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甜甜(1 / 2)

聞景行靜靜的和他相擁了一會, 將暗九扣在自己心口上,讓他聽著自己的心跳,仿佛一種古老又幼稚的儀式。

他緩緩說:“不是的, 久安, 我好像從未和你說過, 我心悅你,像你心悅我一樣。接下來我所說的所有話都將依附於‘我心悅你’這項前提條件,若你不信,覺得太過不可思議,就在心中多念幾遍,聞景行心悅聞久安。”

暗九呼吸一窒。

主人的話……字字如火種一般跳入他的肺腑之中,最後化為燎原大火,將他整個人都燒成了灰燼。

聞景行心悅聞久安……

他是被凍傻了嗎?

暗九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好像真的沒有感覺。

聞景行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情緒全被他這一掐給毀了, 將他還打算來第二下的手整個裹住,咬了他嘴一下:“疼不疼?”

暗九呐呐:“疼。”

聞景行道:“你掐的可比我咬的疼多了。”

暗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使了多大勁自己知道, 怕不是要把主人給掐青了, 他慌張的鑽進被窩裡想要查看,被聞景行撈了上來:“彆折騰了, 先聽我說完, 之後再滿足你好不好?”

暗九讀出他話裡彆的意思,臉漲紅, 乖乖的趴在主人胸口的胸口,繼續聽他說:“我是先喜歡你,才喜歡你的身體,你要明白這個前後關係。”

“嗯……”暗九低聲應著, 與主人肌膚相貼,冰冷的皮膚一寸寸被溫暖,凍僵的心臟在灰燼中重生。

聞景行將他額前微潮的烏發撥弄到一邊,摩挲著他的臉,認真注視著他:“我從未把你當成承歡的器具,你是我心愛之人,是我一生唯一的夫人,這種親密之事我也隻會同你一人做。”

心愛之人……

屬下是您的心愛之人嗎?

暗九像個被巨大財富砸懵了的窮鬼,竭力控製著自己胸膛的起伏,他手緊緊攥著錦被,驚訝又茫然,遲疑又小心翼翼,與聞景行四目相對,緩緩的眨了一下眼睛。

“呼吸。”聞景行輕輕捏了下他的鼻子,這傻子,是要憋死自己嗎?

暗九好似穴道才被解開,像條渴死的魚一樣,嘴唇微張,粗著呼吸了好幾聲,手卻被人拉起十

指相扣,覆在兩人緊貼的心臟處。

聞景行湊過去含住他的耳垂,輕輕啃噬:“我心悅久安,想和久安過一輩子,像普通夫妻一樣,不想聽久安自稱屬下,不想你隻當我是主人,不想你是因為我對你好才處處隱忍,不想你因為暗衛的身份才對我服從。”

“不是的……”暗九終於緩過來了,他聲音微顫,依舊如蚊吟般大小,卻多了些堅定,他再次重複道:“不是的,久安心悅主人……主人贈與久安的一切,久安都歡喜,因為主人,所以歡喜……”

久安你可不要騙我。

我可都當真了。

聞景行在他亮亮的眼睛上落下一個吻,小聲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我也是,因為喜歡你才總是想和你做些親密的事,隻是因為你,並非彆的。”

暗九忍不住揚起唇,埋在他懷裡,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可千萬千萬彆是夢啊。

“久安。 ”

互通心意可太不容易了。

聞景行可怕了他什麼事都憋在心裡,生怕再來這麼一次“失戀”,小小的抱怨他。

“不隻是你,我也會委屈,你總是這樣憋在心裡什麼都不說,高興不高興我也看不出來,你不發一言就要把我推給彆人,我也會很難過。一輩子很短的,我們彆再折騰了,你有什麼委屈的,想不通的,都和我說說,行不行?”

“屬下讓主人難過了嗎?”

暗九抬頭,眼裡閃過愧疚與難過,他攥著手不知如何是好,微微探起身,被子從他肩上滑下,那處還留著被泄憤咬下的紫紅牙印。

聞景行愧疚的安撫親親。

暗九卻說:“您掐我吧,要不再咬我一口?”

聞景行現在覺得他可能有抖傾向了。

或是以往自己真的太粗暴了?讓他覺得隻要被弄疼了自己就會開心?

聞景行很嚴肅的問他:“久安,我以前弄你的時候你是不是並不喜歡?我力氣太大了你會疼對不對?”

暗九搖搖頭,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又緩緩點頭,輕輕吐字:“疼,但喜歡的。”

“疼為什麼會喜歡?”

難不成真的是抖?

那自己要學的東西可多了去了。

暗九似有些疑惑:“隻要是主人贈與的,都喜歡。”

似怕聞景行覺得自己又在

哄他,但卻又不知如何解釋,暗九湊上去討好的親親他的下巴:“沒有騙您,真的喜歡。”

暗九的誠實就是最好的情話,聞景行心情大好,趁著現在他問什麼說什麼,繼續拋出下一個話題:“現在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跑到湖邊受凍,到底在讓自己清醒什麼嗎?”

暗九抬起頭,垂下眼睛,濃密的睫毛在皮膚下留下一小塊陰影,將所有情緒全部藏了起來。

怔了一會兒才悶悶的說:“子嗣……顏小姐……”

暗九垂眸不敢看聞景行。

他相信主人說的每一句話,所以在聽到避子湯時才會如此的絕望。

可主人說他心悅自己,他不會厭惡自己異於常人的身體,那他會想要自己生下孩子嗎?

不,這太過貪心了,若自己生下的是同自己一樣的異類呢……

暗九緊抿唇不再說話了,他今日得到的已經太多了,不能在因為這點小事去討主人嫌了,這不是恃寵而驕,這該是得寸進尺了。

見他遲遲不語,聞景行隻能自己猜。

也幸好他給了足夠的線索。

“子嗣?是顏清歡肚子裡的孩子嗎?不是我的!他當時病重,更不可能和女子行**之事。”

他自然指的是原主。

聞景行頭枕在暗九的肩上深吸口氣,有些丟人的說:“久安總是這樣,什麼也不說,我以為你隻是因為我是你的主人才不得不委身於我,或是因為我對你好,才以身報恩,我和顏清歡隻見過兩麵,何談喜歡?”

聞景行抿唇,頗有些自暴自棄:“我隻是想讓你吃醋,想看你生氣嫉妒,想聽你過來宣誓主權,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很在意我。”

啊,真的太傻了。

聞景行鬆開與暗九相扣的手,越說越覺得自己做這種事情很丟人,便故意去欺負把他腦子弄傻的人,他手指輕輕揉撚暗九的腰腹,逐漸流連而下。

腰總是被主人掐青,掐紫,暗九沒說謊,他很喜歡。

但疼痛帶來的快感卻遠不及被主人如此溫柔輕撚撫摸,暗九覺得更難受了,歡愉與羞恥牽動著他每一根神經,最後如微小雷電直擊他羞恥之處。

他想逃,卻被主人摁的更緊,身體已經完全不由自己控製,暗九咬著唇卻仍舊泄出些許嗚咽

嘴再次被掰開,聞景行的手指在他口腔中攪弄了一番,沒忍住吻了下去。

暗九好像對每次的肌膚之親都分外的敏感,他每一次的觸碰反應都極其激烈,但痛苦還是愉悅聞景行卻是分的清的。

他輕咬暗九的耳垂,問他:“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