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認為敖白已經沒有任何搶救的可能,擔心她又開始重複上個世界賺錢到死瀟灑一生的大富翁模式, 生無可戀的係統在敖白和奈特利關係改變的兩年後, 將她踢出了這個世界。經過它的計算, 如果再讓敖白在這世界活到老死, 整個海洋恐怕都能變成她的。
以至於它現在都不想掙紮一番了, 那個評價就已經證明了一切,這個世界就這樣完了,好吧, 下一個。不過, 敖白仔細琢磨著那句評價, 這瑪麗蘇養成係統的語氣, 是不是太人性化了點?
至於為何世界評價等級能達到C這點敖白並不想多管, 還有愛心錢幣那塊, 她對這些壓根就不在意,當然, 她也知道這所謂的評價等級絕對不可能是按照她在世界中所得到的成就來計算的,否則以她上個世界在二十世紀創造的輝煌成績,絕對不可能隻有E。
而因為她在上個世界的整體投入在她臨走時遠遠大於她的盈利, 為了避免她在上個世界結餘的美金在下個世界全部清零, 敖白又為加德納家買了不少房產地產,因此她那287億美元已經大大縮水。按照當時的彙率以及購買力,敖白讓係統將她錢包內所賺取的英鎊、法郎、美金、比塞塔等錢財整合成統一的英鎊, 大概有五千多萬英鎊。
注意, 這個英鎊, 指的是十九世紀初中期的英鎊價值,那個時候的五千多萬英鎊,至少也比得上現在的五億英鎊吧,當然和敖白那代表著二十世紀的287億美元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讓她心痛到無以複加。
如果她能知道自己離開世界的時間,她就可以將剩餘的美元全部轉換成愛心錢幣,至少這樣就不會承受巨額財產憑空蒸發的痛,真實哭泣。
敖白喪了好一會兒,過度時間一過,緊接著她發現自己被係統扔到一個搖搖晃晃的馬車中,照這路況以及格外寒酸的木質馬車質量,不出意外五分鐘之後她就會暈車,想到這裡敖白感覺自己更喪了。
敖白已經習慣腦袋中憑空多出一大段記憶和資料的感覺,在馬車悶熱的環境下,敖白一邊隨手拉開了窗,一邊瞟了眼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的身份設定以及背景資料,忍不住眼角一抽。
身份記憶加上那個由她身份衍生而來的光環,讓敖白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就如同她第一次穿越看到了自己那驚為天人的身份背景時一樣坑爹。
在這個世界中,她此刻是一名孤兒,父親在十二年前的戰爭中壯烈犧牲,母親又在一個月前因病去世,隻給她留下一些遺產。若是隻看她父輩,這身世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也就是個忠烈之後,然而她的祖上似乎,一點也不簡單,否則也不可能衍生出那樣自帶BUFF的光環……
佐治亞州,塔拉莊園。
塔拉莊園是這一塊地區最富有也是最大的莊園,光是莊園裡的黑奴,就有數十位。正如十九世紀中期的美國南方其他種植園,塔拉莊園依靠的就是那些黑奴打理的種植園,但又與不少奴隸主管理下的莊園不同的是,塔拉莊園主傑拉爾德·奧哈拉以及莊園主夫人艾倫·羅比亞爾深受黑奴的敬仰,畢竟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從不虐待甚至還會善待黑奴的奴隸主可不多,加之這對夫婦原本就為人正直善良,附近不少白人奴隸主也對他們讚善有加。
不過這對受人尊敬的夫婦,偏偏對他們的大女兒斯嘉麗·奧哈拉十分溺愛。從小這位奧哈拉大小姐就生得美貌無雙如同洋娃娃,又聰明伶俐,直接搶過了她的兩位妹妹的風采,尤其是她的二妹蘇倫·奧哈拉,因為年紀相差不大,一直被這位大小姐壓在腳下。
父母的過多關注以及男孩們的熱情追捧讓斯嘉麗變得嬌蠻刻薄,長輩們將之看在眼裡,卻絲毫不介意,畢竟斯嘉麗還小,在眾星捧月中成長的她如同一朵嬌花,鮮豔美麗,美麗又機靈的女孩,總會有些小脾氣。
“爸爸,今天可以將馬車借給我嗎?我想去鎮上的集市看看,據說我最喜歡的那家布料店又進了些新玩意兒,你是知道的,隻有我才能讓那些漂亮的布匹變得物有所值。”一大清早,塔拉莊園裡就傳來少女悅耳嬌俏的聲音,從來都喜歡賴床的斯嘉麗,今天居然起了一個大早,向坐在餐桌前的奧哈拉先生撒著嬌。
“你要是喜歡,當然可以。”看著自家可愛的大女兒,奧哈拉先生笑了起來,又慢條斯理地賣了個官司,“隻要你不怕錯過今天的大事的話。”
“大事?什麼大事?”斯嘉麗不解地撅起嘴巴,後來又想到什麼,眼睛一亮,“是有什麼舞會嗎?哦,爸爸,如果有舞會,你為什麼不早說?我還要想想我得穿哪件漂亮的裙子,戴怎樣的帽子……”
奧哈拉先生有些無奈:“你穿任何裙子,哪怕是一條黑裙子,都很好看,斯嘉麗,但是我說的大事可不是舞會,你難道忘了我上周六在餐桌上提過的,我們的新鄰居將會在今天搬過來?”
被奧哈拉先生這樣提醒,斯嘉麗終於想起什麼,恍然大悟之後又十分驚喜地抓住自家父親的手臂:“你是說,我們家一英裡外,空置多年的哈維爾莊園,她的主人終於要回來了嗎?就是那位在美墨戰爭中驍勇善戰不幸犧牲的上校後代?”
“沒錯。”奧哈拉先生點點頭,提起那位壯烈犧牲的上校,他不禁有些唏噓。當他第一次來到佐治亞州,依靠賭博贏下塔拉莊園的時候,那位上校就已經在哈維爾莊園居住多年了。那時候,他還不是上校,奧哈拉先生也不知道他何年入的伍,他隻知道,對方並不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南方奴隸主,他的祖輩似乎是從北方搬過來的。
在美墨戰爭開始的兩年前,那個時候美墨邊境就已經土地紛爭不斷。接到命令的上校離開了莊園,將莊園交給值得信賴的黑奴管家代為打理,帶著自己已有身孕的妻子前往西邊戰爭摩擦之地。
兩年後,美墨戰爭打響,戰爭持續了兩年,奧哈拉先生聽說他的那位老鄰居在戰爭中犧牲,死後被追封為上校,然後,他就再也沒能聽到關於對方妻子和後代的消息,也不知他們是否也死於戰亂。