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辦事(1 / 2)

完了。

趙端呆呆的拿著手裡的手機, 他是真的懵了,盛君遷現在每做一個動作,他覺得自己都能過分解讀, 被撩的坐臥難安, 但偏偏慫的沒膽子直接挑明兩人的關係。

“走了。”

盛君遷看他那副迷茫的樣子很可愛, 忍住像觸碰他的衝動,用腳尖踢了踢他的小腿,觸及即分,帶著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曖昧。

或許更像是勾引。

趙端瞬間回神,小腿被觸碰過的地方像是被滾燙的烙鐵打上了印記,這導致他一路都很慌張,手足無措,耳根發紅發燙,走錯兩次路才到達車庫, 期間還認錯幾次車。

簡直丟人的要撞牆。

看到對方這麼緊張,盛君遷突然就覺得兩人之間尷尬的氛圍被衝散了不少,他默默地跟在趙端身後, 看著他出糗, 沒忍住笑出了聲。

站在車門前,趙端被他笑的隻想揪頭發, 大腦一片空白, 仿佛雪花沙沙作響,粗暴的連拽了兩下門, 沒拽開。

“趙端,你是不是傻?”

盛君遷笑的更大聲了,走過去從背後環住趙端,手指伸向他的上衣口袋, 摸了摸車鑰匙。

沒摸到。

趙端微涼的後背緊緊貼著盛君遷滾燙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大腦裡一群羊駝在跳蹦擦擦,跳完又開始手拉手轉圈圈唱甜蜜蜜,吵哄哄的根本不知道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麼。

盛君遷摸完了上衣口袋沒找到鑰匙,因為長期帶著手套,他的手指保養的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卻不突出,是所有手控都抗拒不了的那種極品。

他很懂的利用自己的本身優勢,慢條斯理的挑開趙端西裝褲的口袋,指間隔著衣料在他大腿處流連滑動。

無形撩人,最為致命,更彆說盛君遷明明就是刻意的,帶了好幾分勾人的意思。

這酥酥麻麻,羽毛輕撩敏感帶的錯覺,如隔靴搔癢一般讓趙端更加難受,他胸膛起伏不定,要不是自製力強還要點老臉,怕是在這停車場就能把盛君遷給撲倒。

“彆往下了。”趙端攥住盛君遷的手,聲音略沙啞:“你在乾什麼?”

盛君遷好像懂一點點喜歡了,看著趙端臉紅,他就能無師自通更多的法子

讓他更加臉紅;看他羞赧,就想讓他更羞,更惱,心隻因為自己而跳。

他好像真的變壞了,他想欺負趙端,把他占為己有。

“諾,這裡。”

怕真的把人惹惱了,盛君遷迅速用中指勾出車鑰匙丟在趙端懷裡,眼裡帶著淺淺笑意,“開車吧。”

趙端先開了副駕駛的門讓盛君遷進去,他臉紅的根本沒法見人,找了個盛君遷看不見的地方拿手使勁搓了搓臉,叼著根煙嚼了會兒煙嘴,這才重新冷靜下來開門坐進去。

對於現在的趙端來說,盛君遷就像是一個行走的春\\藥,他坐在駕駛位上緊張的就像是要去考駕照的新生,呼吸都受他的影響上下起伏。

為了以防出醜,他隻能在心裡背誦啟動的方法,默默把盛君遷當成祖安駕校教練,心才稍稍平靜了些。

好不容易成功啟動,趙端手心還捏著一把汗,盛君遷見他發著愣,便欺身上前,給他係好安全帶,一片陰影投下,趙端下意識屏住呼吸,猛的抓住他的衣領。

兩人四目相對。

趙端心臟猛跳,險些躍出胸膛,他是真的想討饒:求求您,不想死就安安穩穩彆瞎幾把燎了。

盛君遷本來沒覺得怎麼樣,但趙端的心跳實在太快了,寂靜的空間裡震耳欲聾,他也突然緊張,和著趙端的拍子一起在胸口奔走衝撞。

好像更喜歡他了。

比一點點再多好多一點點。

趙端的房子並沒有盛君遷想象中總裁應該有的豪華,裝修設計簡單,是低調奢華的歐式風格,地上鋪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反倒是家具沒幾件,看著像是樣板房,沒點人氣。

唐繁說的話突然在盛君遷大腦裡響起:

有個房子,不用太大,一定要有你喜歡的,他也喜歡的。

成雙成對。

這詞聽著就很讓人高興。

盛君遷仔細想了想,他喜歡什麼呢?他好像沒什麼喜歡的,那從現在開始,我就喜歡哆啦a夢吧。

“你先去洗個澡,我給你拿換洗的衣服。” 趙端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成功把人拐回了家,他此時心情激動又複雜的去翻衣櫃。

作為星娛的總裁,他的衣服固定會有人送過來,不論是睡袍還是常服,都整整齊齊掛了一排嶄新的。

但趙端鬼使

神差,手指劃過那一排,最後捂著臉從自己穿過洗乾淨的裡麵挑出了一件,捏了捏滾燙的耳朵,在心底唾棄自己:“趙端,你不要臉。”

盛君遷並不知道趙端偷摸乾了什麼,他接過衣服進了浴室,剛脫光就又聽到趙端敲門。

關了水。

盛君遷稍稍拉開一條縫,就聽這人:“你把換下來的衣服給我吧,我去洗。”

趙端的聲音有點發顫,衣服臟了明明可以等自己洗完澡再去收拾,但他偏偏要背著人……

怎麼看都像是要乾見不得人的事。

盛君遷勾唇淺笑:不敢想,也不敢問。

隔著一道帶著水霧的門,趙端隱隱約約能看到盛君遷彎下身,繃直的雙腿和……啊啊啊啊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就在此刻,門裡及時伸出的一隻手打斷了他的所有旖旎幻想,將衣服遞了過來。

趙端呆了一瞬才愣愣的接過,站在陽台左右看看,明明家裡沒人,他還是緊張的臉紅,心底倒數了三秒,才把臉埋在盛君遷的衣服裡,深吸一口氣之後像燙手的山藥一般丟進了洗衣機。

太不要臉了……

真是老不羞……

寒風卷著雪花撲麵而來,趙端滾燙的臉才慢慢降下溫來,他伸出手,指尖一片冰涼,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了下來,地上鋪了薄薄一層。

上次下雪時他因為要放棄盛君遷,簡直像墜入冰穀一樣難受,而現在,才隔了一場雪的時間,他已經把人拐回了家,一切仿佛猶在夢中

偶爾天邊綻放起煙花,趙端愣愣的站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昨天是元旦,原來已經新的一年了啊……

趙端心情大好。

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新的一年。

而不是熬啊,熬啊,一年一年的老去。

半個小時後,盛君遷穿著趙端的黑色睡袍,踏著水汽出來,黑發微濕淩亂的散在額前,領口露出一大片肌膚,水滴順著喉結一直到深處。

趙端回頭看了一眼,喉結微動,立馬又轉回了頭。

“剛才在飯店什麼都沒吃,我現在做點,你有不吃的嗎?”

他在做飯,穿著一條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粉紅kitty貓圍裙,就連冰箱裡的菜都是剛剛快遞現送來的。

“少油少鹽,味精醬油少些,不吃蔥薑蒜。”盛君遷看著他利落的切著洋蔥,後半句忍了下沒說出口。

洋蔥也不吃。

趙端:“嘖,你這是吃飯呢,還是喂兔子呢。”

盛君遷不喜歡吃外賣,隻要有空就會自己做,但他有強迫症,家裡備著個電子小天平,10g的鹽就必須是10g,一點不多也不少,水溫是90度,就必須用溫度計測的分毫不差,就連放調料的順序都不能變。

但凡要按著菜譜做,少一樣食材,他就會滿心煩躁,不像是做飯,反倒是像在做一項嚴謹的重大實驗。

而趙端卻完全不一樣,他手藝嫻熟,隨心所欲,想怎麼放怎麼放,但賣相看起來還都不錯。

盛君遷一看就知道比自己不知道強了多少,便也不獻醜,幫他洗洗菜,刷刷不用的碗。

微嗆的煙火裡,圍著鍋台這不大的幾平地方,鍋裡燉著火腿鮮筍湯,水咕嘟咕嘟的滾著,熱騰騰的白氣中,肉香味漸漸彌漫開來,盛君遷沒忍住把鍋蓋掀開,紅的紅,綠的綠,聞著味道又豔又鮮,很有食欲。

趙端穿著搞笑的粉紅圍裙,手握著刀“當當當”的切著菜,熱氣的熏陶下,他的額前滾下一滴汗。

剛要抬起手用衣袖隨便擦擦,想起旁邊站著的是盛君遷,他這個略顯邋遢的動作戛然而止,有些尷尬的又收回了手,卻見盛君遷抽了張紙,給他將額前的汗細心的都擦掉。

趙端一怔,差點切到手。

“愣什麼?”盛君遷含笑看他,“做啊,我還餓著呢。”

飯端上來,都是些家常菜。

盛君遷夾了兩口,還不錯,原來油鹽醬醋混合在一起,真的能湊成一碗人間煙火。

趙端看他喜歡,那股子緊張勁兒才沉下來,盛君遷胃口大開也隻吃了一小半,趙端絲毫不嫌棄的把剩下全部包圓。

兩個人洗完碗,尷尬的坐了一會兒,特彆是趙端,簡直坐立難安。

盛君遷清晰的看清了自己的心,明明可以回家,卻油然而生一股不舍的情誼,和趙端在一起乾點什麼都比在空無一人的寢室裡孤零零看雪強。

兩人呆坐了一會。

突然,趙端“噔”的站起來,走正步一樣走到酒櫃邊,拿出一瓶紅酒,摸摸鼻子,偏頭不敢看盛君

遷,聲音微顫:“喝酒嗎?彆人送我的,我也不是很懂,但據說應該挺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