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生意總算有了點起色,至少不像前兩年一直虧本,甚至,她的造船廠還接到了其他慧眼識珠的人的訂單,終於有人發現了她這小小造船廠造出的船隻的非同凡響之處。自家運輸公司使用的船隻型號現在是非賣品,至於次一點的當然可以賣。
敖白歡天喜地地瞧了瞧到底是哪位有眼光有遠見的天才看中了他們家的產品,她一瞧那名字,臉色立馬垮下來。
真巧啊,菲茨威廉·達西先生,怎麼在哪她都能看見您呢?您想買她設計的船是吧?那行啊,市場的三倍價,順便她再從自己製作的船隻模型裡挑一個您看中的船的模型送給您,以表她對造船廠第一筆訂單的謝意,也算對得起您和她做了這麼多年的競爭對手。
“……所以,你還真的送了達西先生一個縮小版的模型?”奈特利先生聽了啞然失笑,“您的模型用處可真多呀,納德加先生,愛瑪過生日您送了一個給她,伍德豪斯先生得了小風寒您去看望他也帶了一個模型,我這兒呢?少說也有四五個了吧?您瞧啊,這桌子上就擺著一個呢。”
早已習慣了奈特利偶爾的毒舌的敖白一臉無辜地望著他:“那又如何?這可是我親手做的,誠意十足呀。”
這三年來,因為生意上的合作關係,敖白和奈特利一去二來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好朋友,當然,是在加德納先生的不知不覺間,因為他直到現在還對自己女兒可能看上了黃金單身漢奈特利先生一事耿耿於懷。
和對方熟識之後,敖白還發現這家夥的有點確實不少,更關鍵的是,他比其他那些鄉紳大地主貴族們多出了幾分平等觀念,至少他從不歧視他人,也不會對女性帶有這個年代常有的大男子主義觀念,這可真是難能可貴,於是敖白便願意和他深交下去。
比起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現在他們應該更像一對相識已久的老朋友,可以直接用名字稱呼對方。
“誠意十足你還給人家三倍高價,奧利,你可真不厚道,關鍵是那位達西先生居然也敢同意。”奈特利不太讚同地搖了搖頭,大概是他總是教育愛瑪的老毛病又犯了,跑來教育她。
這樣說敖白可不同意了:“其實我也真沒有痛宰他,我像是那麼記仇的人嗎?”
奈特利想了想,點點頭。
敖白望著他桌上的船隻模型,雙眼一眯。
奈特利立馬搖了搖頭——沒錯,雖然他嘴上說得不在意,其實他還是挺珍惜敖白送給他的模型的。
敖白這才說:“我就跟你透個底吧,現在我設計出來的船,同一檔次,速度上至少能比市麵上其他船快上1.5倍,最快能達到4倍甚至更多,淨重量這塊輕有輕的好重有重的好,得聯係實際情況我就不多說了,但堅固度絕對一流是一般船比不上的。這樣的情況下,喬治,我喊個四五倍的價都會有人買。”
“那你的成本價呢?”奈特利一語中的問出關鍵。
敖白露八齒微笑:“低於平均水平線。”
所以這還不是坑人嗎?奈特利有些無奈,他的小夥伴哪都好,就是有點白切黑。
“好啦說正經的,其實我今天來找你可不是為了向你炫耀我坑了之前的競爭對手一把,而是有其他的事情。”敖白擺擺手,不在嬉皮笑臉,反而一本正經地望著奈特利,“我們都是老朋友了,所以我也不和你繞來繞去,我就直說了吧。你也應該知道現在我的工作重心將漸漸轉移到海外市場這一塊,國內的農產品市場雖然還會做,但是這以後可能就不是我親自和你交接了,加德納先生將會重新接手他原來的工作。”
奈特利一聽,臉上雖然還掛著微笑,但眼底的笑意已經淡了幾分,他掩飾性地看向桌上的帆船模型:“所以……你今天特地跑來唐維爾,是來親自向我道彆的嗎?”
“彆這麼說嘛,說的像是我一去不複返似的,難道沒有了工作原因,我就不能跑來海伯裡探望你們了嗎?”敖白不以為然,奈特利本想說些什麼,卻被敲門聲打斷,他的管家進來通知二人,伍德豪斯小姐來了。
管家話音剛落,愛瑪就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看到了坐在奈特利身邊的敖白,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更加燦爛。十六歲的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原本底子就好,此刻一笑,看上去更加漂亮。
“納德加先生,你今天會來海伯裡,也不提前知會我一聲,我還是從伯恩小姐那兒聽到的呢,她說她之前看到了你,我還以為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呢。”愛瑪抱怨著,“你今天也帶了什麼稀罕玩意兒嗎?”
Emmmmm不知道是不是敖白的錯覺,她總以為當愛瑪這麼熱情地對待她時,她身旁某人就開始散發冷氣了……
……奈特利先生你對愛瑪是不是太過關注了點已經超越了平常的兄妹朋友之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