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結局(上)(1 / 2)

趙端和盛君遷, 一個老板一個學生,兩人的假期其實挺長的,但盛爸盛媽奉行及時行樂, 初五剛過就又飛到了泰國。

隻留他們在老家待著也無聊, 索性就回到了a市。

冰雪消融, 好像一息之間春天就來了,盛君遷和趙端搬到了一座小彆墅裡。

偶然從趙端那裡得知他小時候差點死掉那次,活的目標就是為了看醫院門口新栽的海棠花,盛君遷就愛上了海棠,索性在彆墅裡建了座小花園,一年四季,花香四溢。

但他偶爾會在實驗室一住就是一個禮拜,所以花園明麵上是盛君遷的,但裡麵的花大多全靠霸總來養。

霸總的心思簡單又純粹, 心心念念等著花開,然後拉著盛君遷在這花園裡來一炮。

盛君遷過得樂不思蜀,差點忘了還有趙景誠這個人渣。

趙端躺在盛君遷懷裡玩他手指, 突然聽到他這麼問, 怕他怪罪自己沒報仇,囁嚅的說:“年前我就把人送出國了。”

盛君遷睡袍扯開一大半, 摟著趙端特像以色侍人的古代妖妃, 在他耳邊吹枕邊風:“不許給他一分錢,星娛的股份也不給他, 讓他一個人在國外自生自滅。”

趙端還沒說話就被他瞪了一眼:“想說什麼?”

盛君遷又瞪:“想說你的兄弟?”

昏君特彆慫的安撫無理取鬨的妖妃:“他畢竟也跟了我這麼久。”

剛操完就翻臉不認人的盛君遷裹著被子往旁邊一滾,沒好氣的說:“好吧,那你和他過去吧。”

趙端露出渾身的青青紫紫,卑微又委屈:明明是個受, 為什麼撒潑打滾的事都被盛君遷乾了?自己還不能生氣,還要哄著,剛剛那啥人家的時候叫人家寶寶,現在就不管你寶寶啦,凍死你寶寶算啦!

趙景誠的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隻要盛君遷不提,趙端絕不會上趕著觸他黴頭,兩人就當沒這麼個人,沒這麼回事。

平安無事到了9月份開學,趙端首次接受了a大的邀請去做演講。

他之前從不做這種演講,一直覺得自己沒上過大學是件很丟人的事情,但這次不一樣了,他侃侃而談,風趣幽默,還是之前的霸總,但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整個人精神狀

態都變了,輕鬆自信了很多。

趙端剛下場就圍了很多迷弟迷妹,他很喜歡盛君遷的這些學弟學妹,不知不覺就多講了很長時間。

盛君遷小氣又愛吃醋,趙端剛到後台,盛君遷就拿西裝蓋住他的頭,在黑暗裡親的他腰酸腿軟。

遮遮掩掩的方式堪比掩耳盜鈴。

反正a大招生辦有了新的招生招牌,在接下來的名校搶人大戰中或成為最大贏家,畢竟他都已經很不要臉的把“(盛君遷)手把手教你如何嫁入豪門(趙端)”當做了新生每年的必修課。

11月份。

隨著天氣漸漸轉涼,a市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趙端也被一個猝不及防的消息當場凍成了雪人。

陳教授有個頂尖項目需要與英國那邊的研究所一起合作,他的得意門生盛君遷必然要跟著去。

快則一年,慢就說不定了。

趙端也想陪他一起去,但他的生意到底都是在國內,因為他的戀愛腦,工作已經大部分都分給了彆人,再這樣下去就真成廢總了。

盛君遷好不容易把趙端養成現在這樣自信又霸氣的樣子,他並不想讓這人一輩子隻圍著自己打轉,就像他也不能一輩子都在彆墅裡和趙端黏著看劇,做飯,親親抱抱打一炮。

當一個人的眼睛裡隻有對方,看不見世界上彆的東西時,好聽點說這是戀愛腦,不好聽說,這樣的愛情是畸形的。

所以盛君遷很嚴肅的拒絕了他:“不行。”

趙端一哭二鬨三上吊用的很熟練,要放在以前盛君遷早妥協了,但這次他說什麼也不同意。

趙端的脾氣原本就不好,再加上被盛君遷養的膽子越來越大,偶爾兩人也會吵架。

但這次是吵得最凶的一次。

兩人隻要有一個人頭腦冷靜就吵不起來,盛君遷全程沒有說話,他知道趙端吵架的時候不僅腦子不好,嘴也臭,臟話連篇。

他默默的聽趙端噴了自己半個小時,留下一句特彆渣男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然後去了彆墅外麵的小花園,蹲在地上把趙端剛找來的珍稀花種葉子拔了個七七八八。

等趙端發現花被毀了的時候氣的都要炸了,第不知道幾百次發誓:盛君遷不和他道歉他是絕對不會和他和好的。

第一天盛君遷在實驗室沒回來,趙端輾轉反側獨守空房想自己說的話是不是有點難聽。

第二天盛君遷還是在實驗室,趙端開了車去找盛君遷,偷偷摸摸的在外麵看他做實驗,覺得自己男朋友工作的時候真的帥炸了。

第三天盛君遷還是沒回家,趙端接到了朋友酒局的邀請,在家盛君遷是不允許他喝的,但他已經兩個月沒碰過酒了,又饞又氣又有點不會被發現的僥幸心,就答應了,但沒想到裡麵還有個小明星,他喝得有點多被拍了。

沒有抱著大傻子睡覺的第三天,空虛寂寞冷的盛君遷打算夜半偷襲,剛收拾好東西就接到了去酒吧接趙端的電話。

趙端整個人喝的神誌不清,被盛君遷拽在懷裡還不安分,揪著他的衣領大罵他沒良心,是個小混蛋。

人前教子,人後教妻。

但趙端酒品實在不太好,剛把他扯進車就開始嚷嚷著熱,坐在後排不是在盛君遷耳邊吹氣,就是扒自己衣服,醉醺醺又委屈巴巴的喊著:盛君遷,我好難過啊。

盛君遷很艱難的遵守交通規則回了家,在車裡懟了這小醉鬼一頓。

雪停了。

白雪茫茫中的車搖晃了半個多小時,也終於消停了。

第二天趙端捂著屁股醒來,還美滋滋的在嘲笑盛君遷最後還是沒有抵擋住自己的魅力,嚷嚷著快和老子道歉。

叮的一聲。

“兄弟一家親”的群給他發來噩耗,昨晚那小明星不僅拍了照,現在還他媽上熱搜了,要不是兄弟們撤的快,早就爆了!

趙端整個人都懵了,暈乎乎的酒醒了大半。

我特麼乾了什麼?

我特麼去喝酒了?

我特麼還被拍了和小明星卿卿我我,但這都是借位啊!

我特麼還想去嘲笑盛君遷?

我特麼昨天喝酒是把腦子順便泡裡麵了嗎?

他一抬頭,就看到盛君遷抱胸靠著門框看他。

趙端撲上去親他,被他推開。

盛君遷:“我今天看到個新聞——”

趙端:“我可以解釋的!我這就找人把他雪藏!”

盛君遷把之前的話補完:“我看到一個新聞,外國一對新婚夫婦,新郎因為用力的激吻新娘頸部,頸動脈竇受到壓迫,造成心跳減慢和血壓降低,死了。

趙端一臉懵逼:“所以?”

盛君遷把他扔出去順便關了門:“為了生命安全,我們最近分房睡吧。”

趙端默默的蹲在房門口,原本還在道歉,但一想到他要出國一年多還不他跟著,悲從中來,邊在地上畫圈圈邊數落著盛君遷有多壞。

他從說第一句,盛君遷就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