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話又說回來,最後一幕看見朱麗葉的“遺體”,羅密歐確實是在“哭喪”。
覺得這說法不成立的敖白又換了一種:“你費儘心機又彈又唱的是想將克裡斯汀吸引過來吧,可惜我先來一步,那麼你就彆打這鬼主意了。”敖白說著,直接轉身,正想離開順便把門也鎖上,坐在鋼琴背後的人終於開了口:
“你難道沒有聽出來剛才的曲子和你的曲子有什麼不同嗎?”
確實有幾個音符不同,然而一心想把話談死的敖白翻了個白眼斬釘截鐵道:“沒有。”
魅影隻是若無其事地重新彈起了敖白的曲子:“那你大概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唱這一唱段時的彆扭不自在。”
“你怎麼……你到底想怎樣?”被魅影這麼一激,敖白又退了回來,關上門,大概是準備和對方懟上了,“最近克裡斯汀進步神速我還以為是她自己終於開了竅,但現在看來應該是你的傑作吧。你跟著克裡斯汀從歌劇院跟到了這裡,你之前沒有對歌劇院指手畫腳,怎麼對我指手畫腳起來?因為我搶了你的克裡斯汀?還是說你想讓我放棄這些滾回英國?”
“……我說過,我隻是不想讓你毀了這部戲。”魅影低垂著眼看著鋼琴鍵,說。
“這是我的戲,我再怎麼折騰毀不毀也輪不到你說話。”
“那就來試試吧。”魅影終於抬起了頭,那雙隱藏在黑暗夜色之中的目光猶如實質,牢牢鎖定了敖白的雙眼,那種猶如孤狼的眼神讓她的眼神下意識地躲閃,緊接著她又意識到不能示弱,於是她上前一步。
“來啊,誰怕誰。”敖白一挺胸。
夜色遮住了魅影的臉,敖白總覺得對方似乎低頭垂眼一笑,應該是在嘲諷她,這讓她更加不服氣。魅影已經彈完了最後一曲的前奏,而敖白的歌聲也隨之響起。那是羅密歐看見朱麗葉假死的“遺體”後最後的獨白,敖白的歌聲雖然和魅影的歌聲完全不是一種類型,但它有著專屬於敖白自己的魅力,那歌聲裡少了幾分深情的痛苦,卻多了幾分悲涼和決絕。
敖白憋了一肚子氣,魅影還給她使小絆子改了不少音,原本該上去的音符卻掉了下來,原本該降key的卻又升了上去。前幾次敖白還被這突然襲擊打得措手不及,後來她卻早有準備,她的音樂天賦和【天生歌姬】光環讓她仿佛靈感乍現,如同未卜先知早就知道魅影會如何更改一般再也沒有任何磕磕絆絆。
一曲終,排練了無數次的敖白卻從未有像如今這般酣暢淋漓之感。她本該開心的,卻根本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總覺得著了魅影的道。
“瞧,這樣不挺好?你之前之所以會感到彆扭缺了點什麼,那是因為你的曲子並不適合你的歌聲。”魅影做出了總結。
敖白挺不想承認對方是對的,就像她不想承認魅影的音樂在剛才又和她的音樂起了共鳴,如同在歌劇院圖書室裡的那次。敖白本質上並不是一個優秀的歌手,她不了解自己的歌聲,所以她創作的曲子當然不可能和她的歌聲相配。
但魅影這話說得就像是他有多麼了解她一樣,見鬼,那隻是他該死的音樂天賦。
“你接下來是不是想居高臨下地說,如果一開始我接受了你的施舍,我也不會走這麼多彎路?”心裡一點也不爽的敖白諷刺了一句。
魅影沉默了,他看起來有些挫敗和……懊惱。敖白沒有過多在意,她在思考,思考了很多東西,關於對方的音樂天賦,關於克裡斯汀,關於她的工作需要,關於對方的行為品格,關於自己的未來……
“抱歉,你確實幫了我,我不該這麼咄咄逼人不講理。”敖白突然說,因為她嘲諷過後的主動道歉,她可以很明顯看到魅影臉上的詫異和驚訝,她思索片刻突然走上前,向魅影伸出手。
看著敖白伸向他的纖細白皙手指,魅影臉上劃過一絲……呃,驚恐?你特麼的,老子憋了一肚子的不甘心向你和好,你這是什麼鬼表情?老子有那麼恐怖嗎?!敖白心裡抓狂,表麵上卻十分平靜地收回手,說:“如果你真的隻是為克裡斯汀第一部戲的質量做考慮,我可以嘗試著與你合作,就當做……我聘請你當我的副編吧,如果你願意的話。”
平心而論,魅影的加盟注定會給她帶來不菲的收入,而且多一個人分工合作她也不必這麼勞累,至於怎麼做……一切圍繞克裡斯汀這點是個很好的下手點,一個成功的管理者在於他懂得用人的智慧,隻要她可以嘗試著將他的斯托克以及人群恐懼症的毛病掰過來,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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