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彆喝。”達西說。
敖白有點懵,但她也沒多說什麼,在火爐旁站了會兒又覺得有點熱,剛想脫掉手套,達西又說:“您還是不要脫下手套。”
……怎麼,你還擔心她脫了手套待會就直接和你手握手肌膚相親有點嫌棄不成?敖白微眯起眼,二話不說直接脫下手套,右手在達西錯愕的目光注視下,輕輕撫摸上他的臉頰,語氣無比輕柔道:“彆擔心,達西先生,您瞧,我的手掌溫暖著呢,待會兒您牽著我的手,絕對不會凍著您,說不準,您還能摸到一手汗呢。”
達西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如同一塊木頭,敖白細嫩的小手放在他臉頰上,他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自己會驚走那隻溫暖的小手,所以哪怕現在他無比想握住那隻手,他也得拚命克製自己撕破紳士外表的欲望。
但敖白貌似誤會了達西的克製和隱忍,因為她心裡正狂笑著表示看老娘不惡心死你個小樣嘻嘻嘻。
敖白啊,你能不能惡心死達西這點還有待商榷,但如果你再不收斂點……咳咳,她恐怕真沒注意到另一邊被貝內特夫人拉著閒聊的奈特利先生,他看見這一幕時,眉頭緊皺雙唇緊抿,向貝內特夫人扔下一句失陪就立刻轉身離開大廳。
貝內特夫人還沒來得及納悶,舞會就開始了。目前為止的一切都讓她十分高興,賓利先生邀請簡領舞,很好,柯林斯也邀請到伊麗莎白跳第一支舞,很好,她的好侄女奧莉也……咦???奧莉你等等???你身邊的達西先生是怎麼回事?!應該和她跳第一支舞的,難道不是奈特利先生?那剛才奈特利先生去了哪裡?
貝內特夫人環視了舞廳幾圈,就沒能發現奈特利的影子,他沒有跳舞,沒有待在大廳,那他跑去哪了?
敖白其實也發現奈特利先生不見了,但是她知道對方對跳舞不怎麼感冒,所以也不在意,隻認為對方和其他男士去了其他廳房聊天品酒。此刻,她正玩味地盯著達西的臉,雖然這家夥在跳舞的時候都能保持一本正經的嚴肅有點有趣,但更加有趣的是,他躲閃的眼神。
沒錯,就是躲閃,他不敢和她目光對視,儘管表麵上他看起來正十分認真地看著自己的舞伴,但敖白好歹活了這麼多年歲,她知道達西此刻正望著她的鼻梁,而不是她的雙眼。這是一個很巧妙的方法,當一個人不敢與另一個人目光相交卻又不得不看著對方掩飾自己不安的時候,望著對方的鼻子也能給對方一種自己正望著對方的錯覺。
結合對方之前有過多次偷偷盯著她瞧然後被她抓個正著的經曆……
敖白挑了挑眉:“您在緊張嗎,達西先生?”
“沒有,而且我也沒理由緊張。”達西欲蓋彌彰。
“哦,那就是我的錯覺吧,畢竟這屋內有點熱,所以您手心才會出了一層薄汗,而您跳起舞來如此優雅自若,又怎麼可能渾身僵硬呢?”敖白微微湊到他的耳旁,用幾乎微不可聞的曖昧氣聲,在他耳旁調侃著。
呼出來的熱氣,將他的耳廓吹得通紅,劃過那暴露在外的皮膚,幾乎要鑽進被他裹得嚴嚴實實的衣領之中……
敖白以為達西不喜歡她也不喜歡與她接觸,但她沒想到她這一席話落下,本想適可而止地退開,某人卻突然抓緊了握著她的手,摟緊了她的腰,將想要退開的敖白一下子拉得更近,讓她幾乎貼在他的身上。
敖白一下子大腦沒能反應過來,舞曲還在進行,摟著她的達西幾乎是抱著她一起旋轉,紅色的裙擺在空中蕩起完美又熱烈的弧度,火熱得如同玫瑰花瓣。
敖白忘了自己還頂著一個R18光環。
她還以為自己把達西逼急了玩脫了。
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確是玩脫了。
“你,喜歡這樣嗎,加德納小姐……”這一次,是達西無比沙啞壓抑到禁/欲的氣聲,吹拂在敖白的耳旁——
臥槽這家夥開始反過來惡心她了!雖然她本人可不像達西反感與他接觸,但偏偏那個【婀娜曼妙】的光環,讓她的身體對這種也許是曖昧的小動作十分敏感,當下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背叛了她的靈魂,暴露在外的肌膚直接變成了誘人的粉紅色,引/誘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達西立刻放開了她。
舞曲剛好在這個時候結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