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安娜也愣在了原地,因為她也沒想到差點撞上自家馬車的,居然是昨天自己撞入懷中的俊美貴公子。敖白以為她的沉默是因為忘記了自己,她也沒過多再提昨天的事,想著對方應該也不希望自己私奔的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於是她又補充了一句:“我並不知道您在馬車中,十分抱歉,讓您受驚了,希望您身體安好,如果有什麼我能為您做到的,敬請吩咐。”
喬治安娜聽了,蒼白的小臉微微一紅,年幼天真的她經不起模樣好看的男孩的甜言蜜語,否則也不會被維克漢姆誘拐。她向敖白微微屈膝行禮示意,輕聲細語地說:“謝謝您的關心,先生,我很好,剛才也有我們的不對,很抱歉,幸虧您騎術出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喬治安娜,看來你認識這位年輕先生?”她身旁的男士嚴肅甚至有些敵意地看著敖白。其實也不怪他這種態度,畢竟敖白剛才差點撞上他們,而且態度不僅沒有絲毫歉意,還非常失禮和刻薄,此刻看見他剛剛被拯救的妹妹立馬換了副虛偽惺惺作態的嘴臉,幾乎是他討厭的家夥的典範。
“啊,是的,昨天我和他有過一麵之緣……”喬治安娜小聲說,還生怕自己哥哥責怪似的偷偷瞥了他的臉色一眼,“他,他……”
“他是我的好朋友,奧利弗·納德加,聽說你們最近還有商業合作,對嗎?”小姑娘揣測不出自家兄長的臉色,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猶豫了半天,還好從旅館中走出來的人解救她於兄長威嚴目光洗禮之中,來人正好是奈特利先生。
“下午好,達西先生,剛才我在旅館中聽聞門外差一點發生了事故,就出來看看,沒想到差點出事的居然是您,我的朋友,希望您沒事。但是,您得相信我的小朋友的騎馬技術,他可是從未摔下過馬呢,一次也沒有。奧利,看來這一次你又解決了災難,而且毫發無傷,這可真是厲害。”
如果達西聽不出來奈特利這是在護短,那麼他就白長這麼大了,他對他朋友的關心已經寫在他臉上了。而且更讓達西心情複雜的是,他沒想到,這個桀驁的小子居然就是那位當了他五年商業競爭對手,傳說中的奧利弗·納德加。
為什麼是傳說?因為這五年來,他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從不放在眼裡的不屑一顧到萬分重視,這孩子隻用了三年的時間,就成了他唯一的最大競爭對手。達西很早之前就有了結交對方的心思,商業上的敵對並不等於生活上的敵對,不過鑒於他們之間的過招總是火花四濺,而對方還是個地地道道沒有任何身份的商人,達西一直未曾見過他。
後來,聽說他轉了行,將目光盯準了海洋,他們的競爭關係淡了許多,但依然存在。直到最近,達西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失去了這個敵人,這個發現讓他有些悵然若失,這是肯定的,畢竟過去的五年來,奧利弗·納德加這個名字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現在他的文件上。
聽說對方的國際運輸貿易生意越來越紅火,這肯定和他旗下的造船廠有著脫不開的關係。想著自己在海外的礦場封地,也有著結交心思的達西本想試探性地寄封信詢問購買船隻事宜,沒想到對方居然同意了,雖然那個價格,有些不太合理。
同意卻給出高價,總比直接拒絕要好,而且這說明他們之間並非沒有結交的可能。若不是那該死的維克漢姆先生偷偷帶走了喬治安娜,說不定達西已經見到了那位有著無與倫比的經商天賦、聰明、敏銳、有才華、有氣度、風度翩翩精通連船隻設計的納德加先生。
達西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裡,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他。而他怎麼也無法將麵前這個傲慢、桀驁、無禮、蠻橫、虛偽、空有一個好看皮囊的小個子與他想象中那位博學多才的納德加先生聯係起來。
但若非他的性格如此惡劣,當初他怎麼可能處處和他作對死咬著他不放呢?
敖白也是如此,其實當她認出喬治安娜的時候她就隱約意識到,這個大爺姿態的家夥就是當初處處和她作對死咬著她不放的菲茨威廉·達西先生。頓時,她覺得當初對他喊出三倍價時自己還是虧了,就他這幅德性,起碼得喊出五倍價才能安慰她受傷的小心臟。
“奈特利先生,你可彆忘了騎馬比賽你可從未贏過我。”敖白對奈特利擠擠眼,然後將帶來的衣服交給他,“還好趕上了,你們還沒走。”
“你策馬狂奔就是為了在我離開前,再見我一麵,向我當麵道彆嗎?”奈特利笑盈盈地望著敖白。
“那當然,不僅是你,還有伍德豪斯小姐,我可是東道主啊。”敖白說,又見達西和喬治安娜還站在原地,立馬意識到他們的目的,於是她隨手一指指向身後的兩人,“他們應該是找你的。”
達西兄妹確實是來找奈特利的,他們是來正式向他道謝的,之後他們將會返回謝菲爾德。奈特利看了敖白一眼,見她無動於衷,也知道經過剛才那一遭互相得罪之後,敖白說什麼都不願當達西的恩人,於是便迎上去替敖白擋了一遭。
他的小朋友在鬨情緒,還能怎麼辦?寵著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