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1 / 2)

俞顯允的身材非常好,他胸膛寬闊、腰身勁瘦,腹肌和腰線勾勒出強勢的性感,甄落墨一不小心撞見了裸色係的俞顯允,整個人瞬間僵住了,而俞顯允看到甄落墨,也是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甄落墨愣住了,即便他對俞顯允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但眼前的視覺衝擊實在是過於強烈,尤其是在看到俞顯允身上有水滴滑落的時候,甄落墨連呼吸都忘記了,他僵硬的喊了聲對不起迅速退出房間並且關上了房門,而在一秒之後,甄落墨又醒悟了過來,他說了聲打擾了再次推開房門,這一次甄落墨沒有再看俞顯允,而是直接衝向了嚎啕大哭的蓁蓁。

俞顯允對待孩子很細心,他在離開房間之前,已經把大床周圍都做了遮擋,以防蓁蓁睡覺的時候會跌落到床下,現在蓁蓁就坐在一個像圍城似的地方,並且一臉崩潰的大聲哭著。

蓁蓁哭著哭著,還會看一眼床中央的那攤水漬,在看完之後,孩子就哭得更加崩潰了。

甄落墨走到床邊,他迅速推散床邊的那些防護,又動作熟練的把蓁蓁濕掉的小褲/衩給扒了下來,接著在床頭櫃上抽出了幾張紙巾,幫孩子把小屁/股給擦拭乾淨了。

在簡單處理過案發現場之後,甄落墨才伸手將孩子給抱了起來,他邊拍著蓁蓁的後背做安撫,邊溫柔的哄著孩子說道,“乖,不哭了,大家小時候都是要尿床的,尿床一點也不丟人,哭鼻子才丟人。”

蓁蓁的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他哽咽著說道,“可是我都快五歲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了,木木叔叔說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是不對的,我就是個人渣啊。”

蓁蓁說完,哇的一聲哭得更傷心了,甄落墨忍下給席朝木來個午夜凶鈴的衝動,繼續同蓁蓁講道理,“你隻是因為今天拍戲太累了,這件事是我不好,我應該叫醒你問一下的,現在已經很晚了,俞顯允哥哥明早還要工作,咱們不要打擾他,收拾一下繼續睡覺好不好?”

蓁蓁哭唧唧的嗯了一聲,又轉向俞顯允說道,“哥哥對不起。”

蓁蓁說完,癟癟嘴,努力忍住了哭聲。

俞顯允此時已經拿了個浴袍穿上,他並沒有因為蓁蓁尿床的事情生氣,反倒是看見蓁蓁和甄落墨的互動,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太萌太可愛了。

俞顯允走到甄落墨身邊,他抬手揉了揉蓁蓁的頭發,笑著說了句沒關係,蓁蓁依然有些崩潰的喪著臉,而甄落墨則是目光閃躲的不敢看俞顯允。

甄落墨單身了二十幾年,忽然看到那麼刺/激的畫麵,小心臟有點受不了。

甄落墨在孩子道歉之後也給俞顯允道了個歉,夜已經很深了,他道完歉就想把孩子抱走,以免蓁蓁再繼續打擾俞顯允休息,但甄落墨在看見大床上的那攤水漬後,道彆的話卻說不出口了,因為蓁蓁尿床選中的那個位置特彆好,特彆中正,特彆不給人留餘地。

甄落墨:……

甄落墨望著大床,俞顯允也望著大床,他們兩個人顯然想到了同一件事,這個床睡不了人了。

甄落墨抱著孩子提議道,“師哥,這個房間住不了了,不然你去我那個房間住吧。”

俞顯允剛剛進過甄落墨的房間,那邊也是個大床房,他雖然挺喜歡和孩子一起睡覺的,但他沒想過還要和孩子他爸一起睡覺。

俞顯允沉默的思考著,隔壁的套房被卓行健、萬全和阿福給住滿了,卓行健還是和萬全睡的一個屋子,他去和兩個大男人擠一擠還是和女助理擠一擠都不太合適,現在已經快要淩晨三點了,他再親自跑去酒店大堂開個新房間,估計明早要上新聞頭條。

俞顯允覺得現下的情況也隻能是和甄落墨擠在一起將就著睡幾個小時了,但他還沒開口,甄落墨卻是又解釋了一句,“我那個屋子的床也很大,足夠你和蓁蓁睡了,我不困,我要通宵寫小傳,師哥你快去睡覺吧,我先給蓁蓁洗一下。”

俞顯允望向甄落墨,甄落墨儘量鎮定的朝著俞顯允笑了笑,俞顯允開口說道,“床足夠睡兩個大人一個孩子,這麼一折騰你也沒靈感了,小傳明天再寫吧。”

甄落墨有些驚訝,他一直都把俞顯允當做目標和動力,所以對俞顯允這個人再了解不過,俞顯允待人很疏離,俞顯允絕對不允許陌生人踏進他的領地,但現在俞顯允居然肯勉為其難的答應和他睡在一起。

甄落墨又笑了笑,答了句也好,但其實他並沒打算照做,明知道俞顯允是勉為其難,甄落墨就不會讓他為難。

俞顯允第二天還有上午的戲要拍,在兩個人說定之後,俞顯允也沒再浪費時間,換好了睡衣就去另外一間房睡覺了,而甄落墨在把蓁蓁洗乾淨之後,隻是把困得迷迷糊糊的孩子塞在了俞顯允身邊,他自己卻沒有留在房間裡。

俞顯允睡覺睡得並不踏實,他怕孩子會掉在地上,睡一小會兒就會清醒一下,俞顯允知道甄落墨一直沒有回房,本來以為甄落墨是在寫小傳,但直到窗外的天色都已經微微泛白了,甄落墨依然沒有出現。

俞顯允覺得不太對,他雖然因為困倦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但還是起身走出了房間。

客廳裡還亮著一盞暖色的燈,安靜得仿佛並沒有人一般,俞顯允在餐桌那邊沒有看見甄落墨,他四處尋找了一下,才發現甄落墨蜷縮成一團,靠坐在沙發旁邊的地上睡著了,而沙發上他和蓁蓁分類好的那些玩具軌道,仍然原封不動的擺在原處。

俞顯允靜靜的望著甄落墨,好演員都很會循著蛛絲馬跡了解人心,俞顯允也不例外,俞顯允在想,一個人到底要覺得自己多低微,才會認為那些玩具都比他更重要,比他更值得待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