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1 / 2)

俞顯允盯著任佩華看, 這個女人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有本事, 也是出了名的強勢,但任佩華敢公然威脅他,俞顯允還是有那麼一點驚訝,俞顯允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女人的做派, 但在他的認知裡, 任佩華還算得上是一個很會審時度勢的聰明人, 她的強硬與強勢, 隻展現在她的能力範圍內, 但現在,任佩華越界了。

俞顯允一直知道裴鐘賢和尤思兮跟的是同一個經紀人, 所以他才會留了幾分餘地,他隻是讓裴鐘賢離開了劇組,而不是真的將裴鐘賢送進拘留所裡, 可惜任佩華看起來卻還不滿足, 她顯然想以尤思兮作為籌碼,逼俞顯允網開一麵,繼續將裴鐘賢留在《帝城計》劇組裡麵。

任佩華目不轉睛的盯著俞顯允,她的目光極具壓迫力,然而落在俞顯允的身上卻激不起半分波瀾。

俞顯允冷淡說道,“你最好立刻帶著裴鐘賢滾出劇組,明天我再看見他, 我保證你會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大半個華國的電影院線都姓俞, 還用我繼續說下去嗎?”

任佩華:“尤思兮的經紀約還在我手上,今年剛重新簽過,五年。”

俞顯允看著任佩華,就像在看一個笑話,他開口問道,“五年?五十年又怎麼樣?你敢動她試試,才幾千萬的違約金,是我俞家出不起,還是她尤家出不起,我們拿得出,你問問你們董事會敢要嗎?”

俞顯允說完,連眼神都懶得再給任佩華一個,他目不斜視的從任佩華身邊經過,風輕雲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任佩華望著俞顯允離去的背影,她整張臉都掩在暗夜裡,看不出是什麼樣的表情,在俞顯允徹底消失在轉彎處之後,任佩華拿起手機,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任佩華:“是我,按你說的試過他了。”

俞顯允並不知道任佩華的真正目是什麼,他隨手解決掉了自不量力的任佩華,在坐上保姆車後,俞顯允卻沒有立即回去酒店,反而是讓卓行健帶著他往夜市區走了一趟,剛剛阿福說甄落墨一直都沒吃東西,俞顯允想要買些特色小吃帶回去,也許甄落墨看見後胃口能好些。

俞顯允對甄落墨既感激又愧疚,他感激甄落墨護著他的孩子安穩長大,他愧疚自己即將把甄落墨視如珍寶的孩子帶走了。

俞顯允倚著車窗念叨,“蓁蓁是他的一切吧。”

開車的卓行健沒聽清俞顯允的話,他回了句什麼,俞顯允沒再重複剛剛的話,而是有些猶豫的問道,“我把蓁蓁從甄落墨身邊帶走,是不是很過分?”

對於要回孩子這件事,卓行健挺認真的想了想才答話。

卓行健:“這個事情要從兩麵來看,甄落墨失去了蓁蓁,對他來說固然是個殘忍的事情,但甄落墨沒有了蓁蓁這個負擔,他才能去追求他真正想追求的東西,如果讓甄落墨自己選,他寧願一輩子當個十八線也要照顧好孩子,但這對他個人的人生而言未必就是好的,而且從孩子的角度考慮,你能給孩子更富裕的生活,更頂尖的教育,更優越的未來,也許蓁蓁不想要這些,但這都是甄落墨想讓蓁蓁獲得的,甄落墨能毫不猶豫的答應把孩子送回給你,可見他是真的很無私的在愛蓁蓁,這個事情的最後就是你得回了孩子,甄落墨能去追求事業,情感上他必然是受到了傷害,但人生也不是隻有親情,人生很豐富,比如還有理想和追求,甄落墨又是個有理想的人。”

卓行健說完繼續補充了一句,“圈子裡烏煙瘴氣的待久了,我還真挺喜歡甄落墨的乾淨純粹,以後但凡能幫得上的地方,我一定會幫他,這圈子的現狀其實不太適合他這樣純粹的演員生存,我竭儘所能吧。”

提到甄落墨日後的事業發展,俞顯允也是接著說道,“我想簽下甄落墨,就算沒有蓁蓁的事情,我也在考慮想要把他簽到我的工作室了。”

卓行健邊開車邊答道,“之前讓你簽,你偏偏要猶豫,現在的甄落墨肯定不會答應你了,哪怕咱們的確是公事公辦,他也隻會覺得你是在補償他,像甄落墨這種看著性子軟的人,鑽起牛角尖來更執拗。”

俞顯允想起甄落墨之前的態度,也知道卓行健說的是實情,他低低嗯了一聲,又答了句,“再說吧。”

俞顯允思考著甄落墨和孩子的事情沒再講話,卓行健卻是挺有興致的說個沒完,他自己吧啦吧啦的講了一堆,見俞顯允不回應,又換了個話題朝著俞顯允問道,“顯允,你說剛剛任佩華想用尤思兮要挾你,咱們拋開她瘋了這事不談,假設當時你真的隻能選一個,你會怎麼選,甄落墨還是尤思兮?”

俞顯允覺得卓行健的問題很無聊,他靠在舒適的椅背上望著窗外的夜色,隨口說了一句,“思兮沒有我,也還有尤家。”

卓行健聽出來了俞顯允的畫外音,甄落墨除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卓行健利用後視鏡看了看俞顯允,俞顯允的狀態很放鬆,他是毫無防備的坦露了心聲。

卓行健露出一抹老狐狸似的笑,一隻獅子,居然把一隻羊主動劃進了自己的領地裡,而且還護得那麼理所當然,這事有點意思,更有意思的是,甄落墨每次偷偷望向俞顯允的時候,眼裡都跟帶著光似的。

卓行健挺樂嗬的哼起了小曲,獎金他就當買票看戲了,影帝專場,票價很值。

俞顯允不知道他的經紀人還在為了獎金而躁/動,他拎著好幾樣小吃回到酒店的時候,萬全和阿福已經靠在沙發上睡得無比香甜,俞顯允看了看腕表,剛好淩晨兩點鐘,萬全和阿福今天起了個大早陪他拍戲,也難怪兩個助理現下熬不住了。

俞顯允讓卓行健喊了阿福和萬全回去隔壁房間休息,他自己則是放置好帶回來的小吃才去看甄落墨和蓁蓁,俞顯允怕吵到蓁蓁沒有敲門,他輕輕的推開房門,正看到甄落墨俯身在蓁蓁的小手上親了親。

俞顯允輕輕喊道,“落墨。”

甄落墨轉身看向了俞顯允,他喊了聲師哥,卻沒像平日那樣對著俞顯允露出溫和笑意。

俞顯允也知道甄落墨現下對著他應該笑不出來,他走進房間裡,挨在甄落墨身邊坐下,又儘量壓低了聲音問道,“阿福說你一直都沒有吃東西?”

甄落墨答話,“我不餓。”

俞顯允:“我帶了吃的回來,你吃一些。”

甄落墨搖了搖頭,說了句謝謝,卻不肯離開蓁蓁的床邊。

俞顯允知道甄落墨最怕辜負了彆人的好意,他故意說道,“那些吃的是我專門跑去小吃街給你買的,來回折騰了很久,拎那個骨湯丸子,還把手給燙了。”

甄落墨聽說俞顯允燙了手,立即低頭去看,俞顯允把右手背到身後,溫聲勸道,“聽話,吃一點。”

甄落墨自懂事起就沒有人這樣溫柔的同他講過話,俞顯允的語氣就像在哄一個小孩子,耐心又包容,甄落墨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善待過,他有些愣怔的望著俞顯允,俞顯允又說了一句,“我也還沒吃,一起吃。”

甄落墨這一次沒再拒絕,他順從的點點頭,隨著俞顯允站了起來,在離開房間的時候,甄落墨還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熟睡著的蓁蓁,俞顯允看著甄落墨對待蓁蓁的樣子,那股歉意又生了出來。

俞顯允買了很多小吃回來,他很細心,考慮到甄落墨肩骨受傷,他並沒有買太過辛辣刺激的吃食,反而是選了骨湯之類的東西想給甄落墨補一補,俞顯允和甄落墨兩個人坐在餐桌邊安靜的吃飯,俞顯允食不言,甄落墨也配合的不出聲。

甄落墨在救蓁蓁的時候傷了右肩,他左手拿著筷子,有些笨拙的想要夾起肉丸子,可惜試驗了幾次都不太成功,就在甄落墨打算放棄的時候,一隻丸子卻出現在了他麵前,俞顯允從自己那碗骨湯裡夾起了一個小丸子送到甄落墨嘴邊,言簡意賅的說道,“吃。”

甄落墨沒敢抬頭看俞顯允,他順從的把丸子咬了起來,含糊不清的說了句謝謝,臉卻有些紅了。

俞顯允之前並沒有想太多,他隻是看甄落墨夾丸子很費勁,順手就在自己這邊夾了一個給他,在看懂甄落墨的不自在後,俞顯允才醒悟兩個人喂東西吃的行為確實有些過於親昵,俞顯允家教嚴苛,在餐桌上給彆人喂東西吃這種事,他以前從來都沒做過,回想一下剛剛兩個人的行為,俞顯允心情也有些微妙。

俞顯允看看埋頭喝湯的甄落墨,他輕咳一聲正想著說些什麼化解尷尬,甄落墨的臥室裡卻是忽然傳來了蓁蓁的哭聲。

甄落墨聽見孩子的哭聲,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瞬間站了起來,他將筷子撇在一邊,顧不得腳上有傷,飛快的朝著臥室跑去,俞顯允見狀,也是立即跟了過去。

甄落墨衝進房間裡,他小心的避開蓁蓁腿上的傷處,穩穩把孩子抱在了懷裡,甄落墨親了親蓁蓁,又安慰的拍著孩子後背說道,“蓁蓁乖,不哭了,你看我在呢。”

蓁蓁之前被壞人拐走受了驚,剛剛醒過來見不到甄落墨就嚇得哭了起來,小團子委屈的摟著甄落墨脖子,哭得慘兮兮的,蓁蓁邊哭邊說道,“墨墨,以後再也不要把我給彆人了。”

甄落墨親親蓁蓁的額頭,他剛想說不給,在看到跟進來的俞顯允後,到了嘴邊的話卻沒能說出口。

甄落墨又親了親蓁蓁,他把孩子用力摟在懷裡,明明因為舍不得而紅了眼眶,卻又將頭扭向了一邊,不想讓俞顯允看見。

俞顯允靜靜望著緊緊摟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他用隻有他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了一句,抱歉。

《帝城計》劇組出了裴鐘賢偷孩子這麼一檔子事,劇組連帶著也在熱門話題榜上掛了好幾天,今天是劇組丟孩子報警,明天是裴鐘賢私自離組,後天就是視帝程烽仗義救場,《帝城計》劇組本想低調的當個王者,結果一不小心就搞成了個話題劇,討論度比兩座流量大山領銜主演的《風華淩雲傳》還高了不少,在連續幾天被《帝師傳》搶了風頭之後,《風華淩雲傳》劇組忽然也很想報個警,紀大山知道後還特意送了兩個果籃去安慰,紀導說最近咱們小甄還得去那邊拍戲呢,我們不要表現得太囂張。

在送走了裴鐘賢這位演技黑洞之後,紀導近來很是春風得意,連所有太子的戲份需要重拍這件事都沒能讓他感到憂傷 ,畢竟程烽的人氣和演技擺在那裡,程視帝來助陣,著實為電視劇又增色不少,唯一不夠完美的地方就是程烽是利用假期來幫忙的,所以他能跟組的時間很有限,劇組最近白天黑夜的加班加點,一直是在集中拍攝太子的戲份,就連甄落墨也是強行拆了固定防護,堅持帶傷上陣,竭儘全力的想要拍好自己的每一個戲份。

卓行健坐在俞顯允旁邊,他一邊給蓁蓁扇扇子,一邊看甄落墨拍戲,這一場戲主要是太子和一位老公公在走劇情,甄落墨就是個安安靜靜的背景板,卓行健看了一會兒,有些疑惑的說道,“墨墨這場戲演得不夠出彩啊,你看他躬身低頭的站在那裡,就真的跟個背景板似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程烽和侯老師身上,根本沒人注意到他。”

俞顯允本來正在喂蓁蓁喝水,他聽到卓行健發問,也是往甄落墨那邊掃了一眼,俞顯允收起水杯幫蓁蓁擦了擦嘴,在照顧好孩子之後,俞影帝才專業的解答道,“出演一個角色,最敬業的做法就是要配合好整部劇的節奏,該出彩的時候要出彩,該當點綴的時候就不要搶戲,那種不顧整體布局的,演每一個鏡頭都隻想自己出彩的,那不是演員,是戲精 。”

卓行健朝著俞顯允眨眼睛,“俞老師,您好像很了解甄老師啊?”

俞顯允答話,“我是了解什麼是好演員。”

卓行健長長的哦了一聲,俞顯允不知道卓行健在浪個什麼勁,他看了眼蓁蓁,含糊不清的問道,“我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俞顯允讓卓行健查的其實就是蓁蓁,他當年的確在一家私人培育中心培育了一個孩子,可是簽約七個月後,培育中心明明告知他培育計劃失敗了,而且在不久之後,就連那家培育中心也是倒閉了,俞顯允想不明白蓁蓁為什麼會出現,從孩子的所有自然情況對比,蓁蓁就是當年他在培育中心培育的孩子。

卓行健顧慮著孩子在場,他也是很隱晦的答道,“這個事情過了太多年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出來的,而且那個店明明已經關閉了,怎麼可能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呢,這個事情會不會是你搞錯了,比如其實不是代購的,是你自造的。”

俞顯允嫌棄的瞥了卓行健一眼,但還是如實答道,“不可能,我沒和彆人發展過親密關係。”

卓行健老淚縱橫狀,“蒼天呐,真相真是來得猝不及防,我猜測多年的內情居然就這樣得到了證實,俞老師,您果然還是個處/男。”

俞顯允抬手捂住蓁蓁的耳朵,並用能冰凍整個夏天的聲音說道,“你命沒了。”

卓行健口嗨過頭忘記了還有蓁蓁這麼個小崽崽,他委屈的看看蓁蓁,又看看俞顯允,剛想說點什麼挽回一下自己的生命,這時候拍完戲的甄落墨和程烽卻是雙雙走了過來。

蓁蓁看到甄落墨,開心的朝著他揮手,在甄落墨站定之後,蓁蓁也是立即朝著甄落墨問道,“墨墨,俞顯允哥哥還是個處/男,處/男是什麼?”

救場小能手程烽拿著助理遞給他的水瓶正在喝水,他聽見蓁蓁的話,噗嗤一聲將水全都噴了出去,俞顯允寒如冰山,看起來似乎很想殺了在場的所有人滅口。

甄落墨謹慎的挪到俞顯允身邊,迅速出手把蓁蓁給抱了起來,甄落墨對著闖下滔天大禍的崽崽說道,“蓁蓁,我帶你去衛生間。”

蓁蓁:“可是我不想去衛生間呀。”

甄落墨捂住蓁蓁的嘴,嚴肅說道,“不,你想。”

蓁蓁的腿傷還沒好,甄落墨小心翼翼的把孩子給抱走了,而俞顯允的好朋友程烽仍然沉浸在處/男的樂子裡無法自拔,他像個老母雞似的在一邊咯咯咯的悶笑個不停,俞顯允冷冷的盯著程烽問道,“你笑夠了沒有?”

程烽:“笑夠了。”

程烽:“咯咯咯。”

俞顯允:……

俞顯允眼風像刀子似的淩遲著程烽,如果換做一般人,大概早已經被俞顯允嚇得魂不附體了,然而程烽卻渾不在意,他真的笑夠了才開口說道,“顯允,你看看你都這個年紀了,還是那個什麼男,你是不是身體不好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瞞你說,如果我沒和我前二十三個小情人分手,我兒子現在都會打醬油了。”

俞顯允冷聲說道,“我兒子已經會打醬油了,甄落墨剛剛抱走那個就是。”

程烽望了望甄落墨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俞顯允,他恍然大悟的說道,“難怪那孩子和你長得這麼像,我還以為選角導演是個乾大事情的,沒想到你才是那個乾大事情的,你和誰生的,尤思兮?”

程烽想了想尤思兮那出挑的身材樣貌,花叢老手很中肯的評價,“豔福不淺。”

俞顯允:“不是,培育機構培育的,除了幾個當事人我隻告訴了你,敢說出去就打哭你。”

程烽:“我呸,好像我多樂意聽似的,來來來,給哥哥詳細講講。”

程烽是俞顯允在這圈子裡唯一的好朋友,從前他們一起拍過一部電影,那時候大家都知道俞顯允的後台所以對他敬畏有加,偏偏程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總同他討論劇本、爭執劇情,俞顯允討厭彆人同他套近乎抱大腿,反倒是對不把他當回事的程烽印象不錯,後來他們兩人拍一場懸崖的戲,俞顯允不肯用替身,程烽也不肯,結果偏偏那場戲出了意外,俞顯允跌落山崖,程烽居然扯著他和他一起跌了下去。

劇組拍戲的荒山條件簡陋,搜救人員找到俞顯允和程烽的時候,都已經過去了大半夜,他們兩個人都受了傷,被找到的時候,正一人握著一根木棍背靠背的守護彼此,搜救人員說如果救援隊來得再晚一點,他們倆就要被狼群給包住了。

俞顯允和程烽是過命的交情,俞顯允信任程烽,他把甄落墨和蓁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了程烽聽。

程烽擠在卓行健的椅子上聽俞顯允講事情的經過,聽完之後,他開口問道,“所以你現在糾結的是什麼,是你把孩子認領回去之後,甄落墨會孤獨寂寞冷?”

俞顯允:“說不清。”

程烽樂嗬嗬的說道,“兄弟嘛,就是要兩肋插刀,這樣吧,回頭你把小的帶走,我把大的帶走,你找回了你兒子,甄落墨也有了歸宿,皆大歡喜。”

俞顯允看著程烽,不掩嫌棄的問道,“第二十四任?”

程烽扭捏,“我也玩夠了,該找個老實人讓他嫁了。”

俞顯允抬腿,直接踹向了程烽倒坐的椅子,程烽站起來躲開了俞顯允的攻擊,又半真半假的說了一句,“其實甄落墨不錯,演技好,脾氣也好,仔細看看長得也挺清秀,相處起又舒服,尤其是那個細腰,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