蠟燭,你隻要許了願望,吹滅蠟燭,天神就能聽到你的願望啦。

際無本應該對這話嗤之以鼻,但場景過於撼動人心,一時間他也覺得,或許,說不定是真的呢。

小孩們顯然非常的熟練,他們呼啦啦地全部散開跑到了花叢中,在一群螢火藍中選了最喜歡的一朵,然後虔誠的許願,吹飛。

際無還是覺得這個遊戲太過幼稚,沒有動作,站在原地側耳聽了聽,大多都是些:我想要一個機甲,我想上聯邦軍事學院之類的,對於際無可能就是小到說出來都浪費唾沫的願望,但對這群小孩來說卻是很有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實現的。

孩子們排著隊一個一個的許完,一個出聲的時候,其他人都會保持絕對的安靜,生怕打擾到天神聽取許願者的願望。

際無被他們這種無比虔誠的氣氛所帶動,大腦裡把他們的願望都記錄了下來,然後看著一團團藍色的,如火,如螢的花朵飄向空中,最後慢慢的隱沒於夜色之中。

小孩們許完,都瞪大眼睛看著際無,被這一雙雙清澈的眼睛注視著,他很難再說出什麼煞風景的話,螢火藍代表著愛和奇跡,際無沒有理由讓他們不去相信這樣美好事物的存在。

他有些緊張。

一時間竟然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麼願望。

他望著夜空中慢慢消失又逐漸增多的螢火,原來是小孩們怕他許;得一個人喜歡的願望太過難以實現,紛紛替他吹起了;蛋糕上的燭火。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笑,但心臟突然就在這樣的場景下慢慢平靜了,帶著幾分喜悅終於等到有個人輕輕扣了扣他的心門,從青澀的青春到戰場上的硝煙,零零碎碎的歡喜,竟然已然彙成了一片銀河。

際無想,他應該是沒什麼願望需要神明的保佑。

但顧斐一定有。

他手裡捧起一束螢火藍拔腿就跑,仿佛是兜售夢想的神明。

際無飛快地跑到篝火舞會的地方,顧斐還待在原處,白漣就在他的身邊,兩人靠的很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的腳頓時紮根在地上。

好像有朵花要破土而出,然後被他一鐵鍬砸了回去。

幸好沒長起來。

幸好,要不多丟人。

就在這時,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打了一下,際無回頭看是導演。

導演看他捧著束花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嚇了一跳,;你,你怎麼了這是?

際無有點丟臉的把花束藏在背後,;沒事。你找我?

導演又看了他一眼,沒在琢磨彆的,把手機遞過去,;你爸打來的,說是有急事。

;哦。際無無精打采的接過電話,;喂……

際爸有急事要說,沒聽出兒子聲音不對,;聯邦醫大把你的報告發我這兒了,最佳匹配對象是顧斐,基因匹配率高達98%。

;哦……誰?際無先是一愣,然後這幾天與顧斐相處時所有的不對勁好像都瞬間有了解釋,為什麼顧斐一個殘疾會突然聞到他的信息素,為什麼會與他在一起時臉紅,為什麼眼睛永遠柔軟像是在說……喜歡。

原來都是本能。

真的可笑,一個人的本能不是愛情卻是信息素,一個人的臉紅,手足無措,心臟的快速跳動,任何能夠表達出喜歡的舉動都有可能是誤解,是基因匹配率,是信息素的互相吸引。

際爸還在那邊說,;顧斐這小子哪兒都好,可惜就是殘廢了,還是彆人的未婚夫,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你要是真喜歡,老爸就給你搶過來,多大點事。難得就是不僅殘廢,還毀容了——

際無見不得彆人在背後說顧斐,打斷他,;彆說了。我不會和一個alpha在一起的。

不等際爸有所反應,際無又說:;我想做腺體去除手術,你幫我安排下。

際爸先是一愣,短促的笑了一聲,;行啊,你打小就不像個omega,老子想到有一天要把你送出去讓那些廢物alpha欺負就好幾天睡不著,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這才是我們老際家的種。

際無沒再和際爸多聊,匆匆掛了電話,抬頭看了眼顧斐剛剛所在的地方,他和白漣已經都不見了。

他沒去多想一對未婚夫夫,孤男寡男的在這種浪漫的時刻能去哪裡,隻知道手裡握著的那束螢火已經暗淡了很多。

他想著好歹是自己摘得,喂了大臉花也不能便宜了顧斐那狗東西,便繞過了熱鬨的人群,回了屋子。

沒想到顧斐竟然在屋子裡。他彎著腰正再給際無鋪床,他本身有些小潔癖,對於床鋪這一類貼身的東西必須每天一換,並且還要洗淨消毒才行,相比際無這種襪子都懶得換的omega,勤勞細致的根本不像一個alpha。

顧斐已經脫掉了外套,裡麵隻穿著一件背心,露出一段窄窄的腰身,以及緊繃的臀部。

際無想,真的是信息素的原因嗎,他對顧斐好像占有欲越來越強了,現在,立刻,馬上,他就想把顧斐摁在這張他親手鋪好的床上,然後親的他下不來床。

看看這個人會不會像他的眼睛一樣的軟,一樣的乖。

顧斐早就注意到了他露骨又滾燙的視線,撐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回過了頭,眼睛水潤清澈,像是盛滿了星星。

顧斐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裡握著的花,有點開心的說,;這是給我的嗎?

際無點頭。

顧斐沒想到他點頭這麼迅速,笑意更濃,;你知道你送我的這花是什麼意思嗎?

際無麵無表情的再次點頭,;嗯,父愛如山。表達了爸爸對你深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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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人還醒的吧......對自己說句晚安

太晚了,明天可能會有改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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